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竟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真是可笑……
閉上眼睛,夙薇涼長長地呼出口氣,慢慢地進入夢鄉。
片刻後,她的雙眼“咻”地睜開,反手就從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閃電一般地向那珠簾射了出去……
利刃破空的聲音在這暗夜中顯得格外清晰,但那匕首卻沒有插/進血肉,而是被某人輕易地捏在了手中。
夙薇涼翻身坐起,表情冷冰之極,“你來做什麼?”
司徒靖恒對她的態度並不在意,將那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撩開長袍,優雅地坐下。他並沒有回答,但那意思卻很明顯:這裏是本王的地盤,本王想來就來。
夙薇涼眼中燃起一絲怒火,但很快,便被她斂了去。這坑貨就是個無賴,想必跟他,也不用講道理。
無視於司徒靖恒的表情,夙薇涼繼續躺下,甚至閉上眼睛。沒錯,這裏是驚玄宮,那個男人是驚玄宮的主人,他想去哪裏,沒人有資格阻止。
“本王到了,你不出來迎接,反倒自己躺下了?”略帶磁性的男性音色響起,司徒靖恒臉色有些扭曲。
明明這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嗎?可為何,當夙薇涼真的對自己死了心,他的心又是這般的痛呢?
已經大半個月沒見過自己,她難道真的也不想他?照樣吃飯睡覺喝水,偶爾練功,她的世界沒有司徒靖恒,似乎任何改變都沒有?
“夙薇涼!”沒有得到回應,司徒靖恒按捺不住了,恨恨地叫著她的名字。
夙薇涼本來實在是不想開口講話,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得不開腔了,“王爺若是閑得慌,大可以去尋你的新歡,妾身身體不適,伺候不了王爺,王爺請便吧。”
我kao,自己是個王爺就了不起?當全世界都是他媽隻圍著他轉呐?這坑貨都已經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了,還好意思叫自己伺候他?
他大腦被鞭子抽了吧?
“你……”被夙薇涼兩句話堵住,司徒靖恒臉上黑了兩分。他已經大半個月沒到這裏來了,原本打算幹脆就這樣晾著她。但那份蝕骨的思念卻是讓人無法呼吸。
“你什麼你?”夙薇涼索性收起那淡漠的眉眼,正色道:“司徒靖恒,你打我虐我,甚至殺了我的小孩,現在還有臉來叫我服侍你?你妹的,良心被狗吃了?”
司徒靖恒聞言一頓,抬起眼來,從夙薇涼眼中看到了仇恨。
沒錯,是仇恨……這個原本愛他的女人,此刻正恨著他。
這一認知讓他胸口像塞了一團棉花,咳之不出咽之不下。
“你別給老娘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你做得出來,你不怕我說。咱們之間,從那天晚上起,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老娘最討厭你這種明明是凶手還裝得一臉受害人的虛偽模樣的人,小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反正沒有父愛,生出來也是受罪,就當老娘是瞎了狗眼委身於你!”夙薇涼說得毫無情麵可言,目光犀利,最後一句聲音瞬間高了八度。吼得司徒靖恒登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