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大白(1 / 3)

望見美人如此柔聲細語的與他說話,那一個人自是連連點頭。“那你說,我為何要與你幽會?”“因為你說你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那個人侃侃而談,好似真的一般。李靜看此情況,便上前一步說道:“你瞎扯什麼,我二姐可是要許配給當今八皇子的人,怎麼可能與你這無恥之徒私自幽會!”那一個男的聽後就急了,露出了滿口黃牙。李靜見狀輕嘔了一聲,半掩著不去看那令她反胃的東西。那一個人說道:“我可是有公主給我的定情信物!”“哦?”撻拔殤姒似乎是聽見好笑的東西,口氣突然冷淩了起來:“我給了你什麼東西。”一股危險的氣息直逼他的身體,那個人仿若盯著一股巨大的壓力喘不過氣他。他害怕的看了看李靜,直到接收到一個眼神之時便直接橫下心來。“我有你給我的香包!”“哦?”撻拔殤姒頓時一個冷笑“那你倒是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我的。”那一個男的一聽到這句話,連忙從褲襠裏掏出一件香包。“你看,這就是你給我的。我可是當著寶貝好好的藏著呢。”流末一腳將那個人踹到一旁,隨手摘一片葉子捏著那一個香包仔細查看。“怎麼,流末,看你的表情,好似真的是……”李靜的目光瞟向撻拔殤姒,便急忙的收回來。“公主……”流末挑起眉毛看了李靜一眼“這上麵繡的是劉六小姐名字。”一陣晴天霹靂,李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流末。此時她已經不顧多麼肮髒,直接搶了過來,反複翻看了幾遍之後,李靜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香包落地。原本她還希望這是假冒的香包,因為她自己的繡工她清楚。且為了防範於未然,她特地在繡上自己的名字時多添了一筆,那一筆是絕對隻有自己才會知道的意義。可是,當她看到那一筆時,她整個人都懵了。繡工與她相似,她至少還可以反駁。可是,這香包明擺著就是她的,即使她反駁,隻要派人去仔細檢驗,那麼一定就會發現……李靜狠狠的瞪了撻拔殤姒一眼,此時的她完全看不出平常的那一股溫婉柔和的樣貌,反而是一張猙獰的麵容。“是你!一定是你!我原本是叫他拿你的,拿你的!”撻拔殤姒的嘴角一揚,眼神早無剛才淩厲的殺氣。雙眸幽亮如清弘,狹眸裏流過一促狹光。李靜看到撻拔殤姒緩緩上揚的嘴角,心知自己是中了她的計,頓時愣在了原地。撻拔殤姒轉身,嘴角勾勒起的一抹笑容似彎月般,朦朧中帶著清透。“大哥哥,四弟。依你們看,這事要如何處理。”李靜一聽到這句話,猛地一個轉身,在她看到直立在一旁的李崇和李越柏時,兩眼一黑,毫無知覺的暈昏在地上。“哼!你竟敢向自己的嫡姐下藥陷害,竟然還想讓二小姐在大婚之前毀了清譽!”李盛茂氣熏熏的練練持著紫檀木雲紋鐫刻而成的木杖,“虧我多年如此細心的照料你,沒想到養的卻是一隻白眼狼!”李靜衣衫襤褸的跪在地上,原本紮好的精致的頭發此時已經亂作了一團。一張姣好的麵容開始愈發的扭曲。“細心?外祖父,你竟然好意思說?你當年明明說的是要把我嫁給蕭風寒的!結果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李靜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大驚的望向李盛茂,李盛茂黑著臉,一手將手裏的杖拐砸向李靜。一張原本有精氣神的麵容頓時衍出一股飽經滄桑的衰老,李盛茂滿頭白發,目光裏混雜著說不清的感覺。“我從未說過要把你嫁給八皇子。”“不可能!”李靜睜大了杏仁,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盛茂“你明明說過,待我及笄之後便將我許給八皇子的!”聽到這裏,李崇大概猜出了是怎麼一回事,他對著李靜問道:“你是何時聽到的。”“去年!在聖上說要為八皇子娶親之時!”所有人一聽此話,麵目了然。此時他們已沒有那一種詫異,而是對李靜投以憐憫的目光。“那時,有人向我推薦讓你去當八皇子的側妃。但是我不肯,我李家之女無論如何是不會做任何人的妾。直至傳來你們二姐在遼幕藏北深受百姓愛戴,遼幕藏北之地貧寒,但那裏的人卻驍勇善戰。你二姐在那兒深得人心,一下子就被皇帝看上,欲予八皇子做正妃。這對我們李家是一個很大的契機……”一語道盡。李靜眼神如死灰般靜寂。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苦苦癡心等待著,她能等,是因為她以為她必定是他的妻子。