青湖一聽,稍微閉了嘴。不過沒一會她又耐不住寂寞地說:“娘娘為何要奴婢拖住晴雪姐姐?”
夙薇涼腳下一頓,不由得正了臉色,轉身看著青湖道:“你在宮中這麼多年,難道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不該問的你就別問,省得給自己找麻煩。吩咐你的事。埋頭做好就是。”
青湖見夙薇涼寒了臉色,眼中升騰起一層陰森的氣息,心裏不由得一驚,差點被這眼神嚇得腳下一軟。訥訥道:“是,娘娘。”
夙薇涼不再理會她,繼續向前行去。
當天晚上,當青湖再次熟睡,床上的人兒便睜開了眼睛。無聲地坐了起來。
點了青湖的睡穴,她輕輕地換好了夜行衣,身影如同一隻靈貓般,從窗裏越了出去。
黑夜,泛著冷冷的月光。夙薇涼的身影就如同一陣風,迅速穿梭在宮闈中間。連續轉了好幾個彎以後,那座暗夜中的宮殿已經顯露了出來。
夙薇涼看著那一棟陳舊威嚴的宮殿,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將係在脖間的黑布輕輕往上一拉,罩住了她的大半個麵容。隻剩下那雙黑水晶一般的眼眸你在暗夜裏泛著冷光。
大門緊閉,雖然看起來這棟宮殿外連燈籠都沒有,但夙薇涼心裏清楚,暗哨都在屋簷上。頂上一個,左右各兩個。
想要進這南廠,看來要先幹掉這五人才行,而且速度要快。不能給他們通報的機會。
夙薇涼屏住呼吸,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和裝備後,雙眼猛地睜大,接著便腳尖點地,身形如同一陣勁風,直接刮上了南廠的屋頂。
她的速度奇快,一眨眼便已經衝上了屋簷,手中的銀絲迅速飛出,將左邊屋簷上的個暗哨的咽喉勒住。由於她的速度快,隻需一招就足以致命,在他旁邊的另一位剛起身,還沒來得用動作,胸前就插/進了一把飛刀。
身影飛轉,手中的銀絲迅速飛出,將那屋簷右邊的一人手臂纏上,接著將他“嗖”地拉了過來,另一隻手中手中的短箭迅速射/出,阻斷了他同伴的生路。
站在屋頂的那個暗哨稍稍皺了眉。如此快的作戰速度,如此精準的出手角度,他還從未見過。但情況卻容不得他感歎,腳下一點,便向夙薇涼衝了過去。
以夙薇涼多年的殺手經驗,她以為對方遇上刺客是要第一時間通風報信的。他沒想到這幾個暗哨的作用並不是報信,而是對入侵的刺客進行第一輪劫殺。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夙薇涼背齒輕咬,將已經用銀絲帶過來的暗哨一刀刺死,接著便迅速退開,躲去剩下的最後一個人的暗器,接著倒如同一陣風一樣的綠去了他的身後。
他雖然快,但這暗哨也不慢,見她身影忽然不見,便本能地轉過身,向夙薇涼刺去。他這一劍本沒想傷夙薇涼,隻等她避開以後,再進行第二輪。卻沒想夙薇涼根本就是避也不避,竟然迎麵看著那劍刺過來。
見她但手中的銀絲迅速飛出,暗哨的目光陡然一閃,難道她想以命博命不成?
劍與銀絲速度相當,轉瞬已經到了兩人眼前。暗哨冷哼,他才不要跟這無名同歸於盡,身形立刻微微一側。
他這身形一側,躲開了夙薇涼的銀絲,那刺向夙薇涼的劍也就跟著跑偏,幾乎是貼著夙薇涼的肩刺過去。
哼,等的就是你這一刻。
黑衣人正在慶幸沒有與夙薇涼同時喪命,但咽喉提卻是忽然一涼,夙薇涼的氣息已經近在咫尺。
耳邊響起一絲輕蔑的笑,那暗哨已知再無生路,但他卻想看看那殺死自己的人到底是誰。隻可惜傷在藥害,他已經是無力再轉頭。
夙薇涼冷眼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暗哨,眼中波瀾未起,腳尖輕點,從剛才這個暗哨所站腳的地方跳了下去。
如果她沒的猜錯,從這裏進這宮殿,才不會遇上機關。
幾乎是沒有身息的落地。夙薇涼警覺下壓著身體,保持著落地的動作。確認沒有任何機關以後,才漸漸地站直,向裏麵走去。
她落下的地方已經過了南場的前院,再往裏隻有一個前廳。門是開著的,廳裏無半點燈火,慘淡地月光靜靜地照射下來,隻看到了幾張桌椅,然後牆上掛著一幅尋常字畫。
若不把它和南廠這個恐怖機構聯想起來,這裏看起來最多是多年沒人住過的空房子。
但是事實絕不會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