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弟,你說話很有底氣啊,好像現在省城的啤酒市場就你一個人說了算一樣,你難道沒聽說過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諺語嗎?”梁廣財說道。
“當然聽說過,但是,你不是駱駝,而且我也絕非僅僅是一匹馬,也許,我是一頭大象呢。”葉少楓笑著說道。
“可是,葉少楓兄弟,你要知道,在你沒有進入啤酒市場之前,這個市場是我的,全是我和柯友亮兩個人的。
而且,我是山水啤酒在省城的唯一代理商,整個省城的低端啤酒,都是我在做,我再賣!你現在要我讓出一半的代理權來給你,這不是在斷我的財路嗎?咱們做生意的,不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你說是不是啊。”梁廣財說道。
“梁董事長,我已經做出了讓步了,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斷你一條財路,總比讓你傾家蕩產強吧。
梁董事長,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這樣一直霸占著省城的啤酒市場,讓你代理的啤酒賣不出去,不出三個月,你公司就得破產!你得破產,青竹幫也得破產,到時候,你和柯友亮就是難兄難弟了!”
葉少楓說完,梁廣財竟然無話可說。梁廣財當然知道,現在葉少楓是市場的主導,他說省城賣什麼啤酒,就能賣動什麼啤酒,現在,不是很葉少楓分理據爭的時候。
“梁董事長,現在不是你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很明顯,現在我給你留了一條活路,就看你走不走。選擇我給你留的這條路,你僅僅是損失了一半的受益,但是不至於你會破產。如果你不走我給你留的這條路,那你隻有死路一條。
現在,你和我合作,咱們是合夥擠垮柯友亮,然後獲得共贏。不跟我合作,那你和柯友亮一樣,都是死路一條。”葉少楓說道。
梁廣財腦袋上青筋跳動,沒想到自己經商了幾十年,現在竟然栽倒了這麼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上。
他不服,他不想向這個青年低頭,他才是省城啤酒業的大亨!
“梁董事長,你不要在猶豫了,如果你不和我合作,你隻有破產,等你破產了,那什麼山水啤酒廠家,依舊會在省城尋找新的代理商,那時候,他們肯定還會找我的。
到時候,你看到了,不是更生氣嗎。做人啊,該低頭,你得低頭。有錢一起賺,多好。”葉少楓笑著說道。
突然間,梁廣財一捏手裏的杯子,茶杯被直接捏碎,手指被瓷器劃出了幾道血痕,梁廣財強忍著自己的不要發火,他看著葉少楓,一字一句的說道:“葉少楓,你不是在給我留什麼生路,你現在是在把我往絕路上逼!
省城山水啤酒的生意是我的!你沒資格跟我搶,沒資格在這裏跟我說什麼合作。你讓我做不成生意,我也讓你傾家蕩產,咱們走著瞧!”
說完,梁廣財“嗖”的站起身,轉身就走。
葉少楓早料到了這種局麵,往椅子靠背上依靠,然後喊道:“服務員,再來一壺龍井,要熱的……”
葉少楓從老舍茶館出來,走進北京吉普裏麵。
彭曉飛問道:“楓哥,生意談的怎麼樣?”
葉少楓搖搖頭,說道:“咱們這次又要多了一個敵人了!”
“你說那個梁廣財可能會成為咱們龍堂的敵人?”彭曉飛又問道。
葉少楓點點頭,說道:“這小子不答應把山水啤酒的代理權分跟咱們,這說明,他要和咱們死磕,他現在,和咱們抗衡的唯一辦法,就是和柯友亮他們青竹幫聯手了。到時候,在商戰上,會興城,咱們虎狼啤酒一家對抗他們山水啤酒、冠京啤酒、哈賓啤酒、興島啤酒四家老品牌的大局麵。
而且,掄社會知名度和廣告的投入來看,咱們虎狼啤酒,畢竟是新品牌,短期內,咱們可以迅速打開市場,但是,想要長期和他們抗衡的話,需要虎狼啤酒他們廠商在廣告方麵以及公關方麵多下功夫,這個是咱們所控製不了的。
所以,從商戰的角度來說,咱們虎狼啤酒的危機可不小,壓力很大啊。”
郭方俊說道:“如果梁廣財和柯友亮他們聯手的話,張躍是梁廣財的兄弟,他也肯定會參與進來,到時候,在黑道方麵,咱們等於咱們龍堂一家,要對付柯友亮的青竹幫和張躍這兩股省城內相當強大的黑道勢力!
