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燈如豆。
老人手裏拿著一本書,安詳的坐在桌前看著。
“嗖嗖!”屋外響起幾聲夜行人的腳步聲,老人身子微微一顫,眼裏精光一閃,旋又消失,繼續低頭看書,但誰都能看出來,老人拿書的手微微的顫抖!
“王老兒到好興致,老朋友來了也不出來迎接一下,豈是藥王待客之道?”
“不知荊護法到來,老朽多有得罪!”隨著話音,老人早已到了院子裏,好像剛才本來就在院子裏一樣。對著來人深施一禮!
院子並排站著十多個人,為首的老人身材高大,麵容清瘦,目光陰騭!見老人行禮,桀桀怪笑了聲:“人道藥王在江湖上突然消失,卻沒想到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納福!”說著話,眼角示意身邊的人。
立刻一個黑衣人越過老人,奔向茅屋,老人裝著沒看見,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裏。
“護法大人,屋裏沒人!”
“王老兒,明人不說暗話,交出來吧!”!
“不知荊護法所要何物!請給老朽明示?!”
“王老兒,我荊烈眼裏揉不得沙子,誰不知道隻要是還有一口氣在,你就能將人從閻王手裏給拉回來!白天那人乃我聖教叛徒,偷了我教鎮教之寶,本護法負責追回我教失物,那人受傷奔這裏,想來他到這裏的目的我不說你也知道!”
在地窖裏的子墨聽到鎮教之寶,不由的想起懷裏的盒子。
“老朽隱居這裏三年多,不問江湖事,相信沒有幾個江湖朋友知道老朽隱居此地!護法怎可說那人到老朽這裏?”老人不卑不亢的說。
聽完老人的話,荊烈麵色一沉:“王清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頓時,空氣中發出絲絲的聲音,一股強大無比的真氣湧向藥王。
老人早有準備,喉嚨中悶悶的哼了一聲,上手一纏,左腳掂起,一雙手掌翻飛而過,劃開了荊烈湧來的真氣,身軀在空中騰飛如大鵬,手掌纏繞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疊影,切向荊烈。
荊烈見老人居然能躲過自己突然的出手,一個“蛟龍翻身”,一雙白淨的手掌連續揮動,瞬間一片掌影,掌掌真氣撲麵,拳拳貼肉到骨。切向老人。
藥王頓時感到荊烈的真氣雄渾,強打精神,運起真氣,迎向荊烈撲麵而來的掌影!掌風過處,掀起滔天巨浪,翻滾的塵土,瞬間把兩人的身影掩蓋了過去。幾個在邊上的手下,忍受不了真氣的衝撞,腳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幾聲沉悶的哼叫,空中的塵土象是被一把無形的手掌控製著,又迅速的在眼前消失。
藥王腳下蹌蹌倒退了幾步,頓時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臉色蒼白,嘴角流血,胸口不停的起伏,顯然受了很重的內傷!荊烈整好以遐的負手看著藥王,一言不發。
突然,荊烈身形一動,隻看見一條淡淡模糊的影子射向藥王,藥王沒想到荊烈速度如此之快,等到驚覺,荊烈一雙手掌結結實實的按在藥王的胸口上!
藥王頓覺胸口一悶,一股鑽心的疼痛。接著便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向斷線的風箏向後飛去,結結實實的撞在茅屋的牆上,立時氣絕!
荊烈看也不看藥王,回頭陰側測的說:“給我把屍體扔到屋裏!放火燒了小屋!”
幾個手下立時將藥王的屍體扔到屋子裏,點著了房子,頓時,熊熊的火焰衝天而起!
荊烈看著衝天而起的火焰,自言自語的說:“王老兒,莫怪我荊烈心狠手辣,既然你知道了我聖教丟失了鎮教之寶,為防泄漏我教丟失了鎮教之寶之密,我便不能將你留在世上!”
火勢驚動了珍玉村的村民,遠處,傳來救火的聲音和紛紛的腳步,荊烈看了眼燃燒的茅屋,說了聲:“走!”身形向村外射去,其他人紛紛跟隨!消失在黑夜裏!隻留下劈剝燃燒的茅屋。
子墨在地窖裏目睹父親被殺,心如刀絞,想動也動不了,想喊喊不出,急怒攻心,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