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寒先是一陣哭笑不得,都是野修就算緣分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不過緊接著他卻不由震驚。
之前,他一直認為超越鬥皇和法神的強者,隻有那些超級勢力才有,各國不可能允許野修中存在這種具有威懾力的頂級存在,但目前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但仔細想想也就不舉得奇怪了,畢竟野修中鬥皇和法神的數量,比官方同級別的高手數量還多。盡管野修的綜合資質,相比官方要差了很多,所修煉的心法也差了不少,但凡事總有個例外吧?
資質和心法並不能代表一切,隻能說總體上突破難度相對高一些,卻也不代表野修資質全都很差。
就好像天上人間雇傭的高手裏麵,同樣也存在著一些天資比較強的鬥皇和法神,隻不過比例相對非常低。同樣,這些資質較高的野修,保不準就沒有一些驚才絕豔或運氣好的家夥,自創了什麼高品階心法、撿到了聖品心法、或者幹脆通過苦修用低級別的心法,突破了鬥皇或法神階的壁障。
那些國家不允許非官方的野修,出現這種戰略級別的存在又如何?
神界廣袤無邊大了去了,那些鬥皇和法神躲在某個地方潛修,突破了本身的境界誰能知道?
沒等辰寒回答,自稱蓋勃德魯的大漢,臉色突然一變:“好了!你也說了打擾了老子修煉,現在咱們談談賠償的問題吧。”
“賠……賠償?”辰寒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家夥咱們翻臉比翻書還快?
“當然了,你打擾了老子修煉,又光著身子汙染了老子的眼睛,難道就不應該賠償點東西?”大漢好像很有理似的侃侃而談。
“可是……”
“看在都是野修的份上,我也不會訛你什麼,更不會讓人說我蓋勃德魯欺負小輩,把你身上的戰衣給我就行了。”
啥?
堂堂超越鬥皇和法神的強者,竟然不顧身份打劫一個晚輩,這還不說,以您這身份總得打劫點像樣的東西,竟然就為了一件鴻蒙級別的法寶?
話是說得光明堂皇倒也沒明搶,還說出一堆聽起來‘合情合理’的理由,但是辰寒還真被他給雷倒了。
“以您老人家的身份,打劫鴻蒙神兵是不是太掉價了?”辰寒實在忍不住說道。
“我鄭重地警告你,這不是打劫!”
大漢的臉膛也不知是不是被高溫烤的,一片通紅正好掩飾了心裏的窘迫,作為在六萬多年前就突破了鬥皇境界,被人當成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打劫,要不然麵子往哪放?
他非常鄭重地看著辰寒,沉聲說道:“你打擾我修煉,差點讓我走火入魔,還光著身子汙染了我的眼睛,難道不應該賠償?”
“該!該該該!”
辰寒可不想跟他來硬的,就算明知對方死要麵子,可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要是把對方惹火了殺人滅口可不好:“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的身份高高在上,怎麼能讓一個小輩賠償東西?好吧,就算打擾了修煉你要索取賠償,總得索取點跟您身份符合的東西吧?”
可憐蓋勃德魯在這裏潛修了七萬年,除了最開始一萬年用以突破鬥皇的壁壘,後麵六萬年都在致力於更高層次的提升。總得來說,連續七萬年就知道修煉,身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如今剛見到個大活人腦筋未免還有些僵硬,最重要的是,他一心要在小輩麵前保持高人的麵子。
於是乎,當他看到對方身上的鴻蒙神兵時,雖然眼熱的要命想要據為己有,但為了麵子還是要找個合理的借口不是?
現在什麼意思?
他嫌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要知道,七萬年前自己雖然也是後期鬥皇,甚至得到了一部聖階心法,才有幸突破鬥皇階的壁壘,但畢竟隻是個野修好不好?
你見過幾個野修身上有好寶貝的?
別說是聖器,就算鴻蒙神兵也很少見吧?
他竟然還說自己要求的賠償太低了?
也對!
自己如今可不是當年的鬥皇了,而是超越了鬥皇的存在,怎麼能索賠鴻蒙神兵這種掉價的玩意?
可是……
看這小子也就一件鴻蒙神兵,索賠多了他能拿得出來嗎?
“那你說怎麼辦?”蓋勃德魯索性反問辰寒。
“以前輩今時今日的身份,怎麼說也得索賠聖器級別的寶貝,而且怎麼說也得一套不是?”
“對!哈哈……你小子說得對,很合我的胃口,那我就……”
“前輩,我身上可沒那麼多寶貝,您也看到了。”
“啥?”
蓋勃德魯頓時傻了眼,差點被開口罵娘,但是為了保持高人的身份,他還是強忍著沒罵出來:“你……你既然沒有還讓我要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