可沒想到……沒想到……大堂之中,一名女子俯首痛哭。淒愴的悲聲響徹大堂,無人為她悲憫。這一切,隻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自李靜那件事情之後,全府上下一片死寂。無人再提及李靜與李漣漪的事情,傳盛最為多的,便是二小姐如何心地善良,如何的博愛,如何的巧用計謀破了六小姐的陷害。風聲傳到越來越多人的耳裏,幾乎是神乎其神。撻拔殤姒每日便是待在露鳴蔡文軒,看看這一個時代的書籍,每不過清晨,便帶著流末出去鍛煉身手。一日複一日,終於,即將臨近八皇子與遼幕藏北公主、李府二小姐的大婚之際。一時間死寂的李府頓時忙活的不可開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少有的笑容。這是李府自世代以來第一名女子嫁入皇家,自百年以來祖先之願便是如此,如今終於實現,又如何不開心?連一向嚴肅沉肅的李盛茂也難得歡喜了幾天。而撻拔殤姒作為主人公,必定是在閨房裏等待著八皇子來迎娶,這對於眾多女子來說,是一個微妙的時間段。但是對於撻拔殤姒來說,距離婚期的日子,就是她所能夠動手去營救的慕容蘇蘇的時期。她不能一拖再拖了,慕容蘇蘇的身體受了重傷又沒有好好的調養,反而還增添了新傷……撻拔殤姒的眼眸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她不能再等了。策劃完畢後,撻拔殤姒對槳兒交代了些注意的事情。換上一身輕便且不易被人注意到的裝束,撻拔殤姒便帶著流末急匆匆的朝著窗外一躍,身形消失在了槳兒麵前。槳兒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關上了窗。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聽見公主口中的那一個人,就連公主也不知道,她時常在夢裏喊道她的名字。槳兒雙手緊握著,隻期盼這一次公主能夠順利把那一個人救回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在樹叢間急躍著。尋常的微風此時就像刀鋒一般打在了她們的麵容上,可是撻拔殤姒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從來到這裏,她就不斷的派人去尋找。找遍了遼幕藏北,絲毫沒有發現她的足跡,而如今找到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必須得去確認。因為她實在是等不起了。心中愈是去想,撻拔殤姒就越著急。不禁加快了腳步,遠遠的將流末甩在了身後。流末本是在密局殺手中是數一數二的人,但如若與主子相比,卻還差的甚遠。想著想著,流末隻得盡全力的加快速度,盡量與撻拔殤姒的差距不斷縮小。行至不久之後,兩人終於到達了相府。撻拔殤姒朝流末擺了個手勢,流末會意。便悄悄的閃到一旁借物完美的屏蔽住自己。撻拔殤姒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在李府之中那溫婉的形象截然不存,此時的她麵如寒冰,瀲灩藏光的狹眸透著一股嗜血的狂意,她幾乎是以別人看不見的速度闖進府中。前幾日,她派人去摸清了相府之中所有的線路。而如今她行至相府之中就猶如逛自己的花園般輕而易舉,周遭可屏蔽的東西撻拔殤姒也早已摸清。正當她穿至相府花園時,聽到一聲厲聲的責罵之後,便悄悄的躲在不遠處的樹叢後探視著。之間一群老嬤嬤正圍著中間的一個女子不停地打罵著,那個女子並沒有像普通侍婢一般任由打罵,而是左撲右閃。趁著一個嬤嬤不注意,那一個女子狡黠一笑,直直的抓著她的手臂借助肩膀與膝蓋的力量一把過肩狠狠地摔在地上。直到發現四下無人,那個女子便欲打算逃脫,可是當她準備逃離之時,她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眼底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第三十二章營救慕容蘇蘇撻拔殤姒突然回過神來,待她發覺之時,她的氣息不知何時開始暴露。她看著理她不遠處的人,,眼眶微微的濕潤。剛才那一記過肩摔是她在上一世時教授於她的,而在這一個時代根本沒有過肩摔。所以,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她的心中已經有幾分確定,當她轉過麵容時,一向以冷靜自持的撻拔殤姒竟然破天荒的落下淚水。終於,在她苦苦尋找的幾年,終於找到了她。而眼前的慕容蘇蘇卻一身防備的看向一旁的樹叢,她縮緊了全身,緩緩的靠近了撻拔殤姒。