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對陳秀兒十分滿意,無事的時候,便拉著陳秀兒和自己一起做繡活兒。還毫不藏私的將自己的刺繡技藝,傳授給了陳秀兒。
不過十來日的功夫,陳秀兒不但長了些肉,這人也長白了些。村裏的人,每每看到穿著新衣裳如同換了一個人的陳秀兒時,都說她有福氣能進了衛家。雖然是為奴為婢,但是她這日子卻比以前過得好太多了。
一日上午,早飯後。
陳秀兒麻利的洗完了飯碗,將廚房打掃了一遍之後,便挨屋去收髒衣服了。
她先是去了後院兒,想將住在後院兒的福叔和霍大哥的髒衣服收了,再去收夫人和老夫人她們的。
雖然淩霄一直讓陳秀兒喚她初柳姐便好,可是陳秀兒一直堅持喚她夫人。
一般這家裏人的髒衣服,都是放在房門口的簍子裏的,房裏沒人她便自己進去拿。
陳秀兒先是去了福叔房間,她知道福叔吃過飯便出去了,就直接推開門進了屋,將簍子裏的髒衣服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手中的大簍子裏。
出了福叔的房間,她便推開了隔壁的門。
門一推開,她便看到一個半裸的身體正背對著她。
“呀……”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好寬闊,好強健的後背,她的心不由開始狂跳起來。
霍景平轉過頭,對上陳秀兒的視線,微微皺了皺眉。
二人視線一對上,陳秀兒的臉便蹭的一下紅了,她忙低下頭,用手擋著自己的眼睛,語無倫次的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房裏,我不是故意的。”
她方才竟然一直盯著霍大哥沒穿衣服的上身看,這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霍大哥定會覺得她是個輕浮好色的姑娘。
霍景平看著縮得跟個鴕鳥一樣的陳秀兒,慢吞吞扯下掛在屏風上的衣裳,套在了身上。
咦……這霍大哥怎麼不說話呢?完了,完了,他現在一定特別生氣。
霍景平穿好了衣裳,看著還將頭埋在胸前,用手擋住眼睛的鴕鳥道:“抬起頭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黃毛丫頭的頭發,沒有以前那麼黃了。
陳秀兒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撤下了擋著眼睛的手,見霍景平已經穿好了衣裳,便又皺著一張小臉的道:“對不起霍大哥,我以為你不在房裏,才直接推門進來收髒衣服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以往這個時辰,霍大哥都牽著兩隻馬兒和騾子去河邊兒了,所以她才會直接推門而入,隻是沒想到,今日他不但在房裏,而去還在換衣裳。
霍景平看著她皺在一起的小臉,笑著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沒那個膽兒偷看。”
陳秀兒又低下了頭,看著門後的簍子道:“這都是要洗的衣服吧!我這就拿去洗。”
說完,陳秀兒便把手伸向了簍子裏的髒衣服。
霍景平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等等……”
剛將髒衣服拿出來的陳秀兒手一抖,衣服全掉在了地上,一條白色的四角褲,十分顯眼的落在了一條長褲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