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骨肉,卻被司徒靖恒親手殺死。
“那是因為當時本王收到消息,皇後娘娘的病……”
“架!”
後麵一匹馬趕了上來,司徒靖恒不得不終止了談話,而當他再想開口的時候,夙薇涼早就已經隻剩下一個背影。
關於當年的事,就是她心裏的一個疤痕,就算想要治愈,也必須要撕開那血淋淋的過去。
每一次縫補,都必須要經曆穿次的痛。
夙薇涼瘋狂向前衝,可是就算是再快的速度,依然無法將那傷痛甩掉。
而傳說中的狩獵場,卻是越來越近了,已經初步看到了一個圓形的盆地。
四周都用鐵網圍了起來。
司徒珞塵在正前方停了下來,夙薇涼也急忙停下,皺起眉眼望去,這真是一個巨大的天然低凹盆地,裏麵長滿了野草,但這中間卻放了很多個籠子,少說也有百來個。此時全用黑布罩著,看不清楚裏麵是什麼動物。
一排排的士兵守在籠子旁邊守著,而這盆地周圍也同樣站了士兵,手中拿著那類似與旗幟一類的物品。大概是為了給出信號。
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夙薇涼也有些微微的緊張了。她本是個冒牌公主,雖然確實惡補過正牌公主的過往,也用心學過騎射,但麵對如此之多猛獸,她心裏真的有些發虛。
下麵是盆地,外圍也用鐵絲網圍了起來,生命安全倒是不會擔心,但若真的麵對猛獸露出怯意,那就丟臉了。
司徒珞塵微微一笑,看著夙薇涼有些發白的臉道:“不管你在浮雲國狩過幾次獵,這種遊戲你一定沒有玩過,今天朕讓你開開眼界。”
夙薇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道:“我從小就與猛獸為伍,什麼樣的動物沒見過?”
司徒珞塵淡笑著揚了揚手,那站在鐵絲網外麵的士兵舉起手中的黃旗,用力一揮——所有人都上前一步,拉弓引箭做好射擊的準備。
夙薇涼不甘落於人後,也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這種甕中捉鱉式的狩獵,能有什麼眼界可開?
黑布被拉開,那籠子裏的動物也慢慢的現出原形。
夙薇涼手下一抖,瞳孔猛地一縮,就連嘴唇也變得蒼白——這是……什麼?
站在籠子旁邊的士兵迅速退開,鐵籠子的門打開,一個個小孩子從裏麵爬了出來。
他們全都穿著破爛的衣服,有男有女,大概都隻有六七歲左右。此時一個一個從籠子裏慢慢爬了出來,由於一直被關在蒙著黑布的籠子裏,所以暫時還適應不了強光,迷蒙地揉著眼睛。
還未等夙薇涼反應過來,一隻冷箭“嗖”地穿過,正中最前麵那男孩的胸口,頓時那小孩子的胸口就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剛剛適應了光線的眼睛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已經永遠停止了轉動。
“好箭!”不知是誰喝了一聲彩,接著便有無數跟冷箭“嗖嗖”地射出去,而那群小孩完全沒有防備,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無辜地倒下。
夙薇涼簡直目瞪口呆,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