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翰關了頁麵,已經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氣的手都在發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罵:“蠢貨,真是個蠢貨!”
轉身拿了外套,毅然走出辦公室。
龍馬豪庭,史雅馨家。
史雅馨給蕭楚楚噴過雲南白藥,半心疼半責備道:“才跟你說過不要輕舉妄動,你怎麼又去招惹她了呢?”
蕭楚楚驀地轉頭,瞪圓了眼睛,尖聲道:“媽,不是我招惹她,是她招惹我,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她罵我賤人,說我是破鞋,還說你是下三濫的舞女,我們母女兩一樣的下賤……”
“什麼?”史雅馨驚恐的站起身來,十分不敢相信,“她說我是舞女,她怎麼知道我是舞女?”
“媽……”蕭楚楚惱恨的叫了一聲,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她什麼都知道,我們的事情她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現在就是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作弄我們取樂,那賤人實在太陰險歹毒,今天這事兒,是她故意激怒我讓我對她動手,然後把我推下樓梯還讓所有人覺得是我惡毒害了她……”
史雅馨驚恐的搖頭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蕭婉既然那麼深沉可怕,她一定還醞釀著其它的陰謀……”
“不管她在醞釀什麼,我們決不能再給她機會動手,否則下一次……”
“砰!”一聲巨響,史雅馨和蕭楚楚驚愕的回頭,見到滿麵怒氣的蕭正翰,頓時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
“正翰,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哼!”蕭正翰冷哼一聲,走進來,盯著蕭楚楚臉上的擦傷和淤青看了兩眼,讓蕭楚楚莫名的有些心寒。
“那套杯子是怎麼回事兒?”蕭正翰盯著母女兩陰測測的問道。
杯子?史雅馨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強笑著道:“那杯子不是昨天你叫王秘書過來拿走了麼?怎麼又問?”
心裏暗暗叫苦不迭,一定是那假貨被人看出來了,而且看蕭正翰的臉色,那假貨一定給他惹了不小的麻煩!
她真是腸子都快悔青了,當時怎麼一時衝動,隻想著給女兒出氣,想著不能讓蕭婉得了那麼大的便宜,就做了那偷天換日的事情呢?
突然,客廳裏響起“啪!”一聲清脆的響。
蕭正翰收回震得有些麻木的手,臭罵道:“蠢貨,你知道你給老子惹了多大的麻煩麼,那麼多人都在,還有市長,那杯子就那麼爆炸了,人人都以為老子拿個假貨去糊弄人……”
史雅馨捂著滾燙疼痛的一邊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蕭正翰,蕭正翰,居然動手打了她?
蕭楚楚害怕又氣憤的站過來,抱著史雅馨一隻胳膊,不敢抬眼看蕭正翰。
“老子不僅成了個笑話,還把市長也給惹惱了,放話不讓我參加商會競選,現在人人都落井下石為難我,工廠不給我供貨,客戶要跟我解約,連公司裏那些小蝦米都蹦躂著要跳槽……”
蕭正翰瞪著史雅馨母女,吐沫橫飛:“都是你們兩個蠢貨幹的好事,要是這事兒解決不了,老子非得打死你們才解氣!”
“正翰……”史雅馨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無比的委屈。
蕭楚楚從來沒被蕭正翰這麼罵過,頓時很不服氣道:“爸爸你怎麼這麼說?分明是蕭婉那賤人害的你,是她故意找了市長來看笑話,你怎麼能怪我和媽……”
“啪……”又一聲清脆的響,蕭楚楚捂著臉,眼睛瞪的溜圓,眼眶盈滿淚水卻不敢讓它掉下來。
蕭正翰猙獰的模樣簡直跟惡鬼一樣,右手抬起,食指指著蕭楚楚道:“你還有臉說?老子一直以為你是個省心的,看來真是我把你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說蕭婉是賤人,那你算什麼東西?”
“蕭婉會開咖啡廳一個月掙幾十萬,還有那麼多響當當的人物給她當靠山,你呢,除了整天拿著老子的錢濫造,你還會幹什麼?”
“老子現在就已經火燒眉毛了,你還在學校裏幹那麼一件蠢事給老子火上澆油!”
“現在已經有人懷疑你是我的私生女,這節骨眼兒,要是被人查出來,那老子就徹底完蛋了!”
史雅馨母女懵了,真沒想到,事態居然演變的這麼嚴重?
蕭楚楚因為心裏對蕭婉的記恨,加上被蕭正翰訓斥的怒氣,頭腦一熱,脫口而出道:“爸爸,這一切都是蕭婉一手謀劃的,是她要害您……”
“楚楚!”史雅馨一把捂住蕭楚楚的嘴,斥道:“別說了,這次都是我們母女的錯。”現在的局麵對她和女兒十分不利,如果蕭正翰知道蕭婉已經掌握她們的身份,蕭正翰為了自保說不定會當機立斷舍棄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