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在幹什麼?”
“天璿峰是我的地方,在這裏我就是主宰,幹嘛要嚇得逃跑?”
“該死!我竟然被那個賤人嚇跑了,要是傳出去……”
“王八蛋,氣死我了!”
驚慌失措的狼狽逃回寢宮,冰瞳拍著圓潤高聳的胸口,回過神來再次被氣得跳腳大罵不已。
天可憐見,在這天璿峰上她的身份至高無上,卻被一個剛入門的新人一聲大吼嚇得倉皇逃跑。換做平時以她的個性,一介螻蟻就算發現了什麼,大不了一劍殺了了事,人都死了什麼事都傳不出去。
砰!砰!砰!
寢宮裏頓時響起了清脆地聲音,各種各樣的東西被憤怒的冰瞳仙子摔成爛泥,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奇怪了。
守在外麵的女弟子戰戰兢兢不敢進來,深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這個性格大變,突然變得極其暴虐的女魔頭。
好半天,寢宮裏的響聲總算是停止了,冰瞳有氣無力的坐在錦絲緞床上,手裏不知怎麼又多出一麵小鏡子,對著鏡子練習極其生疏的笑容。
啪!
小鏡子再次步了滿地器皿碎片的後塵,她咬牙切齒的叫道:“我是不是瘋了?到底在幹什麼?辰寒,你個賤人給本座等著,本座這次就跟你耗上了,這輩子你都別想過好日子,本座要讓你生不如死!”
剛剛被一聲冷喝嚇回來的她,身形一閃離開了寢宮,再次偷偷摸摸地向南苑花房潛了過去。
“見鬼了……”
南苑花房那邊,正在修煉的辰寒隱約察覺到一絲晦澀氣息,然而那絲氣息轉眼間就消失了。
他嘟囔著罵了一句,心裏暗暗想道:“搞不好是那個死女人,難道被她發現我在修煉?反正那麼多秘密都曝光了,搞不好掌教還搜過我的記憶,隻不過又被搜尋記憶的那一段抹去連我都不知道罷了。既然已經曝光倒也不怕什麼,關鍵那個死女人要是發現我在修煉,連元神一起都給封住的話,就算皇極撼天錄也無法修煉就慘了。”
“秦陽。”
“誰?”
辰寒剛準備回去繼續修煉,耳邊突然傳來有些熟悉的傳音聲,緊接著就看到寇勳鬼鬼祟祟的溜了過來。
瘦小的身材加上緊張兮兮到處亂瞄的眼神,怎麼看都想是半夜三更偷東西的賊,他向辰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連忙走進了茅草屋隨手布了個禁製,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坐在木床上盯著辰寒。
“這裏被那賤人劃成禁區了,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過來,你該不是活膩味了吧?”辰寒沒好氣的說道。
“切!”
寇勳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是兄弟,我才不怕那個女人,再強不還是個女人?對了,我就奇怪你們到底怎麼了,看她把你叫進天璿殿,還以為更看重你給你個一級執事當呢,沒想到竟然……”
天璿殿裏麵發生的事根本沒人知道,不過辰寒倒了血黴他卻知道,甚至整個天璿峰的人都知道。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風聲緊不敢過來,直到現在才趁著半夜大家都在修煉,偷偷溜過來跟辰寒見個麵。
“懶得說了,反正那個女人我不會放過她。”辰寒眸子裏散發著森然殺機。
“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寇勳從儲物戒指裏取出兩壇美酒,打開後把其中一壇遞給辰寒,說道:“先喝酒,今晚我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把你元嬰禁製打開。我知道你肉身強悍,那些外門弟子沒幾人能欺負你,不過這樣一直不能修煉也不是辦法。”
聽他這麼一說,辰寒心裏莫名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溫暖,眼前這個人跟自己談不上很深的交情,卻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要知道,冰瞳的手段前幾天已經表現出來了,那些跟了她多年的弟子都照殺不誤,她哪會在意寇勳的小命?
說過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南苑花房,任何違反命令的人殺無赦。這種情況下寇勳過來,等於是冒著被幹掉的危險,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感動,更何況他還準備破開禁製。
如果被那女魔頭發現他替辰寒破解禁製,就算有十條小命都保不住,肯定要被激怒的冰瞳撕成碎片。
“六劫散仙布下的封印,以你的修為不可能破解。”辰寒不想給他帶來麻煩。
“那我就水磨石一樣慢慢磨撒,以量取勝。”
“不!”
辰寒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兄弟,你為我辰寒做的事我銘記在心,但是我不能害了你。那女人也就是封了我的元嬰,元神境界還是可以慢慢提升,老子還就真跟她耗上了,你就別插手惹上一身騷了。”
把整壇酒水一股腦灌進肚子裏,寇勳站起身來取出一枚儲物戒指,強行塞進辰寒手裏說:“既然秦兄心意已決,那我就不說什麼了,這是我前幾天領的二等執事的一年俸祿,說什麼你也得拿著。靈石倒在其次,關鍵有一些心法、戰技、丹藥之類的東西,卻是外麵很難弄到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