她的手抵在腰間,準備隨時出手。就在撻拔殤姒準備站出去之時,遠處井然有序的腳步讓撻拔殤姒和慕容蘇蘇兩人心中的警鈴大作。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望向遠處,正當她們準備逃脫之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望著奔來。“這相府怎麼這麼麻煩。該死的,我怎麼會穿越到這兒來。”慕容蘇蘇擰緊了眉間,嬌俏的麵容滿是鬱結,“再這樣下去我永遠都出不了府去找撻拔殤姒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撻拔殤姒原本欲要衝出去盡快將慕容蘇蘇拉至自己身旁,但是當她聽到慕容蘇蘇的自言自語時,心中一股暖流湧出。當下一個念頭忽的閃過,她壓下了想要衝出去的念頭,準備靜觀其變。“哼!果然是你這妖女!”帶頭領著侍衛衝至花園的領頭看著慕容蘇蘇,眼神裏有毫不掩飾的懼怕。但是一想起他今天帶領的人數如此之多,隻怕是妖女,也插翅難飛了。撻拔殤姒在草叢內根據侍衛的腳步聲大致判斷出有幾人。相府的花園就相當於兩座李府的副殿,容納一百多訓練有素的侍衛還顯得空曠,慕容蘇蘇連數都不用數就知道來的大概一百餘人。她不屑的看著領頭,一抹笑容頓時上揚,原本嬌俏的麵容再加上如此妖豔的一笑,在場的侍衛們已經有一部分開始蠢蠢欲動了。“喲,這不是那個被我割了皮帶在光天化日之下脫了褲子的人嗎?嘖嘖嘖,怎麼,今兒個是要在這一百多號人中表演脫衣秀嗎?”慕容蘇蘇看著麵色愈發得鐵青的男子,微弱的歎了一聲說道:“那你還不如自己把褲子脫了下來,三番兩次要人脫真的是太不知羞恥了。”領頭睜大了雙眸看著眼前的女子口無遮攔絲毫不避嫌的大肆拿著他那一天糗事做文章,此時他的耳畔旁傳來了陣陣的低笑聲。他紅著眼瞪了一眼身後的侍衛,一股殺氣從身上滿溢而出。“哎喲喂,竟然還有殺氣啊。”慕容蘇蘇似乎是驚訝到極致“我還以為你隻有傻氣呢。”“哼!休要在這胡言亂語!妖女,拿命來!”領頭的侍衛直接抽出劍來,劍鋒直逼慕容蘇蘇。隻見慕容蘇蘇一個輕巧的轉身,輕鬆的避開了領頭那一招花哨卻漏洞百出的出劍招式。她狠狠地揪著領頭的手臂,另一隻手快速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快速地朝著他的褲帶劃了下去,之而使了一把力將他狠狠地推開。隻是一刹那,慕容蘇蘇臉上的蒼白沒有錯過撻拔殤姒的眼底。難怪流末回報,她總是在即將成功之時出了岔子。原來相府每次都要動用這麼大的兵力大費周章的將慕容蘇蘇活生生的擒回……可是,相府為了一個丫鬟就如此這般,這肯定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這其中必有原因。論美色,慕容蘇蘇的確是極好的。但依照相府的行事作風並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大費周章。論著慕容蘇蘇身上其餘特有的地方,除了她善於現代的東西,那麼其餘的便是……她的身手!在上一世,K部傭兵營之中,數她與慕容蘇蘇是萬人傭兵之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至她們穿越過來之後,即使年齡縮小了,但是身手必定是與上個時代差不上一分半毫。即使慕容蘇蘇身受重傷,但是她依舊能夠很出色!撻拔殤姒在一世之中最自豪的便是有慕容蘇蘇這樣的好友,她一向不偏袒任何,她也不會輕易去讚賞一個人,所以她敢這樣說,她就敢這樣保證。如若這是真的話,那她必然有危險!她經曆了這麼多,如果連一個人這點心思都看不透的話,她也枉做遼幕藏北公主了。一個權傾朝野大臣,不僅要有權,而且要有一個身手極佳肯為他做事的人。而慕容蘇蘇三番兩次欲逃出相府,這就公然的表明了與相府做對,相爺又怎會輕易繞過她!就在撻拔殤姒思索之時,一聲悶哼突然刺激了她的神經。撻拔殤姒晃得回過神來,卻發現慕容蘇蘇在體力愈發的不支時腹背受敵,肩膀上硬生生的受了一劍。如墨金的的鮮血汩汩的從她的肩膀流出,原本蒼白的麵色此時更是愈加的蒼白。撻拔殤姒的怒火頓時升騰,不顧她的身份是否會曝光,一道黑影蚞的從草叢裏一躍而起,腰間的匕首在她揮舞下華麗成風。招數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之間那一道黑影遊刃有餘的在侍衛間穿梭,恍若行走在烈日下的鬼魅,凡是觸碰她之人必死無疑!慕容蘇蘇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人,早已意識到那人在一旁守待多時,她原本以為那個人是相府派來將她趕盡殺絕的,沒想卻在這個時刻,那個人竟然對她出手相救!