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輸了!”
風熙和風奎的語氣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風奎立馬抓住了針對二弟的機會,冷笑道:“二弟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一早擬定的賭約豈能違背?”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這話是先前風熙對他說的,如今反過來用在風熙身上,就算同樣沒得到好處風奎也要過一下嘴癮。
然而,結果跟他當初的氣急敗壞不同,風熙很快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扶起同樣重傷的金離,取出丹藥塞進他口中關切的詢問狀況。
直到金離七色稍微好轉,慚愧的告訴他沒能完成托付,他才裝模作樣的鬆了口氣。
“辰寒兄弟,快把丹藥服下去。”
那邊金離的傷勢逐漸好轉之後,風熙滿臉痛心的走過來,將一枚上品靈丹遞給扶著辰寒的風衍:“唉……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結果,我寧願放棄賭鬥,金離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兄弟,任何一人受傷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扮豬吃虎假裝受傷的辰寒,虛弱的擺了擺手搖頭道:“二公子好意小弟心領了,隻是無功不受祿,所以這丹藥在下不敢收。戰鬥之時,我心裏隻想著戰勝一切敵人,沒想到竟然會是兩敗俱傷,因為小弟太過於偏執才會這樣。”
“兄弟這話說得就見外了,修真者與天爭命,要的就是這一往無前的鬥誌。沒能跟兄弟並肩戰鬥,那是風熙沒有福氣,不過就算辰寒兄弟成了四弟的親衛,也不影響我們的兄弟之情。”
“二公子說得是,辰寒永遠記得二公子說的這些話,但是這丹藥我真的不能收,要不然真的會良心不安。”
“既然如此,為兄也就不強求了,今日的酒宴看來隻能暫停,等到兄弟傷勢恢複第一時間通知我,咱們兄弟再好好的喝上幾杯,如何?”
“一言為定!”
“我送兄弟回去。”
“老四,不要忘了你說的話。”
就在辰寒和風熙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風熙依然用他的懷柔政策拉攏,辰寒表麵上給他留了很大的希望迎合時,風奎臉色冷凝地看向扶著辰寒的風衍:“老四,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兩人的約定自然是辰寒如果贏了,風衍就要把他讓給風奎,作為回報風奎不會再挖他的牆角,就算風熙日後挖牆角他也會出手相助。
反過來,倘若風衍不答應這個交換條件,他大可以用低廉的價格,雇用那些沒有什麼天賦的大乘期高手滅殺辰寒。到時候不僅辰寒會死,風衍依然一無所得,他今後就算再找到什麼天才人物,依然還會被挖牆腳。
風衍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鑲進了掌心皮膚中,低聲說道:“辰大哥,我想請你以後幫大哥做事。”
“什麼?”辰寒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
“四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風熙那種手段和心智,幾乎瞬間就隱約猜到了內情,冷笑道:“可笑!大哥,你這一招威脅強迫就不能換換麼?用這種無恥手段對付自己家的人,你不嫌丟臉我都替你丟人,你能找到人動手我同樣能找人保護!”
隻要辰寒在廢物一樣的風衍身邊,他就有機會拉攏過來,可是一旦被風奎搞過去,他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因此他絕對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當然了,身為禮賢下士以德服人的二公子,他會用光明堂皇的說辭隱藏本意。
“老四,你到底怎麼說?”風奎有了點發飆的趨勢。
“不用四公子說。”
辰寒冷笑一聲走上前來,沉聲喝道:“我不是賣身給四公子做奴隸,就算是他也沒權力把我轉讓給任何人。風奎,對你這種人我惡心還來不及,四公子向你妥協那是他的事,我寧願永遠遊蕩在外也不會跟你!”
先前對城主之子的恭敬蕩然無存,這番話讓所有人勃然色變,不過風熙心裏卻是又驚又喜。
可以看得出來,辰寒是那種恩怨分明嫉惡如仇的人,這種人一身血性仗義執言。你越是強橫他越看不慣,越是寧死不從,一股傲骨絕對蠻力所能降服,反過來他對降服辰寒又多了幾分把握。
“你……你敢對本公子無禮,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今日我就要讓你橫死此地。來人,給我殺了這個目無尊卑的混蛋!”
“放肆!誰敢動手,軍法處置!”
“老二,你當你是誰?”
“父親大人離開之前交代,他不在的幾日內,城中一應事務由我擔待,除了身邊的親衛你無權調動任何人!”
剛剛從外麵衝進來的一批人馬,立刻恭敬地退到旁邊,此刻風熙手中正拿這一塊三色玉令。
辰寒這才想起,自己剛來城主府的時候,看到風熙從城主日常辦公的景陽廳出來,敢情他那個時候是在代理城主職位辦公?
由此可見,在四兄弟中他雖然不是修為最強的一個,卻最受城主風禦欽寵愛。
事實上,他那些手段往往比個人實力更有用,隻有能將禦下之道使用的出神入化,才能真正成為出色的上位者。風奎這種隻懂得暴力要挾的傻叉,除非他個人資質極其出色,否則將來的成就不可能跟風熙相比,這才是風禦欽對二兒子大力培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