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帶農藥的菜和水果太多了,我就是想閑來無事,種點新鮮的東西大家吃。”
我搖頭,“一來一去,還不夠油錢的。”
她不高興,“付家俊你就會打擊我,我還指望你每周陪我來一起鋤草,澆水呢,你會不會挑水?”
我嗬嗬一笑,“好,我們以後每個周都來鋤草,澆水,給菜打藥,捉蟲子。”我又有些感慨:“隻要我有能力,我就和你一起來。”
她奚落我:“家俊,怎麼又說這樣泄氣的話?你有手有腳,工作又出色,怎麼在這方麵會輕言放棄呢?你記著我的話,你是丁叮的老公,我丁叮的男人絕對不可以對任何事輕言放棄,你也記住,我----不會拋棄你!也不會放棄你!”
我很感動,伸過手去,我緊緊握住他的手。
我們去的那天也是傍晚,夕陽如一輪巨大的金色輪盤掛在天末,我們兩人周身都是橙色的光輝。
回去時,我又回頭看那塊地,能想起以後和自己的愛人一起來耕作的情形,非常憧憬。
我忍不住問丁叮:“你說,我們會不會在地裏挖出塊金子?”
她流利的答:“會,隻要你種下一塊金子,肯定會給你收成一塊。”
我忍不住湊到她耳邊,“其實,我更想的是,真正的種下一塊金子。”
我們緊緊擁抱,在夕陽裏溫柔的親吻。
很快我真的收獲了金子般的喜悅。
醫生告訴我,丁叮懷孕了,我眼前一片暈眩,捂住臉,有些顫栗,反應過來我忍不住落淚。
幾個月後,我榮升父親。
大家把丁叮送進手術室,因為臍帶繞頸,為了保險,沛沛是剖腹產,送丁叮進手術室時,我們喜悅中也都帶著一點不安,嶽母更是握著女兒的手,殷殷的不舍。
丁鐺有些遺憾的說道:“本想你如果是自然分娩,就把你生孩子時那哭天搶地的痛叫給錄下來,可是現在是手術,我們都進不去。”
丁叮笑著說:“你千萬打消這個念頭,不要以為生孩子是多麼好看的事,告訴你,其實生孩子是血肉橫飛的事,等臨到你頭上了你就知道了。”
她向大家微笑揮手,被推進手術室,手術室門關上時,我看見的是她最美麗的笑容。
我可愛的兒子在雪白的現代化醫院出生,出生的時候正是清晨,陽光充沛,所以我給他起了小名,沛沛。
媽媽,嶽父,嶽母,看著孩子,都欣喜不已,喜悅充滿所有人的心。
生完孩子後的丁叮很虛弱,可是她的視線始終不離開孩子,臉上洋溢著初為人母的滿足。
我感激的低頭吻她的臉,“老婆,吃苦了!”
她輕輕說道:“一生的路還長,這才剛開端。”
……
……
現在我真的什麼遺憾都沒有了。
沛沛三個月時,我去北京接受了手術,劉主任的導師從美國飛來,親自和他主持的這場手術,手術後我身體逐步在恢複中,劉主任告訴我,“狀態上雖然不能恢複到從前般行動自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狀況會比從前要好。”
我很感激,沒有任何抱怨,也沒有話要說,丁叮說的對,一生的路還長,這才剛開端。
……
那邊丁鐺嗬嗬笑:“姐夫,你兒子尿了,正好尿在花壇裏,你看呐。”
我們大家都往那邊看,果然,沛沛正翹著小腿,被丁鐺端著小屁股,正往花壇裏尿尿。
我們大家笑了起來。
樓下,不知道是誰買的成束的汽球散了,正飄飄搖搖的升起來,升到了露台這邊,七彩的汽球在夕陽的光輝裏,象一個個的希望一樣,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