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寒稍稍怔了一下,接著便道:“回娘娘,鋤泌死了,飄然已經上報給皇上,據說皇上發怒呢。今天早朝將咱們王爺給訓了一頓。”
夙薇涼挑起眉,“哦?所以要派他去賑災?”
墨翠點點頭,“是的,娘娘,不過被王爺拒絕了。”
夙薇涼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所以司徒靖恒上朝回來的的事,她一概不知。現在才知道,司徒靖恒竟然在凡福殿受了皇上的氣。
但這事情肯定還沒有完……夙薇涼一喝了口水,接著放下杯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皇上應該會再給飄然派丫鬟……”
“暫時還沒有。”墨翠回道。
夙薇涼歎了口氣,如果飄然的幕後老大真的是皇上,那這事情牽扯可就太大了。司徒靖恒對皇上推心置腹,而皇上至少表麵上,對自己唯一的弟弟十分溺愛。兩人兄友弟恭,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
“墨翠,你來驚玄宮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八歲跟隨王爺,隻前在後房當拆,五年前被調到王爺根前,服侍王爺。”
既然是從小就在這驚玄宮裏,那就不會是細作。夙薇涼歎了口氣,如今敵暗我明,殺了鋤泌等於是打草驚蛇,隻怕對方會更加小心翼翼了。
“五年前?我聽說皇宮裏五年前有一場宮廷政變,你了解具體情況嗎?”
墨翠聞言,先是左右看了一眼,接著便走去將門窗都檢查了一遍,才走至夙薇涼根前,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宮裏,是嚴禁談論這件事的。”
“哦?”
“當年這場宮廷政變中,除了皇上和王爺,其他……所有皇室。全部死於非命。”
夙薇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全部……死於非命?那是多麼慘烈的鬥爭啊?難怪這麼大一個國家,卻隻有一個王爺,一個皇上,而不過其他的皇親國戚什麼的。
“具體情況,由於當時消息封鎖,在宮中又是嚴禁談論的,所以真正的事實,奴婢也不清楚。”
“真正的事實?你的意思是……這場政變,與記載的事實不一樣?”夙薇涼聽出了話外之音。
墨翠很明顯不敢談論這件事,隻是歎了口氣道:“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你殺了我,他殺了你……娘娘,曆史從來都是由勝者去書寫的,具體的事實,究竟誰是主謀,誰在運籌帷幄,誰是幕後黑手。如今恐怕隻有死人才知道。”
夙薇涼聞言,歎了口氣,手指在桌麵緩緩畫著圈圈。
或許,司徒兄弟隱藏的仇恨,就是以那場宮廷政變為源頭?
那麼飄然和鋤泌又是什麼?難道真的就是暗影?皇是暗地裏養的殺手?自己的同行?
夙薇涼坐在房中冥思苦想,而洗完澡的司徒靖恒也並沒有閑著。他喚來高峰,兩個已經細細討論了良久。
“這是飄然給你的?”司徒靖恒仔細檢查了桌上那一堆東西,隨即問道。
高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