若是一開始慕容蘇蘇的心緒絲毫沒有波動,可是當她看著眼前的人的身手是,整個人完全呆愣柱。那是她曾經逼她學的招式。她那一張絕豔的臉曾經黯然的劃過一抹神傷,站在懸崖旁對她說過一句話。這是她不惜隱瞞K部上頭偷偷自製的招式。她說——“我不能夠保證我們能夠活多久。但是隻要是能夠讓我們多活一次的機會,我永遠都不會錯過。”那是她們未完的夢。撻拔殤姒身手敏捷的解決一個又一個侍衛。電石火光之間,在場的所有侍衛轟然倒下。撻拔殤姒厭惡的看著手上沾滿血腥的匕首,心疼的用衣袖擦拭著。看情況必須得盡快物色一把新的,隻有真正的上好的匕首才會滴血不沾,又哪會如此容易生鏽?風夾帶著一陣絲絲縷縷的血腥味,慕容蘇蘇蒼白虛弱的站在撻拔殤姒的身後。那一抹她朝思暮想的玲瓏身段,即使站在隨意一處,那風姿綽綽絕代風華的身姿仍若夜明珠般綻放耀眼的光芒。“撻拔殤姒……”撻拔殤姒的身形一僵,如墨點染的眸子流過一簇霞光。她直直的立在原地,一身黑衣在白曜拂風之中獵獵飛揚。“撻拔殤姒……”慕容蘇蘇靈動的雙眸望著眼前的人,眼裏的淚光仿若碧波漣漪閃動。撻拔殤姒看著慕容蘇蘇那瘦弱的身軀,足尖輕點一躍,輕輕的抱住撻拔殤姒。“慕容蘇蘇……對不起……我來晚了。”撻拔殤姒的眸光泛起了水潤“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撻拔殤姒……撻拔殤姒……撻拔殤姒……”慕容蘇蘇狠狠地趴在撻拔殤姒的肩上嚎啕大哭。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受到的苦不算什麼,她的一切就是為了找到撻拔殤姒,確定她是否平安。在一次次聽見一些關於撻拔殤姒的事情時幾乎都是置於危險的境地,慕容蘇蘇不得不加快腳步離開相府。而如今,她日夜擔心的人平安無事的站在她麵前,她即使再堅強,也終於忍不住衝垮最後的防線,將她所有的痛苦都爆發出來。撻拔殤姒的目光柔和,一雙纖細白暫的手緩緩地拍在慕容蘇蘇的後背。慕容蘇蘇的性格與她截然不同,可以說是一水一火。看起來是毫無瓜葛,實際上卻是很融洽的相處融合在一起,正是因為如此,她們兩人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待到慕容蘇蘇的情緒平複下來了之後,撻拔殤姒看著她身上的傷口,一簇秀眉緊擰著:“相府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的身上怎麼那麼多傷口?”慕容蘇蘇的身手與她是相差不了多少,即使是受傷也不可能被區區幾個侍婢嬤嬤所折磨。“相府?”第三十三章八皇子撻拔殤姒的頭腦一向精明,慕容蘇蘇知道瞞不過她了,隻好說道:“我們先逃出去吧,剛才已經有小廝看到。過不了多久相府若調動所有的侍衛,你帶著我一個傷員是怎麼也逃不出去的。”撻拔殤姒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背起虛弱的慕容蘇蘇,足尖一點,唯留下一股風旋著滿地落葉在塵土之中打轉。一直隱蔽在樹上的流末注意著相府內部的一舉一動,當她看見撻拔殤姒背著一個人從府內躍出之時,目光與撻拔殤姒默契的交錯。流末待撻拔殤姒先走之後留意了四周,確定平安無事之後,緊隨撻拔殤姒的身後。李府。“槳兒姐姐!”一團小小的身影笨拙的從遠處跑來,見到槳兒時眼底像見了糖果似的放著光。拖著一身圓嘟嘟的肉一蹦一蹦的跑到槳兒麵前:“槳兒姐姐槳兒姐姐陪我玩兒!陪我玩兒!”槳兒看著一臉白暫麵容粉嫩的李清澈,無奈對他笑了笑:“九少爺,奴婢今日要為二小姐準備大婚的東西,今日脫不開身。九少爺去找奶娘好嗎?”“不要不要不要我就要槳兒姐姐!”李清澈嘟著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著淚光,一張富有彈性粉白無瑕的小臉蛋兒上好不委屈。“九少爺切莫要為難奴婢了……”槳兒的臉也皺得跟什麼似得。若不是在衣飾上有所差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槳兒看著天色估摸著時辰,心裏愈發的焦急。不知道公主回來了沒有,若是她不去看,要萬一有人闖進去該怎麼辦!“九少爺奴婢真的有急事要做……”天呐!槳兒看著死死的黏在她大腿上的李清澈心中頓生無力之感,她盈黑的眸子轉了一圈,對著九少爺說道:“九少爺,其實奴婢在跟您玩一個遊戲。”“遊戲!”李清澈頓時睜大了雙眸,水靈靈的大眼期翼的看著槳兒。“現在呢,九公子要去每一個地方討不同的糖果。二小姐大婚,九公子福星高照,將這些糖果擺出二小姐的名字,二小姐今後一定會更加幸福的!”“真的!”