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在內心細細琢磨了這兩個字,突然覺得極其諷刺。
明明答應會跟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現在就快要跟別人舉行訂婚儀式了,而且還弄的全城皆知。
現在竟然告訴自己,說絕情的人是她?
蕭婉的臉上漾開一抹哂笑,會過頭,冷漠的直視顧辰曜的視線。
“顧辰曜,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我?”蕭婉就像是失去抑製力一樣,杏目圓瞪的朝著身後的顧辰曜怒吼。
還引起了路過其他學生的側目。
隻見顧辰曜的身子猛烈顫抖一下,墨黑眸光中蕩漾著怒意,而蕭婉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這樣的顧辰曜實在是可怕。
許久,顧辰曜才緩緩開口。
“蕭婉,但願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說完這句話,顧辰曜的胸口猛烈浮動,怕全身支撐不住,顧辰曜再也沒有多看全身僵硬的蕭婉,直接往座駕旁走去。
“砰”的一聲巨響,由於甩車門聲過於用力,旁邊的樹枝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等性能優良的跑車如同脫韁之箭一般消失在視野之中後,臉色蒼白的蕭婉這才緊咬唇瓣,緩緩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大顆眼淚滴答滴答的墜落在眼前地板上,當聽到顧辰曜說出那句,但願從來沒有遇到自己的時候,蕭婉就知道,這輩子跟顧辰曜就再也沒有可能性了。
剛剛還裝作很堅強,但現在為什麼全身無力氣?
“蕭婉,連的小挫折你都支撐不過去?重生對你來說到底有什麼意義。”蕭婉用力的吸了吸鼻翼,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眼淚就跟斷了線一樣,怎麼都停止不了。
寶馬龍庭。
上次被張鐵龍闖入家裏之後,史雅馨每天都在惶恐中度過,生怕那個可怕的男人再出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裏。
大清早就連忙起床收拾行李,連蕭正翰以前送給自己的所有飾品,都全部裝進袋子裏,端量下重量,大概都有幾十斤。
史雅馨正在心裏折磨,等下該把這些身外之物拿去那個珠寶店換錢的時候,正好瞥見蕭楚楚回家了。
“楚楚,你怎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跟個男孩子一樣,整天不在家。”自從蕭正翰入獄後,整個家都是史雅馨親自操勞,而生養的兩個孩子竟然都不會幫半點忙。
然後,正好看到大清早就出去的蕭楚楚,未必不發牢騷。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蕭楚楚看了一眼照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母親,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就要上樓。
但沒有想到手腕卻被史雅馨給握住了。
“楚楚,你弟呢?”史雅馨現在眼裏最關心的到底是兒子,因為這孩子整天在外麵闖禍,蕭正翰沒出事的時候,蕭子龍還知道回家,但現在蕭正翰進去了,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夜夜不歸宿。
“媽,子龍早晚會連累我們。”蕭楚楚對於這個弟弟,總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楚楚,誰允許你這樣說子龍了?”史雅馨一把放開蕭楚楚的手,看著這個女兒,史雅馨的心裏也不好受。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屋子,史雅馨就像是被人抽幹空氣一樣,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低頭,眼淚簌簌往下流淌。
不住的在嘴裏咒罵著,“好你個蕭正翰,人進去了,也不留點財產,我們孤兒寡母容易嗎?”
蕭楚楚見到母親難過的樣子,眼神中的冷漠也散去不少。
連忙蹲在史雅馨身旁,“媽,你想想造成今日這種結果的到底是誰害的?”
蕭楚楚一想起今天在學校,看到顧辰曜依舊護著蕭婉的場景,就氣的咬牙切齒。
“是誰害的?”腦子明顯沒有蕭楚楚靈光的史雅馨,轉身看了看孩子。
而蕭楚楚眼眸中快速劃過一絲陰狠視線,伏在史雅馨耳邊,低聲說道,“蕭正翰入獄了,但是留了那麼多錢給蕭婉母女,而我和子龍也是他蕭正翰的孩子……”
後知後覺的史雅馨聽到這番話,眼淚立馬止住。
“但是,你跟子龍……”史雅馨有些顧慮的對上蕭楚楚的視線。
“媽,放心吧。”被仇恨蒙住雙眼的蕭楚楚,根本不把史雅馨的擔憂放在眼裏。
而整個屋子,都陷入沉思之中……
“喲,我的小嬌妻還有好閨女在商量什麼計謀呢?”隻見在一幫小弟擁護下,張鐵龍大搖大擺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嚇的史雅馨和蕭楚楚抱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