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耀冷冷的笑著,看著金妍兒這般放聲大喊的樣子,說著自己根本沒錯的樣子,簡直跟金爸爸被捉走時一模一樣。
“你金妍兒哪裏得罪了我?”
“豎起耳朵好好聽清楚,你到底哪裏得罪了我?”顧辰耀一手插入褲袋,勾了勾手指示意喬子瀟過來擋在蕭婉麵前做肉盾,他倒是一步一步朝著金妍兒靠近。
“你利用爺爺跟顧氏來要挾我跟你在一起,這是第一罪,另外,你三番四次想奪走婉婉的生命,這是第二罪;最後,你竟然拿阿姨的性命要挾婉婉。金妍兒,你現在還敢在我麵前說,你什麼都沒做錯嗎?”
顧辰耀一手握住金妍兒的槍支,泛著銀質冷光的眼瞳打量著,“最新型的手槍,你認為我會讓你順利對準婉婉開槍嗎?”
金妍兒這女人是不是想得太過美好呢?
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跳聲,整張小臉都被陰沉的黑氣所占據著,渾身的骨頭都發出清脆的哢擦聲,仿佛,要將人置於死地才甘心。
“我沒做錯!我根本沒做錯!”金妍兒嘶聲大喊,那張近乎扭曲的麵孔,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我哪裏做錯了?這一切都是蕭婉那賤人的錯,隻要這賤人乖乖將你讓給我,我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多事呢?”
金妍兒將所有的錯一一怪罪在蕭婉身上,為她自己脫罪。
“隻要蕭婉這女人死了,顧辰耀,你才會知道,錯得最厲害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看著金妍兒這個樣子,實在把郝新梅給嚇得不輕,但最害怕的是,這瘋女人會對蕭婉下手。
蕭婉輕輕推開眼前的肉盾,單挑著眉,毫無畏懼看著發瘋的金妍兒,“金妍兒,看看你現在樣子,簡直就是一個瘋女人,你覺得辰耀會喜歡你嗎?”
“大韓集團也好,你父親也好,又或者喪命的人,全都是因為你金妍兒而死,你才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蕭婉清冽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響亮無比,“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你的雙手,到底沾上多少人的血。”
蕭婉的聲音毫不猶豫落入金妍兒的耳中,電視播放的內容不斷在腦海裏一遍遍重複播放,而馬警官的聲音更是不斷在耳邊響起,徹底擾亂她的心。
猛然放下手裏的槍,重重捂住耳朵,瘋了似地重複說,“不,這不是我的錯,是蕭婉的錯,是那賤人的錯……”
兩行淚珠不斷滑落下來,浸濕了整張臉,“我隻是想要顧辰耀愛我而已,隻是想我愛著的男人也愛我罷了,怎麼可能會做錯了呢?”
看著金妍兒這個樣子,在場的人深深覺得,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雙手抱胸的白靜蹙緊眉頭,冷冷說道,“這是她金妍兒的下場。”
為了得到心愛的男人而做出這麼多肮髒的事,會有這種結果也是她金妍兒咎由自取罷了。
“小姐!小姐!”樸永泰緊張兮兮看著金妍兒,眉宇緊蹙,伸出手準備捉住金妍兒,卻被她給打掉。
“小姐,你冷靜點,你還有我,你不是隻有一個人的。”樸永泰的聲音卻不能傳入金妍兒的耳中。
雙眼渙散,神情變換極快的金妍兒已經完完全全陷入瘋癲狀態,猛然成了凶狠的目光,僵硬動著脖頸,感覺跟僵屍一樣。
猩紅的雙瞳流著淚,指著牆壁說道,“蕭婉,賤人賤人,去死吧。”猛然朝著牆壁撞過去,巨聲猛然響起,雙目睜大的金妍兒頭部受到重創,身子直接倒下去,死了。
“小姐!不!”樸永泰抱著金妍兒,痛苦大喊。
失魂落魄的樸永泰抱著金妍兒離開了顧家,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一直走著,走到了某個無人的地方,看著一片漆黑的天空漸漸被日出給染紅,一片明亮,卻唯獨沒有落入他那雙陷入絕望中的雙眼。
黑色的槍口抵在腦門,淚水不斷滑落下來,低沉道,“我的責任是保護小姐,既然小姐死了,難辭其咎的我也不該繼續活著。”
猛然睜大眼睛,跪在地上低著頭,死了。
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的屍體到底有沒有被埋了,也沒有人關心過。
親眼目睹金妍兒撞牆而死的畫麵,帶給屋內三個小女人不一樣的衝擊,特別是郝新梅,整個人蜷縮在陳浩明的懷裏。
重重閉上眼睛,不願意回想起來那種畫麵。
而白靜則是平淡坐著喝茶,拿著茶杯的手卻有著輕微的顫抖,畢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麵,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顧辰耀慢慢來到蕭婉麵前,剛舉起手來,眼前的人兒便直接落入懷中,緊緊抱住他不放。
“沒事的,有我在。”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溫柔的聲音不斷傳入,令蕭婉那顫抖的心髒稍微安定下來。
目光看著那牆壁還殘留著金妍兒的血絲,重重閉上眼睛想著,對金妍兒來說,死,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為了不讓蕭婉,或者郝新梅跟其他人會因牆壁殘留的血跡而回想起不好的事,顧辰耀特意將顧家翻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