李清澈見過幾次撻拔殤姒,第一次他覺得姐姐很漂亮,於是就爬到她身上去。身旁的侍婢嚇得臉都白了,一直催著他趕緊下來。李清澈年紀雖小,但是卻經曆了很多事情,他看得懂人的眼色,每當是這樣,他就知道他一定會挨罵。可是他看著撻拔殤姒的臉,漂亮的麵孔溫婉柔和的笑著,就連母親都沒有讓他有這麼心安的感覺。撻拔殤姒沒有他料想之中把他趕下去,而是把他抱到腿上玩耍。第一次,他好喜歡好喜歡他的姐姐。之後他隔三差五的偷偷留到露鳴蔡文軒去玩兒,雖然每每差點被槳兒當作刺客抓起來,但是幾乎是被拍一下屁股就把他放進撻拔殤姒姐姐的房間。撻拔殤姒姐姐會講好多好多他從未聽過的故事,給他吃好吃的東西,就像母親一樣。所以,當他聽到要幫撻拔殤姒姐姐時,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膛:“就交給我吧!”說罷,腳步堅定的屁顛屁顛的向前跑。“真是個小屁孩兒。”槳兒看著李清澈遠去的身影笑了笑,轉身便匆匆的走向露鳴蔡文軒。當她進入閣內時,突然看到了立在一旁早已換好衣飾的公主和流末。心裏提起來的石頭重重的落下。她的目光隨即一瞥,便發現在床上的一抹虛弱身影。“公主……她就是慕容蘇蘇小姐嗎?”槳兒稍稍的走進看了一眼,眉眼如畫,豔美如花。嬌俏玲瓏的身段,慘白嬌弱的麵色上帶著幾許令人不由的為止揪心之感。槳兒看著她的麵容,心底不停的連連讚歎。“公主,慕容蘇蘇小姐沒事吧?”看著她如此虛弱的麵容,槳兒有些於心不忍。聽說慕容蘇蘇小姐在相府裏麵做事,這全京城隻要是丫鬟小廝都知道,相府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唉,難怪公主會那麼著急,想必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吧。撻拔殤姒在救慕容蘇蘇出府之時就已經帶她去檢查了一下身體,好在慕容蘇蘇穿越過後同她一般每天嚴格按照上一世訓練,原本身體並無大礙。隻不過過於勞累,再加上缺少滋補,所以身體時常出現虛脫無力的現象。隻不過今天一劍刺穿了她的肩膀,當時未及時處理,導致失血過多……唉,現在是新傷加上舊傷。撻拔殤姒眼中眸光一閃,順而恢複平靜。她走向桌旁,研完磨之後提筆便在至上仔細的寫著。筆落,撻拔殤姒吹了吹未風幹的筆墨痕跡,轉身交給了槳兒“槳兒,你去我們之間常說的那一間藥鋪依照著這一張單子抓藥。”“是。”槳兒自習的避過未風幹的部分將紙仔細認真的折疊好放入口袋之中,眉眼擔心的望了慕容蘇蘇一眼,便提起籃子走出了露鳴蔡文軒。撻拔殤姒靜靜的守在慕容蘇蘇的身旁,看著慕容蘇蘇身上的傷痕,眼底暗潮洶湧。聽蔡文軒閣。“蕭風寒,你說那日準備處決一個丫鬟之時身旁突然冒出來的身影,是否有些麵熟啊?”安明手持一把白玉花骨折扇,麵容上時不時的帶著一抹笑。白衣勝上官飛雪,麵若三月拂柳春風般和曦,笑容淺掛,溫和如玉。“裝瘋賣傻。”聽聞之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安明,繼續望向閣外。“哎喲我的八皇子,你可真不要說你不知道那一日的人影是誰。”安明對他靜如止水的態度習以為常,手中搖扇輕煽,恍若翩翩玉人佳公子,向上揚起的眼角透露著一股風情。“不就是遼幕藏北公主撻拔殤姒嗎。”蕭風寒微微蹙起眉尖,想起當日連他都不得不提高警惕的身手與招式,麵色就不由的冷了幾分。“蕭風寒,這一次你可是撿到寶咯。”安明露出孩子般暖和的笑容,惡作劇般頑皮的伸出了兩根修長的手指。“而且還是兩個。”蕭風寒輕呡了一口上好的茶,雙眸清亮如幽弘。他輕啟薄唇,似無意識般的問道:“若她不能為我所用呢。”安明倏然合起折扇,手持著扇柄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以她的性格,我看是個識時務的人。”蕭風寒沉思,安明繼續說道:“撻拔殤姒是遼幕藏北公主,深受那裏的愛戴,若是將她收納於自己的陣營之中,遼幕藏北那驍勇善戰的將士可是以一敵五,無非讓你如虎添翼。且她是奉命與你聯姻,此時非同尋常,已經牽扯到了遼幕藏北的命運筋脈,你覺得她會輕舉妄動嗎?”安明並不是覺得蕭風寒不懂得這些道理,而是知道蕭風寒明白,怕他有所顧慮,直接的將他心目中的想法道了出來。比起這方麵,他安明自述不差,但自從他見過蕭風寒雷厲風行般的作風之後,一向不屈服與任何人的他偏偏就不自覺的站到他這一派的陣營之中。蕭風寒曾在殿中對他說過——“因為我們同樣寂寥,同樣孤傲。”自此之後,他便死心塌地的跟著蕭風寒,淌進水深火熱的朝廷之爭奪中。直至他眼下成為百姓呼聲中最高的一位皇子,直至他登上皇位。蕭風寒麵色如沉冰般巍然安穩不動,狹眸之中壓抑著一股暗流。“小姐小姐,槳兒將藥買回來了!”