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正妃也去了四年了,雖然朕知你傷心,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你總還是需要個正妃的。”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皇兄,應道:“皇兄,臣弟還不想封妃。”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正妃娘娘她殺了那麼多人,罪有應得,世上絕色女子多得就是。”司徒珞塵勸道,“作為北其皇室,你總不能讓人笑話。”
司徒靖恒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藏在袖中的手卻是緊緊地握成了拳頭。若不是皇上當年忽然執意要徹查案件,逼得他走投無路,他與夙薇涼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今日竟然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再納妃——絕不可能!
“皇兄贖罪,臣弟還不想納妃。”這浮雲國公主一進門,必然就是正妃娘娘的位置。那個位置是夙薇涼的,無論是誰也不能取代。
“混賬!國家興危與你的個人感情比起來,孰輕孰重,還要朕教你?”
司徒靖恒不卑不亢道:“皇上不是說過,要談的不是國事?”
“你……”司徒珞塵從軟塌是直起身體,厲色道,“你果真不納?”
“不納。”直接拒絕。
司徒珞塵感覺到一股哽在胸口,氣得是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司徒珞塵站起來,連說了三個好。三月初,春寒料峭,光腳站在毛毯上依然有些涼,但司徒珞塵卻是絲毫不在意,胸膛起伏了幾下,終是道,“罷了,你既然不願意,那隻好由朕封為皇妃,他日你可別嫉妒!朕可是聽說,這浮雲國公主頃國頃城,豔名遠播……”
“皇兄,”司徒靖恒靜靜地打斷了他,“道聽途說,不足以信。況且,她再美,也與臣弟無關,臣弟今生,不封正妃。”
“你……”被他一句話給阻在喉嚨,司徒珞塵歎了口氣,“靖恒,為那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司徒靖恒的目光直視過來,那目光中,竟然帶著絲絲寒意,猶如寒冬的冰雪。他從來沒用這種眼光看過司徒珞塵,這讓司徒珞塵頓住了嘴。
“皇兄,死者已矣,咱們不要再談論她了。明日便是皇兄大壽,臣弟明天再來拜會。”司徒靖恒微微欠了身算是行禮,也不等司徒珞塵再開口,便退了出去。
司徒珞塵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過。輕聲道:“香浮。”
“是,皇上。”側邊走出來一名女子,身著綠色紗衣,一身舞姬打扮,聲音魅惑。
“還沒有傾色的消息?”
“回皇上,沒有。”香浮半低著頭, 態度恭敬。
司徒珞塵揚了揚嘴角,笑容綻放在臉上,但那眉宇間卻是一片冰雪,笑意到不了眼底,看著令人膽寒。
“皇上,既然恒王讓您這麼心憂,為何不像四年前一樣,幹脆直接殺了他?”香浮見司徒珞塵不說話,便壯著膽子再次問了一句。
“像四年前的那種機會已經沒有了,現在的司徒靖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絕對信任朕的人了。想要對付他,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