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地之後,血留在大地之上,同時被附近的樹木,將地麵上的血跡瘋狂的吸收,好端端的綠意完全變成了赤色的怒狂。沐浴在戰馬上的人如死神一般,收割,不斷的在收割,而慘叫還在繼續,鮮血還在流淌。
“那是什麼?”
“那是蒙古兵,就是他們殺了整個的村落··········糟了,看來我們來不及跑出這裏了,天樹我們快躲起來。”
兩人找到一處茅草堆紮進去,“為什麼蒙古兵會出現在這裏?他們這麼濫殺無辜難道沒人管麼?”
“天樹,這裏是生活在平穩安詳的村落裏,外界發生的什麼事,我們不清楚。但是我現在唯一清楚的是,你,必須要在這場血月之變中,活下去。而我,必須要保護你。”
“我知道,但是你也一樣,等這波蒙古兵走了,我會帶你出去的。我們會一起。”
郭小天自顧自說著,同時小心望著茅草堆外的景象,回頭想一把拉住那個她的手,卻發現人已不在。
隻有人走以後空氣留下的淡淡的兩句話:“所以無論用什麼代價,我會讓你活下去。”
郭小天我們這裏先不提,女子在離開天樹之後,徑直向著蒙古兵軍隊走去,盯著他們看毫無懼色:“你也鬧夠了吧,你也看到了,天樹終於回來了,你,還有我,還有她,我們的願望就是看到天樹安然無恙的歸來,現在願望已經實現了,而血月卻突然發動,你難道想害死他,跟我們一樣麼,願望既然已經達成,我們再留這個世界上,已經豪無留戀,放他走,我們一起步入輪回。”
“哼!既然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我會安然送他走,在這期間,就請你別再搗亂。”
“喂,喂!!!你怎麼在這裏啊。我去,前麵就是蒙古兵,你在這裏站著幹啥,快跑啊。”郭小天一陣子狂奔,拉著她的手就是跑。
“天樹,我不是讓你藏起來了麼?你怎麼過來了?這裏太危險了。”
“瞎說,別看我吊郎當,我這輩子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把女人放在危險的環境裏放著不管,自己卻跑了。我想上輩子的我,也是這樣。哎呀,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快跑吧。”
“可是,天樹··············”
“沒什麼可是·”
她想說的是,可是已經太晚了,她的話並沒有起到很大的震懾作用,蒙古兵已經開始衝鋒,什麼都已經晚了。
蒙古兵的大刀,瞬間照著她的背後砍去,天樹見狀,一把摟住她一個強轉身,好讓大刀衝著自己砍去。
可是大刀砍在天樹身上,就如空氣一般馬上穿透,可是又如實質一般砍在了後麵她的脖頸上,後麵的騎兵一刀砍在胸口,一刀正中心髒。
這群騎兵把郭小天當做空氣一般,把她的殺了之後,就那麼原地的看著。
“咳咳咳,抱歉,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你還活著,太好了!!”她的眼睛很是沉重,連說話都是那麼無力。
“你····!!!你別說話,別說話了,我帶你去看大夫,醫生能救你,我們走,我們這就走·······我來背你”
“好了······天樹····你喜歡··我···麼?”
“喜歡,無論過去,還是現在,無論前一世,還是來世,我都喜歡你,我就求求你,別死,活著!!”
“恩······太·········好了!!!”那隻曾經的玉手,幾次三番的想撫摸天樹的的臉頰,可是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帶著一雙已死之眼的空洞,微笑的看著在她麵前痛哭流涕的男人,或許這樣的歸宿是最好的。
“怎麼可以這樣?我還在等著你給我做飯吃呢,怎麼可以這樣?我知道我不是完完整整的他,但是此刻我就是你的天樹啊,動起來,我帶你去找大夫,我們走,一起離開這裏,別丟下我,”無論怎麼呼喊,麵前的她,依舊是帶著那副淡淡的笑容,去看他,去欣賞他,以及·····················“啊嘞,天空在下雨麼?抱歉,原來是我在哭,而且·········怎麼也················控製不住。”
(別哭,我等了你無數年,終於等到你,滿足了,看著你這樣傷心,我會難過。)
“嗯,我不會再讓你難過,我終於想起了你的名字,就算是,奈何橋上的孟婆湯也無法阻止,你的名字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刹那間從天樹身邊,以鎮魂符為首爆發出一陣能量,衝擊波如實質一般擴散,周圍蒙古兵,村落,紅月,因為樹木吸收鮮血而變成的紅葉,全部灰飛煙滅。從新來過。
之後天樹抱著那份軀體,深深的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