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初,C國內城市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國人忙忙碌碌一年,終於可以輕鬆愜意的和家人一起團圓了。也就是這個時候,C國第一艘國產航母下水了。這是巧合也是必然,人們都這樣想,同時大家過年的興奮心情又高漲了不少。南海,朝陽初升,L號航母上,彩旗飄飄,留守的士兵已將艦船布置一新,三列士兵,24人,在夾板上麵向北方,迎著海風,迎著朝陽,看著冉冉升起的國旗,迎著新年。北方,那裏有他們的家人,有他們熱愛的祖國。升旗儀式以後,破天荒的,隊長吳江沒有讓大家馬上回到崗位上去,而是讓大家團坐起來,自己給大家表演了個節目,算是給大家拜年,而後副隊楊鬆也出來給大家表演了個二人轉,雖生澀,但是大家還是笑了。後來班長吳江又組織大家拉歌,盡量在這個時候讓大家不去想家。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收效甚微。吳江所在隊有24人,他們是負責在因軍演中“突發”機械故障,在A島礁上暫時擱淺的L號航母上執行警戒執勤的唯一一隻武裝力量。他知道在離航母東西15公裏外還有兩艘導彈護衛艦負責外圍警戒。在東的是長江號,在西的叫錦陽號,大家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他綿羊,什麼原因不得而知。所以吳江他們防禦壓力相對較小。吳江平時把24個人分成三個班,交替執勤。但是今天他們沒有換班,24人,全員在崗。大家都在一起,一起就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就像一個家,一個隻有熱血男兒的家。過年了,24個人終於在一起團圓了,真不容易。平時大家也就是打個照麵,很難多聊上一會兒,今天大家終於可以像一家人一樣,好好的互相親熱親熱,樂嗬樂嗬。也在這時吳江發現他們的左護衛“長江”正在緊急左滿舵機動,不多時就朝著左前方疾駛而去。吳江心裏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裏泛起。順其自然的,吳江望向了自己的右方,發現右護衛“綿羊”還在,心裏又安慰了起來。“虎鯊,虎鯊,魚鷹呼叫虎鯊”。正當大家正樂嗬得勁兒的時候,吳江收到了來自控製台的呼叫,吳江像往常一樣,回複著收到,請講。“請將所有戰士遣回戰鬥崗位。”魚鷹通知道。吳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馬上執行。”“所有人,都有了,立正,稍息,立正,馬上回到戰鬥崗位。”吳江迅速整好隊形,下達著命令。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執行命令。
南海是C國的南線最前沿,由於21世紀初,C國不斷崛起,國力不斷強盛,國防力量也就隨著國力的不斷強盛而不斷增強。以前,隻能做近海防禦的C國,正在逐步走向深海防禦。南海作為C國的南線最前沿,既是它的主要能源、資源進口通道,更是主要的出口通道。是海上絲綢之路的必經要道。毫不誇張地說,這裏就是C國的生命大動脈。C國要和平發展必須保證這條生命大動脈的暢通。C國知道南海對自己的意義,敵對國家更是知道這是C國的軟肋。所以,他們不斷的攪亂C國的部署。也就同時,在南海,出現了一群海盜,他們神出鬼沒,他們不搶劫,隻破壞。破壞商船,漁船,殺手無寸鐵的漁民以及商船船員。有時候連軍艦也不放過。隻是他們不敢和艦上的官兵麵對麵交戰,也許不是不敢隻是還沒有發生過的實例。C國越來越多的大型軍艦服役,南海局勢卻越來越混亂。一方麵是不理解C國戰略意圖的周邊國家,或者是選擇性忽略C國合理合法述求的周邊國家,強烈意識到自己在南海越來越難以實現自己的“合理合法的述求”,所以他們隻能選擇另一種戰略來延緩C國的部署。另一方麵是C國自忖是一個大國,無論南海發生多麼無理的狀況,C國總是希望用政治談判和平解決問題。這是無賴的綏靖政策,也助長了南海的暗流。“虎鯊、虎鯊,魚鷹呼叫虎鯊。”10小時後,落日餘暉籠罩,晚霞如血。新年第一天就要落幕了。“收到,請講。”吳江迅速作答。“我艦12點鍾方向四公裏處水下,發現有一不明物體,正向我方以10馬的速度移動,請速確認安全。”“收到。”作為軍人本能,吳江沒有遲疑,速速安排楊鬆帶領一隊,放衝鋒舟,向著L號航母正前方移動。楊鬆,人如其名,挺拔如鬆,標準的東北漢子。24歲的小漢子,劍眉,虎背蠻腰。一雙眼睛小卻閃著精光。年級雖小,卻有了6年的軍齡,是除吳江外資格最老的隊員,他隨部隊去過亞丁灣,參加過世界武警比武,更隨隊參加過幾十次任務。穩重是對他目前狀態最好的詮釋。像這樣的出勤,這幾個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不過沒有一次演習像這次一樣,持續這麼久。