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吃了一驚,他還未見過這麼非主流裝扮的人,而且還是個女生,隻聽她用挑釁的聲音回道:“我杜撰出一個名字,你敢叫他嗎。”隨後這女生回過頭朝蘇理一瞥,蘇理隻見秀美而桀驁的臉蛋正無懼的看著自己,心道,她是在小看我沒膽量殺她嗎,還是誤會我不會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你想錯了,現在的我已經不同。他手中的匕首逐漸加大勁道,劃開那女生纖細的脖子。
女生隻感頸上一痛,便覺微熱的血液劃過脖頸鑽進衣領流淌至她的胸口。
女生微微皺眉,咬著嘴唇道:“你怎麼不繼續刺下去,是不敢還是不忍?”
蘇理隻道:“是不必。”說罷便放開了這個女生。因為他突然想到殺了她也無濟於事,反倒少了一個活命的機會,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想辦法問出這二人的名字。直截了當的問肯定沒有結果,誰也不想要白死,寧死也不會回答出自己的名字,死也要拖著鬼下地獄。必須想辦法誘騙他們道出姓名,再不然就隻有進入秦歌的房間叫他的名字,他死總比自己死好,可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想為活命而殺死認識的人,盡管這人也不過是片麵之緣。我的想法還太天真?心腸還不夠狠?先不管這些,秦歌的房間距此還隔了五六個房間之多,我一出門去肯定又會遭到圍攻,況且秦歌還有槍在手。已入絕境?
忽聽一個聲音響徹四野,“阿理,看過來!叫我的名字,快!快!!”此人不是小貓兒卻又是誰,隻見她兩手叉著腰站在門口,臉上大有英勇就義,為愛而死的凜然之色,沒半點懼意,眾人一開始聞聽此言都是一驚,再看她這模樣都不禁好笑,都覺天底下哪有人願意為了旁人而甘願去死的道理。蘇理卻是渾身一震,一股暖意直湧上心頭,喉嚨兀自有些哽咽,他卻知道小貓兒對他的情義不是作偽,十足的真情真意。倘若這一切都是假意又何妨,蘇理覺得那不重要,因為他真的在人情冷暖中收獲過小貓兒的溫暖。
他不禁會心一笑,為讓小貓兒安心不魯莽的踏入爆炸區,高聲說道:“放寬心,我不會死,會贏,贏到最後!相信我!”他說得高亢豪邁,心知小貓兒會無條件的信任自己,想到這又是一陣暖意,突然很想走到門口好好看一看她。
蘇理是沒看到,小貓兒眼睛忽地垂了下去,滿臉的失望神情,嘟囔道:“我才不信,你現在那麼沒用……”
此話一出,眾人雖在生死之間也一齊哄堂大笑。蘇理為之絕倒!心中罵道,你這死丫頭這才是你的心裏話啊!為了沒用不能自救的我,所以打算舍命嗎,不止瘋了還傻了嗎,這樣一來我更是非贏不可了!
刺青女生見蘇理的眼神忽地一亮,以為他後悔了又想再脅迫自己,哪裏肯示弱,直盯著他道:“怎麼,要動手嗎。”她性子雖強可麵對一個持刀的男子也不自禁有些膽怯後退了一步,表麵上卻凜然無懼。
蘇理沒理她,忽地走向炸彈男,炸彈男一驚連忙舉起炸彈威嚇道:“別過來,再過來我扔炸彈了!”
刺青女生心下害怕,擔心會被拖累連自己也給炸死,那死法可不好看。她卻見蘇理走過她身邊,徑自走向炸彈男,竟絲毫不懼,心中也不免佩服這人的膽量,又恥笑他的有勇無謀。
“你,你……快站在!”
被嚇住的卻是炸彈男。在各自房間透過貓眼瞧著這一幕的眾人也頗感奇怪,這人怎麼不扔炸彈,膽子忒也小了,可不對啊,之前不是已扔過幾顆了。
炸彈男拿著炸彈,蘇理手拿著匕首,可卻仿佛是蘇理壓製住了炸彈男,他的手兀自在發抖,蘇理卻微微一笑,道:“怎麼,你不敢扔嗎。”他知道在對峙的時候,越是危急,越是緊張,淡然露出的笑容更容易震懾住對方。他笑著又道:“你怎麼不把炸彈扔進我的口袋裏,就像對待你腳下的那人一樣。”
這話一出,炸彈男臉色霎變,整個身子晃了一晃幾欲摔倒,驚問道:“你……你怎麼知道?”他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因為他在得知那個規則之後,心裏經過一番掙紮後心想同他熟識的劉海飛始終是個後患,他一定也當我是禍患,於是他便決定先下手為強,故意接近劉海飛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炸彈丟進了他的口袋裏,這件事就算是同在一個房間的那個女生想來也不知道,這家夥又是從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