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的擺擺手:“暗司親衛聽令,將叛臣邁爾及血魂衛隊就地格殺!”
暗司親衛!
拱衛王室的四支軍隊中,人數最少卻是實力最強的一支,向來隻聽命於當代龍王,幾乎沒多少人見過。
呼啦……
也不知道從哪裏憑空冒出一隊人馬,將辰寒和血魂衛隊包圍起來,人數大約兩百人左右。
隻有兩百人,看起來很少,然而這兩百人赫然都有著鬥皇或法神後期境界,天賦增幅至少兩品,每個人的實力全都不下於血魂衛隊中的任何一人。更驚人地是,通過他們散發的氣息來看,全都修煉了鴻蒙級別的心法和戰技,因此個體綜合戰力比血魂衛隊更強,更何況暗司親衛足有兩百之多?
可以說,如果在王宮受襲的時候,這支隊伍沒有被調離,單憑這兩百人就能擋下所有敵人有餘!
“誰敢動手試試!”
辰寒高高舉起兩隻手,好像投降似的,但是兩隻手裏都抓著一塊令牌,正是坐鎮龍源殿的老頭子臨時前給他的。
休斯臉色不由一變,赫然從寶座上站起身來,急忙阻止:“快住手!邁爾……你……你是什麼意思?”
他那張老臉憋的通紅,這是父親和爺爺在位時的令牌,就算兩個老頭死了,他身為人子人孫也不能忘本。
殺辰寒?
如果隻是帶著血魂衛隊,他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宰了他。
可是現在不行!
“這件事明顯是有心人布局,所以絮不能死!”辰寒直視著休斯說道。
“放肆!卑微的家夥,你知道……”
“閉嘴!”
休斯狠狠瞪了大王子一眼,直到他感受到父王的憤怒退下,這才對辰寒說道:“原來你是替絮說情的,但是她作為王城臨時最高統領,如此重罪難辭其咎,放過她我拿什麼給大家交代?”
辰寒冷冷一笑,沉聲說道:“這麼說,你也承認絮是無辜的了,也就是為了所謂的交代,你把自己親生女兒,而且是無辜的人送上斷頭台?那麼,我不得不懷疑你更多的是為了麵子,為了麵子而不顧親生女兒的性命!”
“本王處事還輪不到你指責,不要以為有了父親和祖父的令牌,就可以對本王如此無禮!”
“我隻是在說事實。”
深深地吸了口氣平息怒火,辰寒的語氣稍微平靜了一些:“這次的事情分明有幕後黑手布局,王城隻有這麼多兵力,絮不可能平白變出一群高手,打不過對方本身就不奇怪。如果說她有罪,那麼王也有大罪,倘若不是王命令調走所有兵馬,導致王城無人可用,絮豈會戰敗?”
“你……你這是狡辯!”休斯被氣得快發瘋了。
“我說的是事實!”
“你……”
“難道不是嗎?”
“邁爾,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次說話的是大王子,他怒聲喝道:“父王調兵之前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責任不能全部推到他身上!”
辰寒聳了聳肩膀,說道:“是的,責任不能全部推到他身上,他之前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按照你的意思是說,絮之前就知道有人攻打王城?責任就該全部推到她身上?她就活該當這個替死鬼?”
就在威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休斯慘然一笑:“你說得對,如果不是我把兵馬調走,絮也不會讓王城失守損失慘重。”
“王,這次的事情誰都不能怪,對方有心布局防不勝防,還請饒恕絮公主之罪!”烈當即單膝跪下,以他的身份,一直以來就算見到休斯也從不下跪。
“請饒恕絮公主!”
“父王,請饒絮姐一命!”
“不許殺絮姐姐……嗚嗚……”
就在眾人都在為絮求情的時候,菱也從外麵跑進了議政殿,哭喊著抱住神色淒然癱軟在地上的絮。
群臣之所以替絮求情,著實因為她太無辜了,此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辰寒帶領血魂衛隊扭轉戰局,間接救了王宮的其他人。那三處機密要地的精銳,不乏各家族退位的長輩和送過來磨礪的後輩,既然辰寒出麵替絮求情,就當是還他一個人情也好。
休斯真的就想殺絮嗎?
不!
他從來沒想過要殺自己的女兒,而是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才行。
然而,現在所有大臣都在替她求情,這個交代也就不存在了。
休斯無力的擺了擺手,歎道:“既然諸位都在替絮求情,此事也確實不能怪她,若是仔細說來連本王也脫不了幹係,所以……絮,身為王城臨時統帥抗敵不利,但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從今往後削去公主身份貶為庶民!”
“謝父王恩典……”絮的聲音輕不可聞。
“王又錯了。”
當所有人都認為,辰寒冒出來必死無疑的時候,他扭轉了局麵,更是讓休斯免去了絮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