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山賊,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拿過陳冬生手裏的錢袋子,扯開看了看。
“呸……就這麼點銀子,打發要飯的啊!”
陳冬生哭喪著臉道:“大爺,我們隻是農民,這已經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
“各位大爺,求求你們行個方便吧!”陳秋生朝那群山賊拱著手說道。
如今,敵眾我寡,他們也隻有放低姿態,求這山賊放了他們。
“讓開,讓開……”
圍住馬車的山賊們讓開了一條道,二當家挺著個將軍肚走到了馬車前來,他身後跟著獨眼龍和瘦猴。
獨眼龍看著他二人道:“讓你們走也不是不行,你們倆現在就滾,把馬車上的女人、東西還有這馬車留下來。”
他們怎麼知道車上有女人?陳秋生兄弟倆心中一驚,接下裏便飆起了演技。
陳冬生苦笑著道:“這位大爺,這馬車和馬車裏的東西都可以給你留下,可、這馬車裏它沒女人啊!車裏隻有我那身患頑疾的小弟,我們此次路過貴寶地,就是想帶小弟去帝都看病。”
“嗯?”二當家瞪了那獨眼龍一眼。
獨眼龍背後一寒,衝陳秋生兄弟倆道:“休想誆我們,你們倆下車,讓馬車裏的人出來。”
“小弟出來跟大爺們瞧瞧你是男是女?”陳秋生對著馬車內說了一聲,便和陳冬生十分忐忑的下了馬車,但願這些臭山賊看不出他們家小妹是女扮男裝。不然,若是小妹出了事兒,他們可沒法向爹娘和衛諺交代。
淩霄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捏著辣椒麵兒,一手捏著匕首的把手,‘驚恐萬分’的下了車。
“咳咳……”她粗著嗓子咳了兩聲嗽,‘害怕’的躲到了兩個哥哥的身邊。
“他媽的……女人呢?”二當家一看見從車上下來個又黑又瘦病秧子,便一巴掌拍在了獨眼龍的頭上。
“這……”獨眼龍看著那黑瘦的病秧子,心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瘦猴擰著眉道:“二當家,你看,這用來攔路的石頭都推了下來,等會兒大魚來了, 看見這擋路的石頭,勢必就知道有埋伏,不往這兒過了。”
“媽的,老子就不該聽你胡咧咧……”二當家又重重的給了獨眼龍一巴掌。
聞言,林家三兄妹心中直呼倒黴,原來,這些山賊埋伏在此處,是在等大魚,一開始也並沒有想劫她們。
難怪,這些山賊會在清晨出沒,他們怕是早已經盯上了大魚,所以一大早就在這兒埋伏呢!
獨眼龍臉漲得通紅,覺得在小弟們的麵前被二當家這麼打,十分的沒麵子。他抬起頭狠狠瞪了那病秧子一眼,忽然,他發現那又黑又瘦的病秧子,側頭時後頸露出了一點兒雪白的皮膚。
他媽的!這病秧子是女扮男裝!
“二當家,她是女人,是女扮男裝的女人。”獨眼龍指著淩霄大聲喊道,他奶奶的,差點兒就被他們給騙過去了。
陳秋生和陳冬生心中一驚,忙把小妹護在身後,把袖中的匕首拿了出來。
那二當家,一看陳秋生和陳冬生的反應,便知道獨眼龍所言非虛了。
“媽的,竟然敢騙老子,把這兩個男的給我砍了,女的帶回寨子裏去!”
“你們敢?”陳冬生大叫了一聲,看著麵前的山賊們,厲聲道:“我妹夫乃新科狀元,你們若動了我們,他日朝廷定會派兵馬來剿了你們。”
“哈哈哈……”二當家仰天大笑了起來。
其他山賊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二當家一樣,仰天大笑起來。
那二當家笑罷,狂妄的看著陳冬生道:“你若是狀元的姐夫,那我便是狀元的爹了。”
其他山賊也跟著道:“就是,我們二當家就是他爹。”
“我就是狀元的哥了。”
“你若是狀元的姐夫,我就是他叔了。”
獨眼龍也扛著刀也說了一句:“我就是他爺爺了!”
“格老子的,你是想當老子的爹是嗎?”二當家又一巴掌呼在了獨眼龍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