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福見曾經的將軍夫人,是如此賺錢的,內心感慨不已。他左右無事做,便去後院兒喂兔子喂雞收拾馬廄。而淩霄,則是端著一盆兒衣裳去河邊洗。
淩霄到了河邊兒洗了一會兒,便看見陳荷花和一臉不情願的孔春花抬著一盆兒髒衣服到河邊來了。
瞧見淩霄,二人特地尋了個離她遠些的地方洗衣裳。
孔春花有話想要問淩霄,但是,因為表姐陳荷花也在,她卻不敢問。因為,她怕她表姐曉得了,會跟她搶那神仙公子。
“我隻洗我的衣裳,旁人的我可不洗。”孔春花把自己的衣裳從盆兒裏拿了出來,看著盆兒裏剩下的衣裳,露出嫌棄之色。
“姥姥的你也不洗,你還是她孝順的乖外孫女兒嗎?”陳荷花一邊拿著盆兒裏的衣裳,一邊嘲諷道。
這孔春花真是懶得夠可以的,她以前懶也就算了,可如今家裏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她還這麼懶。若不是娘看今天的衣服多她一個人洗不完,硬讓姥姥喊這表妹來跟自己一起洗衣服,她還不會來呢!
“要你管?”孔春花衝著陳荷花翻了個白眼兒,拿著自己衣裳洗了起來。
姥姥人老了,這衣裳總是穿很久才換,又髒又臭的,她才不要洗呢!
“等等……”孔春花大聲叫住了,要把一條黑褲子往水裏放的陳荷花。
“幹啥?”陳荷花皺著眉,看向了孔春花。
孔春花五官皺在一起,十分嫌棄的道:“你爹這褲子上,都是沾了屎尿的應該放到最後洗,你現在洗,把這水都弄髒了。”
高大力現在癱了,這吃喝上雖然無需人伺候,但是這拉撒卻是需要的。他的拉和撒基本上都是陳氏伺候,陳氏不在家的時候,陳小虎也能幫忙拿夜壺接個尿。但是,難免會有不及時的時候,這屎尿自然便會弄髒衣褲。
荷花咬著唇,狠狠地瞪著孔春花,紅著臉道:“你胡說什麼?我爹這褲子上幹淨著呢!”
雖然孔春花說的是事實,這褲子放在最後洗也是應該。但是,她當著林初柳的麵兒,說出這話,讓陳荷花覺得十分難堪。
孔春花理直氣壯的道:“我哪兒胡說了?今天早上,你爹明明就尿褲子裏了。這人癱了,連屎尿都管不住了。”
現在她姨母和姨父的房間,隔著們兒都能聞到一股臭味,真不知道她姨是咋睡下去的?
“你……”陳荷花被孔春花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料定林初柳此刻正在看笑話,便扭頭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洗衣裳的林初柳。
隻見她低頭洗著衣裳麵上並無多餘的表情,似乎並未關注她和孔春花在說些什麼?雖然這林初柳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她心裏指不定在怎麼笑她們呢!
淩霄洗著手裏的衣裳,在心中歎息著。大力叔那麼好,那麼要強的人,如今變成了這樣,他的心裏隻怕是十分崩潰難受吧!特別是,他家裏現在還有朱老太和孔春花這樣的人。她們倆,怕是沒少說嫌棄和侮辱他的話吧!長此以往,內心在強大,再堅強的人也會垮的。這種時候,家人應該小心照顧,好好安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