黑道方麵,也不是很樂觀啊”郭方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說,一邊搖著頭,好像發生了很難以應對的事情,的確,他們現在麵臨的危機確實不小。不過,想要在省城混出來,就要有這種危機。和平的環境下,是不會出現梟雄的。
“對啊,無論從商戰還是從黑道這兩條路上來看,龍堂麵臨的困難,確實不小。飛哥,你怕嗎?”薛剛看著彭曉飛,笑著問道。
“怕?我、操,我彭曉飛就不知道“害怕”倆字怎麼寫!別說他們小小的什麼青竹幫,什麼張躍了聯手了。
你他、媽的讓全省城的黑道都來聯手,都來找咱麻煩,我彭曉飛也不怕啊!
楓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不管麵對多強大的對手,隻要你帶著我們,我們哥幾個,就絕不會退縮!”彭曉飛氣壯山河的說道。
“對,咱哥幾個都不是慫人,要打就打,誰怕誰啊!”郭方俊也說道。
“好兄弟,惡戰少不了,但是我葉少楓肯定會帶著大家,拚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的!我這次代理虎狼牌啤酒,短短一個月,賺了七八十萬,這些錢,平分給龍堂的兄弟們,讓以前的兄弟,還有現在心加入的兄弟們都知道,跟著龍堂,是有前途的,咱們重義氣,而且,也絕對會過上飛黃騰達的日子!”
哥幾個在車裏正說著話呢,這時候,鍾寶鬆的電話響了,是他老婆打來的。
接了個電話,鍾寶鬆感覺很緊張,看著葉少楓,和彭曉飛,一臉凝重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彭曉飛趕緊問道。
“我家車行出事情了!剛才我老婆打電話來說,晚上,一幫人進來,把車行給砸了!我老婆也受了傷,現在被鄰居送到醫院裏去了。”鍾寶鬆緊張的說道。
“草,誰敢的!幹他、媽的砸你的場子!”彭曉飛當時就怒了。畢竟,鍾寶鬆和他以前都是一起在省城混的,這次龍堂進軍省城,鍾寶鬆也幫了不少忙,雖然鍾寶鬆沒想向薛剛那樣,加入到龍堂,成為龍堂會員,但是,他卻一直在幫龍堂,這次車行被砸,和龍堂最近這個月結仇有關係。
“我老婆哭著跟我說的,他說就是一幫痞子,進來啥話不說,拿著鐵錘子就砸,她上去攔,根本就攔不住,還被鐵錘子砸在腰上幾下,要不是鄰居把她送醫院,自己根本就走不了。”鍾寶鬆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家孩子沒事吧。”葉少楓趕緊問道。
“沒事,孩子前天送他姥姥家了,沒在家,就我老婆受傷了。真他媽的混蛋,我要是知道了這是誰幹的,絕對弄死他!”鍾寶鬆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少楓拍了一下開車的郭方俊,說道:“咱現在直接去醫院!看看鍾寶鬆他妻子去。”
到了醫院,看到鍾寶鬆的妻子躺在床上,腰上已經被固定了,看來腰椎受損,當時醫生說,得回對方砸的地方不正,要是把脊椎骨砸壞了,輕則高位截癱,重則就是死亡!
現在,鍾寶鬆妻子的病情基本控製住了,但是仍需要住院觀察,而且,在近半年之內,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靈活的運動,甚至在她從床上起身的時候,都要有人扶著。年紀不大,現在弄得跟七老八十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一樣。
鍾寶鬆看著老婆這樣,抱著老婆,夫妻二人失聲痛哭。妻子不讓鍾寶鬆跟龍堂走的太近,但是,丈夫不聽。現在,龍堂的仇人不敢主動朝他們下手,卻對準他們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了。鍾寶鬆的老婆是最無辜的,就這樣被不明不白的打了,確實夠窩火的。
警察來了,對這個事情做了一番調查。有問了問鍾寶鬆最近惹了什麼人沒有,鍾寶鬆當然說沒有。警察記錄完之後,便離開了,看著這幫警察吊兒郎當的背影,鍾寶鬆知道,指望他們也查不出什麼來。
過了一會,葉少楓走出來,然後把彭曉飛也叫了出來,倆人在樓道裏,彭曉飛點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著,他知道,葉少楓叫他,肯定有事情要說。
“楓哥,你是不是懷疑這個事情和青竹幫有關係。”
“肯定有關係。柯友亮早就要跟咱們死磕了,現在,咱們倒騰啤酒生意,壓得這小子的財路都快斷了,所以,他現在喘不過起來。所以,他開始跟咱們動手了,但是這小子不了解咱們龍堂的底細,不敢貿然的來,所以,他們先找到和咱們有關係的人下手。以此,來探探咱們的底細。
這次,砸了鍾寶鬆的車行,也算是青竹幫拋出的一塊敲門磚,這次,沒敲開了,後麵更大規模的行動,馬上就要接踵而來。”
“楓哥,有對策了嗎?”彭曉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