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哼了一聲,眼神落在桌麵上那隻通體漆黑的小鳥身上,“ 聽聞先生精通鳥語,可否給本王聽一聽,這隻鳥兒帶來的是什麼消息?”
看得出來陀平有些緊張,握著小孫女的手都在微微地發著抖。他聽聞這些皇室成員,殺起人來都是毫不眨眼。“是。”
鬆開小女孩的手,輕聲道:“豆豆乖,到邊上玩一會。”
司徒靖恒看著那個眨巴著大眼睛的天真小女孩,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你叫豆豆?來,到叔叔這兒來。”
豆豆紮著兩個羊角辮,額前一排細碎的劉海,陶瓷娃娃一般的臉,中間鑲著一雙大而黑的眼睛,模樣十公討人喜歡。她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司徒靖恒,便邁開小步子,向司徒靖恒走過去。
陀平站直了身體,順了順自己額前的那條彩帶。便張開了雙手,嘴裏發現了一連串聽不懂的音符。
正在桌麵上啄著小米的鳥兒聽到這聲音,忽然抬起頭唧唧地叫起來。接著便隨著陀平的節奏,圍著他上上下下地打起轉來。
片刻後,陀平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鳥兒便乖巧地停留在在他的手心裏。
司徒靖恒強行按捺住那顆焦急地心,語氣盡量平緩地問,“如何?怎麼說?”
陀平向司徒靖恒施了一禮道:“回王爺,大致內容是:照料好正妃肚子裏的骨肉,待他日孩子墜地,取其心髒醫病。”
司司徒靖恒聞言,瞬間臉色蒼白,抱著豆豆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引得對方忽然哇哇地大哭起來。
“叔叔捏疼我了!”豆豆奶聲奶氣地叫起來,司徒靖恒這才回過神,忽然一把扣住她,兩個手指掐緊了她的咽喉。
“王爺!”陀平大吃一驚,就連辭幼也瞪大了眼。
司徒靖恒眼中殺氣肆意,“陀平,你可聽清楚了?若有半點差池,本王定要你與這女孩陪葬!”
“王爺息怒!”陀平大驚失色,慌忙下拜,“陀家一脈精通鳥語,已是五代相傳,絕對不會出錯。”
一聲悶哼,司徒靖恒稍稍用力,豆豆的呼吸便萬分困難起來。“本王再問你一遍,這鳥兒的消息你有沒有沒聽錯?”
陀平眼看著豆豆的臉色已經憋成了紫色,不由得一陣著急,“王爺手下留情,陀平若有半句虛言,甘願人頭落地。”
辭幼微微地呼出口氣,拳頭不由得握緊了。
司徒靖恒思慮再三,終是放開了那隻桎梏著豆豆的手,豆豆忽然能夠得已呼吸,衝撞地氣流嗆著她不斷咳嗽。
“豆豆……”陀平壯著膽子,從司徒靖恒手中一把抱過了豆豆,不斷地給她順著氣,“豆豆……”
辭幼負手立在身後,冷淡地道:“師傅累了,回房休息吧。”
“是。”陀平險些老淚縱橫,真真是一入宮門深似海,這種地方,真不是他們江湖人士能夠呆下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