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寒與墨翠對望一眼,接著便擔憂地看了眼夙薇涼,雙雙退出了出去。
太醫打開藥箱的手停在半空中,略微有些尷尬。他這才剛剛到,就又被趕出去。
司徒靖恒靖恒轉過臉,利劍一般的目光隻稍微一掃,太醫便利落的收拾了東西,一個瞬間便消失在眼前。
待眾人都走光了,司徒靖恒才再次開口,“夙薇涼,說清楚,到底在為什麼事而生氣?”
夙薇涼大睜著眼睛,感覺到視線略微有些模糊了,便拚了命的再將那瞳孔放大。以阻止那即將要流出的淚水。其實她隻要說一句,我不喜歡你去飄那裏,請你以後再也不要去了。
不管是為了查案,還是為了給皇上一個交待,請你以後都不要去了。那麼司徒靖恒的態度一定會緩和下來,並且以後再也不會去。
可她就是開不了這個口……她從小所過的生活,沒有教過她去哀求一個人。
像她這種從小缺乏一切感情的人來說,有著很嚴重的感情潔癖。屬於自己的東西若是被別人染指,那麼結局隻有兩個,扔掉,或者毀掉。
可司徒靖恒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不像她心愛的手槍,不像她喜歡過的玩具。他是比她一切寶貴播收藏還要來的珍貴的人,無法毀掉,卻也舍不得丟掉。
明明知道,司徒靖恒作為一國王爺,絕不可能隻屬於她一個人,但卻還是忍不住奢望,忍不住希冀,想讓他也同自己一樣,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看著夙薇涼那一又淚眼汪汪卻又倔強忍淚的表情,司徒靖恒心裏就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好吧,薇涼……昨天是因為……”
“不用說了,不用解釋……”夙薇涼慌忙阻止她,什麼一時意亂情迷,什麼逢場作戲,這種借口她通通都不要聽。
司徒靖恒隻好閉了嘴。準備將語氣緩和下來,降低一下身份,以求與她合好。誰知夙薇涼的下一句話,便無情地將他打下了地獄。“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咱們雖是夫妻,但這隻是頭銜而已。橋歸橋,路歸路,我以後再不會管你了。”
司徒靖恒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一把火點燃,“你說什麼?”
夙薇涼深吸了一口氣,她太討厭現在的自己了。以前灑脫哪裏去了?最初的堅強都哪裏去了?
“辭幼說得不錯,我不應該是這樣子……我要找回我自己。”夙薇涼吸了吸鼻子,將手從司徒靖恒手中抽出來,眼中盡量露出一些冷漠來。
“辭幼?”司徒靖恒不經意地揚了眉頭,手掌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感覺像是當頭一棒,打得他一陣耳鳴。
“就這樣一件小事?你就決定咱們橋歸橋,路歸路?那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有什麼意義?”他所有的行動,都隻想保住眼前這個女人的命,都隻想要她生活無憂,可她竟然要跟自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