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陳荷花沒有讀過書,也不知道以己度人是什麼意思?否則她會氣哭。
衛諺冷冷的瞥了陳荷花一眼,從她身邊繞過回了家。
陳荷花轉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銀牙。
回那家後,衛諺才從馮氏口中得知,淩霄救了蘇帝師的事情。
翌日,村中便流傳出,林初柳在鎮上與人喝醉酒,被陌生男子送回村的事情。
一天到晚,除了下地便是做家務的村婦,想象力是十分豐富的。不出半日,便通過她們的想象力衍生出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
有說,林初柳昨日去鎮上與男子私會,兩人在一起喝醉了酒後,被那男子送回,那送她回來的男子正是昨日駕車進村的英俊公子。
也有說,林初柳昨日去鎮上與人私會,被那男人的婆娘給撞進了,被人家婆娘打暈之後,被衛諺在鎮上的友人好心送回。
還有說,林初柳是在鎮上得罪了人,給人打暈了,被衛諺的友人撞見,好心將她送回來了。
村裏的流言漫天飛,而流言的女主角淩霄直接睡到下午才醒。
淩霄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從窗戶照進屋內的陽光,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
她看了半響,才從一陣頭痛之中回過神來。再一次接受,她不願意接受的現實。她死了,穿越到了這個曆史上沒有的朝代,成了別人的妻子,這裏,就是她那倒黴相公的家。
不過,她明明是在鎮上來的,怎麼現在又在家裏了呢?她抱著因為宿醉而有些痛的頭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可是她最近的記憶,便是她離開嚴府後發現自己醉了去悅來酒樓。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喝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特征可一點兒都不好啊!淩霄頭疼的抓了抓頭,然後下了床。
她坐在梳妝台前,把一頭亂糟糟的青絲,梳理整齊,然後編了一條辮子,在頭頂繞成一坨,用銀簪固定綁了條發帶,換了一身衣裳,拿著盆架上的盆出去打水洗漱。
她想好好清醒一下,便直接拿著盆兒去院子裏的井裏打冷水洗漱。剛走出房門,便瞧見衛諺在用包穀喂雞。院子裏,並未見馮氏的身影。
“婆婆呢?”淩霄問了一聲。
“吃過飯便去河邊洗衣裳了,鍋裏給你留了飯。”衛諺說話的時候,連頭也沒抬。這惡婦喝醉了可真是能睡,竟然睡到現在才起來。
“哦!”淩霄走到井邊打了捅水上來倒進了盆兒裏,就把盆兒放在屋簷下,在院子裏洗漱了。
洗漱完後,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便去了廚房。吃了馮氏給她留的兩個饅頭,和一碗清粥。
吃完之後,她從廚房出來,便見衛諺已經不在院子裏了。她本想問問衛諺,他昨日是怎麼回來的?不過他現在應該是回房看書去了,她也不想去看他的冷臉,便決定等馮氏回來之後,直接問她。
因為睡得太久的緣故,淩霄直接的渾身都有些僵硬,便站在院子裏活動了一下。
她真轉著脖子,忽然發現,屋簷下有一個籠子,那籠子裏還有兩隻雪白的兔子。
這難道,是她昨日從悅來酒樓拿回來的?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依舊是半點印象都沒有。既然這兔子都拿家裏了,很有可能是她去了悅來酒樓,酒樓裏的人送她回來的?至於他們為何會知道自己住無銀村?極有可能是從喝醉了的她口中問出來的。
兩隻小白兔,十分可愛的動著嘴,在籠子裏吃著白菜。這兩隻兔子她先養著,等下了崽,再把幼崽給她娘家。現在這兔子還小,可以在這籠子裏待著,但是大了就不行了,等兩天,她還得琢磨著給搭個兔舍才行。
對了,她在鎮上定的鋤頭昨天也沒拿回來,看來,明日她還得去一下鎮上才是。
“叩叩叩……初柳妹子在家嗎?”院外響起了王氏的聲音。
“在呢!嫂子進來吧!”淩霄一邊應著,一邊朝院門兒走了過去。
王氏推門而入,看見林初柳便忙把門給關上了。她快步走到林初柳跟前兒,拉著她的手,著急的問道:“初柳妹子?你昨天到底去鎮上做了什麼?現在村裏的人都在傳你的閑話呢!”
她相信林初柳的為人,自然是不信村民傳的閑話,便前來一問究竟。
“閑話?什麼閑話?我救那嚴府小小姐生辰,昨日邀我去慶生了啊?”這應該沒什麼好傳閑話的?難不成,她昨日喝醉之後,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