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狩獵(2 / 2)

女孩喜極而泣,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終於滾了出來,接著又破涕為笑撲到蘇理的懷裏一把抱住他。蘇理感覺這有點怪怪的,但此刻也就任由這丫頭如此了,就當是有個妹妹在撒嬌。蘇理想想這也不錯的樣子,他是獨生子,倒沒享受過有兄弟姐妹的溫馨。這麼想著,打從心裏蘇理還真的把智障女當自己妹妹了。

這就不能再稱呼她為智障女了,於是蘇理便問該怎麼叫她才好。這時,胖子又湊過來豎起耳朵聽。蘇理剛問出口就覺得不妥,原以為她不會回答,豈料女孩立馬笑著說道:“小貓兒。”此刻她真的就像是隻小貓兒在蘇理懷裏撒嬌。

胖子失望叫道:“我去,假名啊。”兩人都沒理他。蘇理這一刻想的是覺得奇怪,好像記憶中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再跟智障女,不,小貓兒的音容相貌對應起來,但是越是想去拚湊出一個完整的形象,他的腦袋就越是感到沉重,重得他喘不過氣來,之後那好不容快拚湊出來的人形便砰然碎裂了,任他怎麼在記憶之海裏尋找也找不到那記憶的支離破碎。

但是,蘇理有種強烈的感覺,在我的生命中小貓兒一定曾經存在過。正當他想要追問的時候,湊在貓眼前的胖子突然大叫:“那家夥想幹什麼啊?”

蘇理無暇再想其他,馬上把眼睛貼到貓眼上,就看到之前那個麵向牆角站著的男人已經和鬼王建明聊得很起勁,而且正走向他。由於貓眼的特殊構造,可以全方位的看清⑦號房間的情況,就連以鬼的視角無法看見的那個人的背後也是一目了然。

那人是以兩隻手藏在後背的姿勢走向鬼的,因此王建明無法瞧見他雙手的情況,但蘇理通過貓眼看得清清楚楚,他背後正偷偷握著一把電擊棒。

胖子就像在看電影一樣,看到緊張處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道:“那家夥是笨蛋嗎,鬼是不死的。那種東西能做什麼啊?”

話雖說如此,蘇裏卻覺得這其中或許就是隱藏的生機,遊戲限定時間是40分鍾,換句話說隻要充分的利用這40分鍾限製住鬼的行動的話,就有勝算。問題在於,擁有不死身的鬼會否遭受肉體傷害?

蘇理全神貫注的盯著那人的舉動,他表麵上與王建明像朋友一樣開心熱聊著,如果不是看到他背後隱藏著的殺機的話,任何人都會以為他和王建明是感情很好的朋友。

朋友。

兄弟。

這是蘇理為之向往的存在。但此時這種存在讓他產生了懷疑,當麵臨生死考驗的時候,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感情才不會變質?他也不想去否定這些,隻是告訴自己,唯有拚命想活下去的感情才最真,最炙熱!那是能抓得住的,欺騙不了的東西。

那人已經走到了王建明麵前,在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勁,就跟日常中朋友之間的互動一樣,絕無可疑之處。然而他的惡意在接近王建明一刹那便化做了直接的實體性攻擊,還沒等王建明反應過來呢,他就掏出電擊棒按下開關對準王建明的心窩上就是狠狠的一擊。

電擊棒上的電流不弱,是高壓電流,在一片電光四射中就把王建明轟倒在地了。

接著,靜悄悄的。

每一個房間的人都看到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昏厥倒地的全過程。他們驚訝於戰鬥來得如此突然,他們甚至還沒有準備好,相互殘殺的場麵就已經在眼前上演。然而並沒有足夠多的時間給他們徒增傷感,殘酷的現實令他們意識到必須做出選擇,不是拿起武器戰鬥就是投降等死。

遊戲的殘酷性質已經滲透到每一個玩家的心底裏,他們就那樣注視著倒地後的王建明,眼中沒有慈悲。他們甚至希望鬼就在此長眠,永不蘇醒。

倒計時正一分一秒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