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已經是亥時了。”貴權有些小心翼翼的說著。
“備轎!”司馬昂不滿的看了貴權一眼,而後往外走去。
貴權眼神往後一縮,趕忙的小跑出去,指揮一邊的侍衛將轎子抬了過來,心下裏麵卻是奇怪,這都四個月了,皇上都沒有去翡翠宮,怎麼現在忽然就要去了呢。
畢竟上次太後對玥兒做的事情,皇上可是一直耿耿於懷的。
卻是不敢多問一路跟著轎子往翡翠宮而去。
這幾個月太後深居淺出,皇宮之中的內務全部都交給了全貴妃打理,卻是喜歡清靜,隻是市場派靈芝到永和宮,時而送衣裳,時而送點甜點什麼的。
隻是這些東西,衣裳都被收衣裳都被送進了櫃子之中,從未見皇上穿過,那些糕點更是被分給了侍衛們吃。
這樣一來,原本那些喜歡送點東西過來的妃子們,倒是消停了下來,就連太後都過來碰壁了,她們自然是不消說的了。
更為重要的是,就連全貴妃去永和殿幾次都被擋了下來,皇上這幾個月的不近女色,早就已經讓整個後宮的女人們,人心惶惶的。
可是就在近日,在大殿之上竟然有極為大臣提出要給陛下甄選秀女入宮,甚至就連秀女的人數都已經報了出來,還有一些美女的畫像都讓人送到了大殿之上皇上大怒之下直接離開了。
一整天貴權都過的有些膽戰心驚的,忽然的有些懷念過去劉玥在皇宮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司馬昂,是那樣的溫柔,雖然那溫柔隻是對劉玥的,但是貴權覺得那個時候的皇上更像是一個平常的人,現在的皇上隻是扮演一位君王,時刻都是那般的讓人窒息的存在。
正在貴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行人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司馬昂獨自一人走進了裴翠宮。
那翡翠宮燈火通明,似乎根本就知道會有人到來一般,甚至於就連門口都沒有一個通報的人,貴權猶豫了一下,卻是走到了門口停住了腳步,雖然皇上沒說不讓他進去,但是這個時候進去卻是有些不合適了。
“皇上,你來了,你終於來看我這個老太婆了!”太後坐在那軟榻之上,屋內的焚著香,嫋嫋的飄動著,除此之外竟然是無比的安靜。
太後的臉色卻沒有了前幾個月的紅潤整個人看著卻是有些蒼白。
“母後,而成不需要選妃!”司馬昂似乎美歐聽到自己母後話語之中的責怪一般。
“我知道你不需要選妃,可是我若是不這樣,你準備什麼時候才會在出現在母後的麵前,你在怪我,你以為是我趕走了她麼?”太後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卻是幾滴淚水落下。
她要強了一輩子,不會輕易在人前哭泣,可是臨到老了,自己的兒子卻是因為一個女子,連麵都不肯見。
“兒臣不敢,既然母後知道,那就即刻的停止甄選秀女,我不希望這皇宮之中又多那麼一些金絲雀!”司馬昂看著自己的母親,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複雜。
在他的內心深處怪過,在劉玥走後的那幾天他有些發瘋一般的喜歡站在層樓,渴望著那個小女兒在城樓之下出現,告訴他,對她揮著手奔跑而來,告訴他,她回來了再也不走了,就像是睡夢之中一般。
自從玥兒離開之後,他沒有住自己的寢殿了,而是住在劉玥的那間屋子裏麵,有時候看著那一片已經完全綻放的一池荷花,心裏可惜,這樣的美景終究沒有讓那個小女人記住,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在這個皇宮之中都是不好的。
若是她看到了這一池的美景,一定會記住這裏,若是能夠和她遊湖泛舟,是不是她也會順帶的記住了自己。
他的確是責怪著自己的母後,他時常在想,若是著皇宮之中沒有那麼多的其他,如果母後對她沒有那麼的嚴苛,那麼是不是她就能夠在這裏呆的更久,她就會漸漸的喜歡上這裏,喜歡上這裏的人。
可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責怪是那麼的沒有道理,他心裏過不去的,卻是母後對劉玥的傷害,那些傷害也傷害了他。
“金絲雀,也就隻有那個女人會覺得在這裏是金絲雀,皇兒你可是一國之君,你要負責的不僅僅是萬裏江山,更是我們司馬家的血脈傳承,你一定要因為那個女人孤老終身不成,你要讓皇宮裏麵的那些女人也孤老終身?”太後有些很鐵不成鋼的說道。
“母後,若是朕來這裏就是聽說教的話,以後不來也罷!”司馬昂說著竟然想要直接的轉身離開,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卻是已經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這些內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心情更是無比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