槳兒急匆匆的提著手上的籃子奔回露鳴蔡文軒。槳兒路上差點撞到了三小姐,直至三小姐的一番纏夾不清之後才匆匆趕了回來。槳兒拿出籃子中的依照藥理抓回來的藥遞給了站在她麵前的人。撻拔殤姒一包包的拆開,輕攆聞挑之後確定了所有藥材都是上好的,便一一指著其中的幾包吩咐著槳兒。槳兒連連點頭,便又將藥材放入籃中,走到後院去煎藥。撻拔殤姒對流末示意了一個眼神,流末點頭,關上門守在了外麵。撻拔殤姒看著睫毛微閃的慕容蘇蘇,輕聲問道:“你醒了嗎?”第三十四章擦身而過慕容蘇蘇點了點頭,她的氣色明顯開始好了許多,一雙水靈的雙眸閃著靈動的光芒。撻拔殤姒給慕容蘇蘇倒了一杯水,將桌上的糕點遞到慕容蘇蘇的麵前。慕容蘇蘇一看到美味眼眸倏的一亮,不顧身上的傷勢直徑坐起不顧形象的大吃著。撻拔殤姒靜靜的坐在一旁,待她吃飽了之後輕啟朱唇問道:“是不是相府的人要留住你。”慕容蘇蘇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聰明絕頂的撻拔殤姒,而且麵對世上唯一的親人好友她也完全不想隱瞞,“相相府的人知道了我的身手之後,便想讓我幫他們做事。我不肯,便想方設法的要逃出相府,可不知為何,每次相府領著一幫侍衛之時我都可以應付,卻在關鍵之時總是出了岔子。”慕容蘇蘇似乎是想起那一段讓她丟盡顏麵的事情,憤憤的咬了一口紅豆酥泄憤。“相府的人將這件事情把控的很精準。包括你身上的上,也是他們精心策劃出來的,無論是力度,位置,傷口大小。”撻拔殤姒淡淡的一句話,讓慕容蘇蘇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慕容蘇蘇看著撻拔殤姒,白暫細膩若如牛奶般順滑吹彈可破的玉肌上有一抹淡淡的粉嫩,眼角因愉悅的麵容而微微上揚,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卻能夠毫不猶豫的令人陷入的迷人光澤。一頭如潑墨的長發順滑的垂在肩上,頭上點綴著一根鎏金穿花戲珠步搖,白玉倩紅珊瑚雙結如意釵別在一旁;一襲雍容華貴月藍色曳地望仙裙,由八幅綢緞似錦製成的銀紋蟬紗絲衣輕籠在身上,下罩著曳地飛鳥金彩粉霞茜裙。整個人散發的氣質超凡脫俗,猶如畫中仙般飄渺如仙。撻拔殤姒不知慕容蘇蘇是在打量她,而繼續解答道:“在上一世我們從飛機上墜落之時,你我都深受重傷。隻不過我的運氣比你好一點,穿越成為了遼幕藏北公主;而你卻是穿越一個昏倒在半路中央,被相府的人救起。”慕容蘇蘇回過神來,聽到遼幕藏北公主時,迷茫的問道:“在相府耳聞你要嫁給當今八皇子蕭風寒。撻拔殤姒,你真的要嫁啊!”撻拔殤姒苦笑,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是,但卻又不是。”慕容蘇蘇不解,“為什麼這麼說?”“我嫁給蕭風寒,是為了遼幕藏北與大蔡文軒皇朝的友好往來而起的政治聯姻,這可以說是迫不得已的;但在名義上是嫁,實際上隻不過是個空殼罷了,隻不過我多了一層身份,八皇子妃罷了。”“你一向比較不拘,古代的皇朝爭鬥我也明白,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你一進去,便是八皇子的陣營,且八皇子為皇位繼承的呼聲最高,他們下手的目標也極大是你。”慕容蘇蘇說出了她心中的顧慮和擔憂。此時,槳兒從後院端了藥過來。撻拔殤姒接過,將銀針深入湯中,放在陽光直射之地下仔細查看之後,便對慕容蘇蘇點了點頭。慕容蘇蘇示意,將湯藥喝了下去。撻拔殤姒無意回頭,卻瞥見槳兒似是揉成一團的臉,不由的噗哧笑出了聲兒。“槳兒,我這是為了查看那家店是否有人在藥材上下手。方才那藥材錯綜複雜難以看出,隻得熬成湯藥之後方可辨認。”槳兒一副如重釋負的模樣,她行了一禮,退出了房間。“撻拔殤姒,如今我也隻能跟在你身旁了,但是你要讓我以和身份留在你身旁?若是丫鬟,那麼待相府的人看到我,必然會將矛頭轉向你。”慕容蘇蘇搖了搖頭看著撻拔殤姒,“你要怎麼做。”撻拔殤姒淡淡一笑|,“我自入大蔡文軒皇朝以來便時時刻刻待在李府,從未出門。我在街上撿到了傷痕累累的你,心下一軟,便將你帶回作為我的貼身侍婢。我遼幕藏北公主,李府二小姐,未來的八皇子妃,如若連個心儀的丫鬟都要被小小相府搶,我又有何顏麵存於世人之中。”溫和平靜的麵容之下,一股陰森的寒意的滋然繁衍不息。慕容蘇蘇明白撻拔殤姒要做什麼,她與撻拔殤姒從小便這樣,如若對方收到欺負,則就一定會不顧一切代價讓欺負對方的人受到傷害。她們好似一個共同體,相依為命,相互依存。她們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如今經曆了這麼多事,慕容蘇蘇的心裏也看開了點,她換了一個輕鬆的語氣轉換了一個話題。