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寒!”司徒靖恒回過頭,一聲爆吼,“你做什麼?”
點寒萬沒有想到王爺會在這時候出現,當即臉色嚇得蒼白。慌忙跪下來。
夙薇涼怕司徒靖恒怪罪於她,忙像母雞一樣護在她前麵,“是我叫她動手的。”
司徒靖恒的臉色黑下來,“你?”
“怎麼?這個賤人勾引王爺,本就該打!”
飄然緊緊抿著唇,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雙手護在臉前,身體微微地顫抖。
她這脆弱又倔強的樣子,實在是楚楚可憐得緊。
“薇涼……飄然並沒有勾引本王……你這有孕在身,發這麼大脾氣,又是何苦?”司徒靖恒語氣雖然溫柔,但眉宇間的神色卻冷淡了許多。
夙薇涼敏感地感受到了這一點,心中一疼,張口道:“既然如此,你昨天為什麼會在她房中作停留?”
“飄然……”飄然強忍著眼中繼續滑出的淚水,咬牙切齒道,“飄然,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的隱忍,透著一股強大的無奈與悲傷,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氣,隻剩下一種認命般的沮喪感。“王爺並沒有要寵幸飄然的意思,是飄然不識抬舉,想王爺陪一會兒。娘娘不要再氣了,飄然以後決不會再離開西廂房一步,也不再見王爺……”
“混賬!”司徒靖恒聽她如此說,心中泛起一股憐惜,“你是皇兄親賜給本王的,是本王的妻子,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
“司徒靖恒!”夙薇涼聽他如此說,心中怒火衝天,她已經完全被嫉妒與恐懼衝昏了頭腦,此時又有了寶寶,判斷力可謂是呈直線下滑。一想到司徒靖恒想要去寵幸飄然,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子割開了一口。
“你再說一遍,誰是你妻子?”現代社會的女權主義,讓夙薇涼根本無法接受一夫多妻製,“你不是已經解散了西廂房嗎,不是隻承認我才是你妻子嗎?你這個騙子!”
“娘娘,”點寒生恐她動怒傷了胎氣,“娘娘息怒。”
“夙薇涼你別鬧了!”司徒靖恒不敢吼她,所以語氣一下子降了不少,但這在夙薇涼聽來,卻是冷漠之極地表現,當即又氣又急。
“王爺回去吧。飄然沒事,皮外傷而已。以後王爺不要再管飄然了,皇上那邊飄然自然會親自稟告。飄然願意繼續為舞姬,或者直接出宮。王爺若為此事鬧得與王妃不愉快,豈不是飄然的罪過?”
夙薇涼此時隻想衝過去踩死她。
“胡鬧。”開玩笑,這樣一稟告,夙薇涼在朝廷的名聲更為不好,到時候休妻處斬甚至連連淅臣相都要受到牽連。“你就在這裏,哪裏都不允許去。”
夙薇涼瞪大眼,“司徒靖恒,你在說什麼?”
司徒靖恒整了整臉色,“你先回房,本王還有事要辦。”
“你能有什麼事要辦!”夙薇涼火大,直接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向司徒靖恒砸過去。
哪想司徒靖恒不閃不避,被砸了個正著,當即就一小股鮮血汩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