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麼?
這難道不是妒婦所為?
夙薇涼再三在門口深呼吸了兩口,不知不覺地將頭靠近門口,像那種不太道德的偷聽者一般,站在門邊聽起了牆角。
隻可惜,她什麼也吸不到。
“娘娘……”辭幼向前走了兩步,壓低了嗓音。堂堂一個正妃娘娘,這行為也實再太詭異了些。
越是安靜,夙薇涼心裏就越是不安。
而那一聲娘娘,卻讓房中原本閉著眼睡去的飄然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側身抱著司徒靖恒的身體一個翻轉,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接著拉起了被子。
夙薇涼伸出纖纖玉手,發現房門並沒有被鎖上。單手一推,房門便開了。
房中安靜得有些可怕,幽暗的月光下,床上安然熟睡的兩人讓夙薇涼呼吸停了停。飄然整個人趴在司徒靖恒身上,不經意露出的玉肩在月光下,更是顯得膚如凝脂,吹弱可破。
整個世界像是停頓了一下來,這個造型——剛才發生過什麼,已經無需再問。
本王隻寵你一個,終其一生,隻寵幸你一個。
男人溫柔的眼,不知不覺地出現在她眼前。曾經的承諾還回響在耳邊。但是給承諾的那個人呢?
心痛嗎?
痛,痛得像是被人一刀刺進了心裏,導致的失血過多失她幾乎站立不穩。
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大聲。飄然緩緩睜開眼,嘴角露出一個頗具成就感的笑容。
而躺在床上的另一個男人,微微皺著眉,雙眼緊閉,均勻地呼吸著。
“娘娘?”辭幼忍不住緊走兩步跟了上去。他從來沒有見過夙薇涼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那些光彩,也在進入了這間房以後,消失得幹幹淨淨。
頭重腳輕,眼前的景色不斷變換著。
“嗬嗬……”嘴角禽著一絲冷笑,夙薇涼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太傻了。何必呢?在這個時代,哪裏會有一對一的愛情?那些情話,原本聽聽就可以了,自己又何必當真?
他隨便說說,你就隨便聽聽好了,為什麼一定要當真呢?
可是,為什麼這麼心痛?
“娘娘您等等,”偉岸的身軀攔在自己麵前,“娘娘回房休息吧,這夜裏風涼,您再往前走,就要出了驚玄宮了。”
夙薇涼這才從沉浸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抬眼看了看周圍。可不是嗎,不知不覺,差點兒走出了驚玄宮。
“是該回去了,寶寶也需要休息了。”夙薇涼幽幽地歎了一聲,左手不經意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這裏有一個小生命,聽說懷了小孩以後要保持好的心情,這樣以後的小孩才會健康樂觀。
“娘娘,王爺最寵愛的是您,您不用這樣。”看著夙薇涼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辭幼的心裏忽然像是被人打了拳,悶悶地透不過氣來。
他寧願她像平時一樣大發雷霆,破口大罵,甚至無理取鬧胡攪蠻纏都可以。也都不希望看到她受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