“撻拔殤姒,你說,我們還能不能回道現代。”撻拔殤姒一愣,知道她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轉換話題,便回答道:“我曾經也詢問過周圍的人我當時昏迷的情況,但是她們都說我是落水受寒。於是我就想起我們是墜海而……重生,想必跟水是有極大的聯係的。”“這樣說來,我的情況貌似與你相同。”慕容蘇蘇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聽說,但是相府的人把我帶回去時,我渾身濕漉漉的,好似剛從水裏打出來一般。”說完慕容蘇蘇抬頭望向撻拔殤姒“會不會……”撻拔殤姒的眸中一道不易察覺的光一閃而過,她的眼神與慕容蘇蘇交彙著。一瞬之間,兩人已經明白了若許。“或許水是線索。我記得我們墜落的是一片海,再根據我們所重生的地方均在大蔡文軒皇朝境內,如若在這裏尋找突破口,興許是能發現出什麼。”“可是……”慕容蘇蘇有些為難的蹙起了姣好的秀眉,“假若我們找到了要怎麼做,縱身跳海?淹死了怎麼辦……”“必然不是那麼容易。”撻拔殤姒拈了一塊糕點放出口中細細的咀嚼著,鳳眸清若秋水“我們是生死關頭才不得已跳海,若是直接躍入海中,興許我們就再也回不來了。”蕭風寒看著麵前拚命帶著一個丫頭跑的女子,眼神中不知道是疑惑還是驚訝。蕭風寒手中的弓箭還沒有放下,就連拔著弓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看見麵前的女子衝了出來。身穿一身粉色的紗衣,殺人如麻,眉頭緊蹙的樣子。“慕容蘇蘇,從這邊走。”看著慕容蘇蘇嘴角逐漸滲出來的血液,撻拔殤姒知道慕容蘇蘇的日子也不好過,而且她們兩個人是一起穿越過來的,自己的身份這麼高貴,是一國的公主,然而自己的朋友,慕容蘇蘇卻變成了丫頭。撻拔殤姒最了解慕容蘇蘇,她怎麼甘心做一個下人,她知道在這種地方如果你是丫頭,那你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就都是丫頭,永無翻身之日。像慕容蘇蘇這麼要強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蕭風寒看著兩個人就這樣跑了,身邊的朋友都拉開了弓箭準備射死兩個逃命的女子,蕭風寒卻一揮手。“那個粉色衣服的女子是我的未婚妻。”蕭風寒一句話,身邊的人都跪了下來,雖然是朋友,但是他們的身份自然不如蕭風寒尊貴。無意中冒犯了蕭風寒的未婚妻,這可是大罪。雖然現在蕭風寒還是八皇子,但是現在皇上最喜歡的兒子就是八皇子。八皇子無疑是這個皇宮裏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起來吧起來吧。”蕭風寒有點不耐煩的擺擺手。宮中的人最讓人討厭的就是動不動就跪下,比起這樣的人,蕭風寒每次看到皇上在處置某一個好漢的時候,看到好漢不管怎麼樣也不跪下的場景的時候,總會站出來為這個人求情。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樣的人有尊嚴。跪天地跪父母,跪祖宗牌位。蕭風寒收起了弓,策馬上前,看著周圍的死屍滿地。翻了翻屍體衣服中的牌子,想找點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他想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人,讓自己這個叱吒風雲的未婚妻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聽說撻拔殤姒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雖然年紀小,但是知識和戰略眼光卻超於常人。如今一看,撻拔殤姒不僅是詩書學的好,看起來殺人的技巧也不錯。第三十五章共行蕭風寒審視了一下周圍的人,有隨從撻拔殤姒一起來的下人,已經被嚇得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微微的哭著。“抬起頭。”蕭風寒坐在馬上,高高在上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八皇子!”地上的人聽見有人在叫她抬起頭,一看原來是八皇子,忙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卻因為兩隻腿都軟了,而且坐的時間太長了腳也麻了,怎麼樣也起不來。