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恒……”冷得渾身顫抖,牙齒打架,夙薇涼的臉色愈加蒼白起來。嘴唇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司徒靖恒簡直是追悔莫及,便將那滿肚子的怒氣發在了胡太醫身上,隻是這事並不值得宣揚,隻好鐵輕了臉道:“胡太醫,你給本王過來。”
還未得胡太醫應答,那一把老骨頭就被司徒靖恒提住了衣領拖了出去。
“王爺……王爺饒命……王爺……”司徒靖恒喜怒無常,生性暴戾在宮裏是出了名的。胡太醫雖然被他黑得如鍋底的臉色與冰霜一樣的目光震懾得六神無主,語無倫次。
胡太醫被拖出門,傾盆大雨迎麵澆下,電閃雷鳴之下,更是增加了他的恐懼。“王爺饒命,下臣真的隻是開的墮胎藥,沒有毒藥成份。王爺……”
司徒靖恒臉色鐵青,一腳踢開了書房的門,辭幼提著劍守在門口。
“王爺……王爺……”胡太醫隻顧求饒,嚇得麵無人色,“王爺,下臣知你懷疑,但下臣性命擔保,絕沒有加害過王妃。”
“你不是說,等孩子一掉,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是怎麼回事?”司徒請恒怒氣衝天,隻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她有是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讓你全家償命!”
“王爺,下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辭幼見司徒靖恒已然全數失了方寸,不得已站出來道:“你配藥之時,或是將藥送與王爺之時,可曾遇見過什麼人?或者有何特別的事情發生?”
這胡太醫已在宮中多年,恒王位高權重,量他也不敢做出如何大逆不道之事。十之八九是被人陷害了去。
“這……”胡太醫此時腦子裏一團亂麻,腦海裏盡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但想來想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呐?
“胡太醫,你仔細想想。”辭幼麵無表情,但語氣卻已經算得上溫柔了,“這事可大可小,關鍵在於您。”
這個道理胡太醫當然明白,若他沒有找出特別之處,那這毒就是他下的。個人得失是小,連累家人可就真的是大逆不道了。
在皇宮做事就是這樣,做得好,不一定要賞,但若哪天一個失手,那便可能是萬劫不複。
司徒靖恒背著手,在書房裏來回踱著步,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王爺,下臣配藥時確實沒有假過他人手,但下臣送藥的過程中,卻被人撞了一下。隻是……”隻是撞他的人,怎麼也樣,也扯不上嫌疑吧?
“何人撞你?”司徒靖恒還未曾開口,辭幼便已經問出了口。
“這……”胡太醫臉色有些為難。
司徒靖恒雙眼瞪得如銅陵一般大,巴不得現在就一劍刺死這個老東西。“快講!”
“是,是……”被司徒靖恒一吼,胡太醫再次磕了個響頭,戰戰兢兢道,“雖然是有人撞了一下下臣,但那卻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名喚晴雪。”
司徒靖恒與辭幼心中同時一驚,對望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