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嘴賤,你才嘴賤。”王瑞身後的狗腿小廝,忙走到林冬生身邊踹了他兩腳,邊踹還邊道:“你這賤東西,竟然敢罵我們家少爺嘴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公堂上的衙役,都瞪了那狗腿小廝一眼。這可是在公堂上呢!他們家大人現在正審案呢!他一個下人,竟敢在堂上如此行徑,真的是有什麼主人便有什麼狗。
按天越律令,隻要沒有功名在身的人,上了這大堂就得跪著。可這王瑞不過就一介白丁,一上堂便要了椅子坐著。而且,他們家大人還什麼多沒說,這都是因為他有一個侍郎爹,所以他才能如此狂妄。
“咳咳……”張大人咳了兩聲,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這王家的下人,也太沒規矩了些,當他這個府尹是擺設嗎?外麵還有人看著呢!
隻是,這王瑞身邊的人跟他都一個德行,狂妄慣了,壓根就不會看人臉色。所以,那狗腿小廝,在張大人的黑臉注視下,又踹了林冬生兩腳才回到了王瑞身邊。
見此,不少在門外看熱鬧的百姓,都麵露嘲諷之色。這有權有勢的人就是好,不但在公堂上不用跪,他身邊的狗都能在堂上為所欲為。若是換了他們,怕早就被府尹大人下令打了板子了吧!
那踹了林冬生的狗腿小廝,回到王瑞身邊後,還覺得挺得意,挺了挺胸膛揚起了下巴。
張大人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一臉憤怒的林冬生道:“你故意傷人,就是不對。按天越律令,本官判你五十大板,關押一年,你可服氣。”
“不……”林冬生剛開口想說不服氣,那王瑞便叫了起來。
“什麼?”王瑞大叫著站了起來,看著那張大人大聲道:“這狗東西打了我,你才打他五十大板,關押一年,張大人你莫不是老糊塗了吧!”
張大人氣得捏緊了手中的驚堂木,他雖然高高的拿了起來,但是最後卻輕輕的放了下去。他不過才五十歲而已,這王瑞竟然說自己老糊塗了,而且還是在這公堂之上,他看見王尚書的份兒上給這王瑞麵子,可這王瑞卻半點兒麵子都不給他。
堂上的衙役,都一臉憋屈的看著張大人,這個時候,他就該一拍驚堂木,直接嗬斥這王瑞大膽才是啊!
張大人深吸了一口氣,他忍了,最近戶部有個空缺,他看中了那個位置。王侍郎答應會推薦他,為了那個位置他現在也得忍了。等到了戶部,接了那個肥差,他也不用日日都坐在這兒,費腦殼的審這些雞毛蒜皮的破案子。
“那王公子你覺得該如何判?”他看著王瑞問道。
聞言,王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回到椅子上坐好,翹起二郎腿,揚著下巴做思考狀。
想了一會兒後,他眼前一亮,看著那張大人道:“這樣判,打他一百大板,再發配邊疆做苦役去!”
“嘶……”
堂外不少看熱鬧的百姓,聞言,都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