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然立刻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楚楚可憐地跪在腳邊。
夙薇涼聽了司徒靖恒的話,越發覺得可笑起來,“我問你,當初你可曾好好保護過淅羽,當你與墨詩妍風流快活,將淅羽折磨至死的時候,你也曾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憐憫與愛護?”
舊事當著這麼多人被重提,司徒靖恒噎了一下,向夙薇涼走了一步。
“沒錯,是我殺人陷害。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我不出手,司徒靖恒,你可曾想過將我從刑房裏放出來?當墨詩妍對我用刑,當她侮辱我,你可曾想過……哪怕有那麼一瞬間,你可曾想過要幫幫我?”
司徒靖恒靖恒咬了咬牙,看著夙薇涼。
“殺人狂魔?”說到這個,夙薇涼再度冷笑了一聲,“點寒從小就跟隨淅羽,自我到這個世界上來,她就是對我最好的人。昨日,她在小樹林,被人輪番淩/辱,七個男人……王爺,但凡是個人,見到這種畫麵,都難保不失控……何況,她是我最珍愛的妹妹……”
手背一陣灼熱,點寒才驚覺,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叭噠叭噠地落下,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與那血跡一融合,開出了一朵朵詭異而嬌豔的花。
“今天,她差點被鋤泌又殺死。司徒靖恒,我這樣做,隻是為了救點寒。鋤泌今日可以潛進房中殺人,那她明日就可以潛進房中放火!到時候……”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怪本王的疏忽,本王沒有能力,沒能保護到你。所以你才做出這些喪盡天良的事?”司徒靖恒緩緩身前,長這麼大,還是對一次遇到敢這麼對他說話的女人。
她這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嗎?
夙薇涼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在司徒靖恒聽來等於這種意思,當下心中一片憤然,“你硬要這麼理解,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與司徒靖恒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不知道,在這個社會,司徒靖恒是尊貴的王爺,這裏男尊女卑,無論什麼時候,女人都沒有指責夫君的能力。
這一個觀念,在司徒靖恒心中根深蒂固。
“夙薇涼,你放肆!”
“娘娘!”點寒大吃一驚,隻聽“啪”地一聲,夙薇涼已經隨之摔到了地上。
“娘娘你怎麼樣?”點寒扶起夙薇涼,眼淚向斷了線的珠子,“娘娘你……您不要再說了……點寒就算是死,也不想娘娘得罪王爺。不要為了我……”
夙薇涼被那司徒靖恒一巴掌打得眼前直冒金星,半天也沒曾緩過神來。
“娘娘,王爺平時對您疼愛有加。您好好認個錯兒,好好說話不行嗎?這氣頭上的,您是何苦去頂撞他……”點寒見夙薇涼一邊臉慘白,一邊臉通紅,像是半天也沒順上氣來,不由得急了,“娘娘,你感覺怎麼樣,您說句話……”
夙薇涼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你……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