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淵亦靠近了顧傾然,眼看即墨淵亦隔自己越來越近,顧傾然麵色無懼的坦然麵對著他,心想著這即墨淵亦問的問題怕一定就是顧楓兒的問題了。
“你可知渠京顧府顧楓兒是何人?又身在何處”
果然,顧傾然就知道他會有這一問,不過既然有這一問,怕是他也查出什麼來了。
再抬眼看著即墨淵亦的眸子,確實好看至極,不過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出她在想什麼。思及此,顧傾然在一聲歎息中回答了即墨淵亦的問題。
“顧楓兒?我當然知道,此人已死。淵亦王又何必多問”
“哦?你為何說顧楓兒已死?”
如此顧傾然便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畢竟他是北昆的王,不如司寇那般是東陽太子,對自己沒有太大的威脅,他若是查出來,自己坦白便是。
他要是沒有查出來,自己也可裝作不知道。可現在看他的樣子……怕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淵亦王可是知道什麼,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即墨淵亦走到茶幾旁,淡然的坐了下來,顧傾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本王知道一切,包括你替換顧楓兒的事,沒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過本王的。”
他果然還是知道了,倒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相信王爺是不會泄漏給查案的人吧”
即墨淵亦不知道這顧傾然那裏來的自信,替換她人不說,還秘密殺了顧府的幾人。
這般手段倒是不像一般的弱女子。而顧傾然此時也是一臉淡然的樣子,絲毫沒有畏懼他。
“你覺得,本王會聽你的嗎?”
……
“王爺你當然不會聽我一介小女子的話,不過,小女子與王爺可還是有一個君子約定,不知王爺可想好了?”
顧傾然本不想說這個事情的,但是現在明顯是被他威脅了。
倘若自己不提這個事情的話,她敢肯定,這即墨淵亦絕對不是什麼按常理出牌的人,更別提什麼自己之前對他的救命之恩了。
即墨淵亦本是想嚇唬一下她,無心真的揭穿她,見她如此嚴陣以待,這倒是讓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明日,天山藥會過後,你得跟隨我去桑丘國辦一件事”
“什麼?去桑丘國,不知王爺所謂何事”
隻見即墨淵亦起身,麵色沉靜如水,毫無波瀾,顧傾然倒是看不明白了。
“明日過後,我會派人來知會你”
他即是如此說了,自己再問倒是顯得無足輕重了。
橋到船頭自然直,不管是什麼事情,若是自己不履行承諾,不僅自己辛辛苦苦開的產業沒有了,怕是漁村的大娘他們也會受到牽連吧,還有這為顧楓兒報仇的事情。
這即墨淵亦……不是不敢得罪,而是不能得罪。
“那就不送王爺了”
即墨淵亦瞧了拘禮的顧傾然,便抬腳出了門。顧傾然往樓上看去,見那人上了馬車,才安心了。
“公子!公子!剛才我看見那淵亦王從你房間出來,不是……怎麼回事啊?”
見這小燕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正好打斷了顧傾然的念頭。
“這淵亦王,來去自如,我能耐他何”
“可是,小姐……”
“哎!怎麼叫我小姐了,你這丫頭!”
“小姐不也是叫我丫頭了嗎”
……
司寇元華在回宮的路上,腦子裏不禁思緒萬千,想著這一天與這顧傾然的交談,發現他不僅學識淵博不同於其他太傅官員,倒是對治國之道有著獨特的見解。
不知怎的,腦子裏就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心想倘若這顧傾然是個女子就好了,將來就可與她坐擁這萬裏江山。
想到這兒,司寇元華也覺得這個也太不可能了,他的一身氣度才幹一個女子怎又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