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彥……”
辰寒反複念叨了幾句他的名字,突然間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虛彥當場被嚇得尖叫著跳起來轉身就跑。
這時,某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盯著閃身到了千米開外的虛彥,驚疑道:“虛彥兄弟怎麼了?”
“我……”
“我隻是覺得虛彥兄弟的名字好聽,那麼來回念了幾遍,越念越覺得好,不小心有些失態了。”
“我……”
虛彥心髒都快要停止了,聽到辰寒的解釋這才稍微好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坐回到位置上。
驚龍子臉色極其尷尬的端起酒杯,幹笑道:“辰寒小友,今天這裏就別說什麼前輩不前輩了,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小友一身修為功參造化,足以跟任何一位掌教家主比肩。不過呢,老夫總歸是癡長了幾歲,如果不嫌棄的話叫你一聲小寒如何?”
“小寒?這個稱呼晚輩不是很喜歡,畢竟隻有晚輩的親人才能這麼叫,所以……”辰寒絲毫不給他麵子,不過表麵上依然溫和的微笑著。
“這個……哈哈,辰寒小友確實是爽快人,有什麼就說什麼,老夫就喜歡這種爽快的個性!”
被駁了麵子的驚龍子並沒有生氣,酒杯朝辰寒示意了一下:“辰寒小友,老夫前幾天看了一本書,上麵說了一個故事很是發人深思,老夫也是獲益良多啊,小友有沒有興趣聽聽這個故事?”
辰寒這次倒是沒有推辭,一邊暗中欣賞著四個王八蛋戰戰兢兢的模樣,一邊聽著驚龍子那個老掉牙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很簡單,主體就是告訴人們冤冤相報何時了,要做一個胸懷寬廣以德報怨的人。隻有這樣才能化解恩怨,才能讓天下太平,故事結局那個以德報怨的人,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從他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找到任何答案,驚龍子隨即問道:“辰寒小友以為如何?”
“恕晚輩不敢苟同!”
辰寒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淡淡笑道:“首先,這個故事隻是普通人身上發生的,在修真者身上不一定適用。其次,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不過是無能者的借口罷了,如果有能力把所有的仇人斬盡殺絕,一次結束哪還有這些顧慮?最後,以德報怨那是正人君子所為,辰寒自認不是君子,也從沒打算做什麼君子。”
“辰寒,你不要得寸進尺!”青虛子勃然色變站起身來。
“坐下!”
驚龍子一把把他拉回到座位上,轉向神色不變的辰寒,微笑道:“故事裏那個以德報怨的人,最後可是得了天大的回報。是啊,凡人跟修真者不同,回報自然也不同,比如……換成修真者也許回報就是仙器。”
仙器!
這兩個字不僅讓丁暉和安格斯雙目放光,就連淩羽宗高手也都紛紛色變,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掌教竟然會用仙器作為籌碼。哪怕虛彥是大長老的兒子,是掌教最疼愛的師侄,是門派內定的下一任掌教人選,也不可能比得上仙器的價值吧?
畢竟,未來掌教可以更換人選,丙火之體也並非獨一無二,仙器在這個世界卻是絕無僅有的,整個淩羽宗表麵上也隻有區區兩件,其價值之高無法估量。
隻有辰寒知道原因,他剛剛的那番話讓驚龍子意識到,為了斬草除根辰寒很可能對整個淩羽宗下手。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就事論事的說法罷了。
驚龍子這次真的下了重注,在他想來辰寒根本無力抗拒仙器的誘惑,哪怕他身上有海量資源,但是從他身邊的人所使用的法寶可以看出,仙級瑰寶依然是空白,偏偏仙器才是真正的戰略武器。
“仙器確實讓人很多人無力抗拒,就像俗世中有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也有一句話,叫做錢不是萬能的,仙器同樣不是萬能的,除非能有個幾千上萬件,掌教認為我那個仇家能拿得出來嗎?”
辰寒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直指目瞪口呆的驚龍子,好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幾千上萬件仙器?
哪怕驚龍子修養再好也被激怒了,他霍然起身沉聲喝道:“辰寒,你一定要跟本門為敵麼?”
“晚輩沒打算跟任何人為敵,隻不過是要幹掉幾個殺我父母的仇人,掌教認為這樣的要求很過分麼?”
“本門弟子豈是你說殺就殺的,你當本門跟寒靈宮一樣無能?”
“在我看來……”
辰寒緩緩從懸浮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淡淡說道:“是否無能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任何阻擋我報仇的人,惟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