看著地上人的狼狽的樣子,蕭風寒知道這周圍的人一定都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嚇傻了。也難怪,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女子,怎麼會有這麼高超的殺人技巧,而且每一個步伐都非常的精準,每一手的手法都非常到位。一招致命的手法,讓同樣習武蕭風寒也非常驚異。“八皇子,”一個聲音非常柔弱的從身後響起來,蕭風寒回過頭,看見一個丫頭,看起來沒有哭過,但是聲音卻顫巍巍的,“我們是相府的人,來處理一個丫頭。八皇子可以去相府問問經過。”蕭風寒看了看身邊的女子,一聲輕笑。眼底寒光忽現。“早就聽聞相府戒律森嚴,可如今卻動用如此兵力處決一個丫頭。處死了回去邀功領賞也倒好,這非但沒有處死,還被我未婚妻截了去”,蕭風寒嘴角上揚,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線“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八皇子本就詭計多端不可小覷。如今這話更是讓相府丫頭心頭亂顫。相府丫頭連連磕頭,泣不成聲但仍奮力哭喊:“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求皇子饒了奴婢——饒奴婢一條賤命——奴婢願——願做牛做馬來報答皇子。”相府丫頭額前早已血肉模糊,地麵上的混著泥土的鮮血令人作嘔。潰爛的額頭,滿地的鮮血,苦苦的哀嚎。這場景讓蕭風寒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年百姓飽受天災,堤壩匱乏。江秦向南一帶更是植被慘死,百姓身陷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於是當朝皇上,也就是八皇子的父皇大大開展水利工程。在江秦向南興修堤壩,防洪澇災害,又把水引到江北進行大麵積灌溉。宣布此事後,當朝相爺便立即建議多修堤壩,說多修堤壩不但能安撫人心,主要是能夠為以後災害的來臨提前做打算。於是皇上便把興修水利一事交給相爺去辦,心想,相爺能夠把安撫人心放在第一,就說明相爺心係百姓。此事交於相爺之手必定讓人安心。誰知相爺實際做的卻並非如此。當工程進行到一半時,相爺便自作主張舍去了自己提的堤壩,可誰知相爺竟誤把一個重要堤壩當做自己當時提的建議。於是相爺如願用興修水利總費用的一半飽了私囊。又因為提早的完工,皇上便對相爺進行了黃金萬兩的獎賞。慶功會上,人人喜笑顏開,觥籌交錯,琴聲入耳,美人如畫。不想那笑在日後成了嘲笑,酒在日後成了祭奠,琴音便是安魂之音,美人也將不再。一年後,洪澇災害再次降臨,災害所造成的影響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嚴重。新修的堤壩由於當時無人監工而潰如蟻穴,原本該有堤壩進行攔截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百姓因洪水的來臨而居無定所,運氣不好的便是受傷乃至死亡。皇上大怒。於是立刻召見了相爺。那時的蕭風寒還小,從父皇大殿中傳來的陣陣怒罵便是讓蕭風寒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於是便踮起腳尖趴在父皇窗外偷聽。突然一個茶杯向門口飛來,嚇得蕭風寒愣是向後一退。緊接著長長的歎息聲讓蕭風寒回神。他從未見父皇如此動怒。此刻屋裏則是傳來陣陣女聲,不斷地抽泣讓蕭風寒心生厭惡。“皇上,您就饒了我們吧。相爺的建議也是為了大蔡文軒好。誰知那幫人竟不知好歹敢在施工過程中偷懶,想想就覺得生氣,不處死他們就是便宜了他們……”相夫人頓時眼神鋒利,抽泣也隨之停止。“你給我閉嘴!”相爺厲聲斥責那不懂事的夫人。相夫人正要反駁,隻聽皇上吼到:“你給我出去!這裏什麼時候可以讓女人肆意妄言了!”隨機,相夫人這才肯收斂,馬上磕頭道:“皇上求你饒了我們……”“滾!”皇上怒斥。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蕭風寒對於女人,對於朝政都沒有任何興趣。他厭惡皇宮的繁文縟節,他對下跪更是格外的反感。他也懂得了別人跪你或是虛情假意或是有求於你,真心真意的則是少之又少。女人輕快的腳步聲逼近門口,蕭風寒快速的跑向大殿側麵,探出頭看向跑出來的相夫人。不想場麵著實令自己大驚。女人上官飛雪白的額頭正中一團鮮紅的血坑,血順著臉頰向下低落,可女人麵容卻並無自己聽到的求饒時的聲音那樣懦弱,相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