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了修斯的肩膀,直接在宮恬的視線中,帶著鮮紅的血液,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宮恬兩腿一軟,差點暈死過去。
幸虧修斯抱住了她。
“宮恬,你聽我說,不能暈。我們現在要離開這兒!”
修斯疼的臉色都白了,可是卻還是回過頭來反擊著。
槍聲震耳欲聾。
宮恬整個人都蒙了。
那些子彈全部朝著她和修斯而來。
如果一開始宮恬還以為這些人是朝著修斯來的話,那麼在三番五次,子彈與她擦肩而過之後,宮恬已然明白,那些人是衝著她來的。
可是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
而且她才剛到東南亞不是嗎?
誰會想要殺了她?
難道是衝著宮家來的?
宮恬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越是想要冷靜,她越是慌亂,隻能緊緊地抓住了修斯的襯衣,可是粘稠的血液緩緩地劃過她的手被。
宮恬知道,修斯的受傷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正麵的麵對槍戰。
而修斯肩膀上的血想噴泉一樣的湧著,宮恬頓時擔心起來。
“修斯先生,你怎麼樣了?我們去醫院吧,你流血了。”
宮恬胡亂的用手捂住他的傷口。
可是那些血卻怎麼都無法停止。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著。
“我真沒用,我真沒用對不對?怎麼辦?怎麼辦呢?”
宮恬真的被嚇哭了。
她的世界太過於單純和美好。
這種血腥的場麵,二十年來第一次見到。
“修斯先生,你會不會死啊?怎麼讓血止下來?”
宮恬徹底的慌了。
修斯忙著應付那些殺手。
耳邊是宮恬的哭聲,以及她笨手笨腳的捂住自己的肩膀所傳來的疼痛感。
可是那哭聲卻不令他討厭,反而有些心疼。
她本該是溫室裏的花朵,見不得任何風雨的。
是誰?
誰讓她見識到了這種血腥?
是誰要殺她?
修斯的眸子劃過一絲陰冷和殘暴。
他現在不敢放開宮恬。
明知道宮恬害怕的快要暈倒了,他卻不能讓宮恬一個人走。
那些殺手很明顯的是衝著宮恬來的,如果他讓宮恬先走,說不定下一刻他就見到了宮恬的屍體。
不!
他不能再讓宮恬死在自己麵前了。
目前為止,她是唯一一個讓自己可以放下心房和戒備的女人。
他不允許宮恬出事!
想到這裏,修斯抱著宮恬躲進了一個遮擋物後麵,他用拿槍的手緊緊地捧住了宮恬的臉說:“宮恬,你冷靜一點。”
宮恬被修斯的手捏的下巴有些疼,卻也讓她冷靜了一些。
她的眼神是恐懼的,是渙散的,是毫無焦距的。
仿佛一顆百合被戰火荼毒,那破碎的樣子看得修斯心口難受的要命。
“修斯先生,你受傷了。血!都是血!”
宮恬看著自己的手,感覺那上麵的猩紅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讓人膽戰心驚的。
修斯知道她害怕,可是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宮恬,你聽我說,現在我們沒有退路了。我也不知道外麵有多少殺手。我們需要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