這是演習的一部分,實戰演練,雖然很像,但畢竟不是,但楊鬆知道,必須認真對待。他知道戰爭其實一直都在身邊,每次任務,他都有強烈的感覺,戰爭要來了。或者戰爭已經開始了,隻是身邊人,或者說大一點,國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衝鋒舟破浪前行,很快,衝鋒舟慢了下來。“搜索前進。”楊鬆命令道。戰友們都緊張了起來,但是至少戰術動作上的緊張,大家各司其職,駕船的駕船,打燈的打燈,警戒的警戒著。探測器上那個綠色亮點閃爍著,越來越近了。“準備下水。”楊鬆望向船尾的張磊命令道。就在這時衝鋒舟左側水下緩緩升起一團黑乎乎的物體,楊鬆命令船慢慢靠近,發現沒危險,才讓士兵將工具拿上準備打撈。“像是死屍,”孟龍嗬嗬的說道。這時坐在左舷拿著探測器的小戰士趙子龍臉色變了,“別嚇我老孟......”孟字還沒說出口,噗通一聲,子龍已經在水裏了。“啊......”子龍的尖叫響徹南海。“小聲點,臭小子,簡直丟我們虎鯊班的臉。”孟龍慍慍的說道。子龍就是被孟龍“不小心”碰下水的,算是老兵欺負新兵吧。又或者說是他在照顧新兵,美其名曰讓新兵盡快成長。“真的是死......死人。”子龍的回答頓時大家就覺得這不是個好的玩笑了。“新年第一天就碰上個死人,真是晦氣,”孟龍嘟啷著。跟著大家將子龍拉上船,又將屍體打撈上來。子龍的探測器不再閃爍。楊鬆向控製台報告:“報告魚鷹,發現死魚一隻,正回家。”楊鬆並不想讓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晦氣,所以,他隱晦的報告了。控製台沒有發來回電。有時候科技並沒有那麼強大,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楊鬆帶著戰友們往回趕了。不過多年的戰術素養,他知道不能不給船上回複,所以,他拿著強光手電,向著船頭開開關關。那裏站著虎鯊頭——吳江,他知道吳江懂他在說什麼。“死人,會移動的死人,”吳江從軍這麼多年,完成那麼多任務,還沒有遇到過這麼讓人覺得有點邪門的事情。“嘭......嘭”,毫無預兆的,邪門的事情終於被證實是真的邪門了。楊鬆所在的快艇爆炸了,火光衝天。早上還在一起唱歌的兄弟,現在就在火海裏,南海的一小塊海麵上,很小的一塊,小到對於南海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的海麵,但是是真的海,是吳江、楊鬆、趙子龍等二十四人日夜守護的海,現在楊鬆卻在海裏在掙紮,吳江看見了,但是不確定。這是演習嗎?不是,一定不是,這是真的戰爭,戰鬥開始了。飯餘和楊鬆討論的課題今天終於是來了嗎?“快,救人。”吳江看見了,很快反應了,本能的反應,下去的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手足,他不能讓他們有事,他沒和他的戰友們說過這句話,但是他一直是那麼做的。“虎鯊,虎鯊,12點方向發現兩個不明物體,不、四個,不是一群,大概一、二,哦,見鬼,大概十幾個吧,不明物體正向我艦快速靠近,距離我們兩公裏。”“錦陽、錦陽,收到請回話,錦陽、錦陽收到請回話。”控製台發現問題嚴重,正在求救。“李偉,帶你的隊馬上去搜救,機槍手,狙擊手正麵戒備,其他人,馬上下水。”眼中含著震驚,含著眼淚,更含著憤怒,吳江做著部署。綿羊在放水嗎?為什麼會這樣。長江又去了哪裏?帶著疑問,帶著忐忑,然後再帶著剩下的5個戰士,吳江毫不遲疑從船頭跳下了水。七暈八素,這是吳江落水後的第一感覺,其他戰友也沒好到哪裏去,不過好在是大家都算緩過來了,然後背著船頭方向向前遊去。遊不多時,吳江覺得水下亮起來了,蛙人,吳江的第一反應。一群蛙人,怎麼來的,是自己人嗎?可是演習內容沒有這一項啊,是海盜嗎?海盜能有這素質?吳江打算下水去探一探,於是打著手勢,所有戰士都拿出了匕首,向下潛去。天,這不是蛙人又是啥,能見的十二個人,四人在前,四人分居左右,中間四人拖著一個鐵箱子,看樣子還挺沉。吳江發現了蛙人,蛙人也發現了吳江,也不多說,直接拔出匕首就向他遊過來。吳江也不是省油的燈,6年的軍齡可不是白混的。一刀平平刺了過去。來人想要止步,卻哪能止住身形,隻能借勢一個翻滾,堪堪躲過吳江的匕首,但還是被劃破了肚皮,同時蛙人也一刀刺向吳江的腋下,吳江左手死死抓住來刺的手腕,匕首在順過來就要割在蛙人的手腕,蛙人趕緊鬆開拿刀的手。向前一擺來到了吳江身後。也就在這時,吳江的戰友們和蛙人們已經混戰成了一團,有人已經掛彩,右前方,小方頭和其中一人扭打在一起,背後另一個蛙人直直的刺向小方頭的腰間,小方頭掙紮著,卻死死的抓住他身前的蛙人,不肯放手,小方頭在向下沉,手終於無力的放開。吳江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