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女曾向玉帝許諾,修羅隸屬魔界,若為六界禍害,魔界定當自行清理門戶。”玄嬰神情肅穆,向著東海龍王說道,“今日化月所犯之事,皆是魔界管教不善,來日我父尊定會向東海請罪,就請龍王不必叨嘮九重天了。”
玄嬰這是擺明了要護下化月,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難不成堂堂魔尊還真的會來向東海龍王請罪?最多不過也就是一封書信的致歉罷了。
“既然尊女都這麼說了,本君覺得既然現場沒有傷亡,龍王也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後塵當然是幫著玄嬰的,也就無視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蝦兵蟹將,一臉正經的胡扯。
龍王被噎的無話可說,想想自己今天辦這場宴會原是想氣氣那個鬆瑤帝姬,結果她沒來,倒讓修羅化月鬧了個場子。
實在是流年不利,從此絕了這辦宴會的念頭。
“既是如此,還請尊女帶他離開,再也不要踏入我東海半步。”敖烈氣得不輕,額頭上仍是青筋暴起。
“正有此意。”語畢玄嬰就拉著還在盯著鳳凰羽衣發呆的化月絕塵而去。
剩下的賓客也就很快三三兩兩的全數散去了。
東海龍王吩咐手下把龜丞相等受傷的蝦兵蟹將扶下去,自己也就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吹胡子瞪眼的離開了。
敖烈癱坐在殿中央,突然笑了,玄嬰說的不錯,他的確是最傻的那個,自以為般配,卻換來她的不聞不問。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鬆瑤她,到底沒有來。
趁著攸寧與後塵說話的空檔,阿醜好不容易擺脫後塵的鉗製,小跑著到敖烈身邊,小力的推推他,“敖烈,你怎麼了?”
“是你啊。”看見是她,敖烈收起複雜的情緒,笑道,“不困了麼?”
“不困了,敖烈的床很舒服。”
她這話說的不輕不重,但耳尖的某君還是聽見了,一下子就閃身到她身邊。
突然覺得水壓都變高了,嗓子都幹幹的。
好不容易咽了口水潤潤嗓子,她聽見後塵問,“你睡了他的床?”
“對呀。”她一臉天真無知的可愛模樣。
“早知這樣我勸化月作甚。”後塵挑眉看著敖烈。
敖烈見勢趕緊擺擺手,“神君切莫誤會,阿醜姑娘隻是借我床鋪小憩片刻,當時我並不在房中。”說完才想起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後塵狐疑的瞧他一眼作罷,複而又想起此行原也是有要查清鬆瑤與敖烈之間的過往,畢竟三魂還在昆侖,他不能大意。
“不知道太子可願意跟本君說說,你與化月的往事,事後九重天上玉帝追問起來,本君也好作稟。”某君一旦不要臉起來,真是什麼理由都敢往外拿,明明說好了不跟玉帝稟告,卻又拿這個當幌子去套敖烈的話。
所幸敖烈也是個直爽性子,不像化月似得憋著什麼都不肯說,他倒是笑笑大方道,“神君既然想知道,我告知於你就是。”
還沒離開的攸寧與阿姐她們也就順勢坐在一旁聽起故事來。
“那究竟是多少年前了呢,我第一次見到鬆瑤…”
彼時六界未定,時常有妖魔邪祟作亂,東海龍王以磨礪性子為由,將敖烈趕出東海讓他四處遊曆並且斬妖除魔匡扶六界秩序,可他那時年幼貪玩,根本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遇上一隻狡猾的蛇妖時,還因為過於自負險些送了半數修為,當時被困在蛇洞裏,全身都黏糊糊軟綿綿的,意識卻是格外的清楚,被蛇妖纏住身體,尖牙幾乎就要挑開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