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轉過身,掀開珠簾走進了內閣的臥式。那裏對放著兩張床,將原本寬敞的房間擠得有些擁擠。司徒靖恒緩緩走過去,坐在其中一張床上,躺下身。
那時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
懷中抱著那名女子,使自己胸口傳來一陣陣暖意。
他這兩年親自出馬找過好幾回,想要找到她。哪怕就是看上一眼,確定她的安全就行。但一個人如果成心要躲著你,無論你勢力多麼廣泛,權力多大,擁有多少財富,就算是掘地三尺,那人也不會出來。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傷了她的心。
可他隻是時間來不及而已,他就差那麼一步……薇涼,本王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
“王爺,”墨翠推開門,叫道,“王爺,請用早膳。”
司徒靖恒轉過臉,墨翠掀開那珠簾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他臉上的憂傷。當即心裏一動,走上前來,勸道:“王爺,娘娘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山林裏出猛獸,萬一她被……”
“她不會死的。”不等她說完,司徒靖恒便打斷道,“她不會死。”
“王爺?”
“本王給她吃了保命丸,隻要不是屍骨無存,她都不可能死。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死。”司徒靖恒站起身來,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劍眉蹙起,“辭幼親眼看著她吃下去的,所以再重的傷,她都不會死。哪怕沒有呼吸,心脈也不會斷。那條路上不會有猛獸,她還活著。”
“王爺……”墨翠震驚地抬起頭,看著司徒靖恒。
難怪這幾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原來,這一早就是安排好的。“王爺,是在和皇上演一出戲?”
“沒錯。”
墨翠聞言,顫抖道:“您是想把娘娘送出宮去,讓她遠離這裏,免受傷害嗎?”
司徒靖恒沉默了一會,微微歎了口氣,應道:“沒錯。薇涼說過,她喜歡外麵自由的世界,喜歡山川,河流,藍天大海,草原,新鮮自由的空氣……本王想陪她一起……”
“陪她……”墨翠萬分震驚地站起身來,這話……這話的意思……他竟是要放棄這王爺身份,與夙薇涼一起走嗎?
司徒靖恒閉上眼,這話,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講過,薇涼不在,他的心思,不想對任何人講。
“本王已經做好準備,在那天晚上追上她,與她一起走。那場大火……飄然與高峰的那場大火,本王一早就知道,本王與辭幼已經做好假死的準備……但是,卻算漏了皇上派來的那些殺手,更是算漏了薇涼她會為本王轉身回來。”
“什麼……”墨翠已經從最初的震驚變成了完全的呆滯,口齒也不太清楚了,“王爺……你怎麼不……一早告訴娘娘呢?”
你可知道,那些日子,您打掉爺你們的骨肉,又多日不來正房瞧娘娘,她雖然表麵平靜如水,但內心卻傷心欲絕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