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上次不是讓屬下去查飄然小主與外界溝通的方法?”沉吟再三,高峰終開口道,把原本要說的開場白壓在心裏。
“哦?可是查到了?”司徒靖恒身體前傾,忙問道。
高峰道:“王爺,飄然小主房間裏並沒有任何書信,也沒有發現有信鴿停留,房中也沒有鴿子身上的味道。”
司徒靖恒臉上難掩失望之色,“或許把消息像上次謀殺案一樣,將消息裝進紙筒,放在某個固定的位置,然後等著對方去取呢?”
“飄然小主自進門以後,終於在這驚玄宮沒有出過宮門。”
司徒靖恒沉吟道:“不,她能出去。夜深人靜,她就能飛簷走壁了。”
“可若如何,她直接與人會麵不就行了?又是何必要物件傳消息?”
“你說得也是。”
高峰想了想,又道:“為了掩人耳目,想必她不會經常與她的主人見麵。一定有什麼方法……”
腦海中出現飄然逗鸚鵡時的樣子,高峰心中一動,道:“或許……”
“什麼?”
“王爺,我記得昨日經過回廊,有一隻鸚鵡學人說話,接著,飄然小主便學了幾聲鳥叫,學得,倒是挺像的。”
一個念頭同時在兩個腦中閃過,“鳥語?”
“雖然有些人匪夷所思,但據古籍記載,有一種人,可以聽得懂鳥語,並且能夠與鳥類溝通……”司徒靖恒搖搖一邊說,一邊又搖搖頭,“但這門技術,從來沒有得到過證實,也隻是記載而已。難道真的有人會這本事?”
高峰微微歎了口氣,“王爺,凡事都有可能。”
“也就是說,宮中還有另外一人,精通鳥語,不然,怎麼溝通?”
高峰點點頭道:“沒錯,王爺。”
“這件事就交給處理,你仔細守著飄然,看她有沒有鳥兒有過交流。”
高峰稍稍愣了一下,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是,王爺。”
此時此刻,他對與飄然再度單獨相處,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感。單就昨日那場蹊蹺的情事,就令他十分不知所措。
莫非自己真的對飄然一早就有那方麵的意思?所以在她稍加引誘之下,就完全控製不住了?
高峰走出門,睜眼閉眼,都是昨日那令人心慌的鏡頭。使他不由得唉聲歎氣,沮喪無比。
剛才就一直想向王爺坦白,卻完全沒有那個勇氣。這下倒好,他日若被王爺知道……與小妾通奸,那可是殺頭大罪。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高峰被自己腦補出來的殺頭場景而嚇出一身冷汗。
“高侍衛臉色好像不太好,身體不適?”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唬了高峰一跳。
辭幼皺起眉,“高侍衛?”
見是辭幼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高峰這才微微舒了口氣,應道:“無事。謝辭幼將軍掛心。”
“額頭冒汗,四肢冰冷。”辭幼忽然抓起高峰的手,下結論道,“高侍衛,你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