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這是要和我分手?(2 / 3)

頓了一下,我問他:“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是你先回答我,還是我先回答你?”

“什麼問題?”

時間象是靜止,我握著手機,問他:“我想問你,年會的那個晚上,你曾經對我說,你愛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那邊非常奇怪,我突然間談起了年會,這讓他有些困惑。

“年會?你怎麼會想起了年會?”

“我隻問你,那晚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頓了下,象是細細在思忖我話裏的味道,想了下,他回答:“我說的是真的,丁叮,我愛你。”

我籲出口氣來,“那麼,那晚我拒絕了你,我沒有留在你房間裏過夜,後來是不是陳小姐替代了我,她留在了你的房間?”

時間隔著話筒靜靜的在我們兩人中間流淌。

我緊捏著話筒,等他的回答。

他那邊自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間的問出這樣令他措手不及的問題,所以他怔住了。

我說道:“你問我在哪裏?我也問了你一個問題,你說,是我先回答你,還是你先回答我?”

他那邊一時沒法回答。

我的心驀然的提緊了,忽然間,飄飄然的又落了下來。

他不需要回答,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推開了他,在我走後,另一個女人替我陪了他。

一點沉默,我洞悉了一切。

我輕輕說道:“你是一個君子。”

他不回答。

我說:“如果你是小人,你會毫不猶豫的編出謊言來騙我,可是你沒有,你沒有虛偽的替自己開脫。你又是一個正常男人,在情欲麵前,你有自己的選擇和需要,這無可責備。”

他那邊並沒有申辯,也沒有解釋什麼,我們兩人之間是靜寂的沉默,良久之後,他終於問我:“你在哪裏?”

34:你這是要和我分手?

我看下外麵,拿著手機揚聲叫服務生,“服務生,告訴他地址。”

服務生告訴了他地址,我沒有和他再說什麼,放下電話,我整理好絲巾,出了披薩店。

繼續往山下走,現在是下午了,天氣晴朗,空氣清新,一路往山下走,城市幹淨而整齊。漸漸的夕陽的餘暉開始拉長,陽光斜照中,路邊各色不知名的花朵在綠色的枝葉中顯的格外鮮豔,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山腳下,回歸鬧市,車輛和人潮的喧鬧中,我被湧到了地鐵站。

我隨著人群沿著自動扶梯往地鐵站下走,看著身邊的人群我又感喟,坐房車確實好,永遠是一個恒溫,不管外麵是冰天雪地還是暴雨泥濘,坐在房車裏,你依然可以腳不沾泥。

有錢有權就是這樣一件美妙的事,如果我願意,裴家會給我這個機會,可我不識好歹。

終於擠到了地鐵裏,我深吸一口氣,身邊人各種氣味有些複雜,奇怪,我並不厭煩,反而感覺很親切。

以後,又要擠公交車和地鐵了,不過沒關係,換得自由的生活,多好!

可是,我心裏好難過。

幸好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注意我的表情,我悄悄把臉別到一邊,隻看著外麵忽明忽暗的廣告牆。

在地鐵站裏我來來回回坐了好幾圈,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等拿出手機來看時間時,我發現手機也關機了,原來是沒電了。

終於回到地麵上,外麵已經是徹底天黑了,但見人來人往,泉湧般的忙碌,人堆中,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攔到一輛空載的出租車。

回到酒店,站在門口我又遲疑。

推開門,果然,我看見裴永琰正站在窗前等我。

看見我回來,他舒出了一口氣。

我倒了一大杯水,一口喝光後,我坐到沙發上。

他不安的看著我,看我坐定之後,他才問我:“為什麼不在那裏等我?”

我淡淡回道:“我隻答應告訴你地址,並沒有答應一定會在原地等你。”

我們兩人僵持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問我:“你……,都知道了?”

我問他,“你指的是什麼?是嫁入豪門的規矩還是你和陳小姐的事?”

他不作聲。

良久,他說話,聲音有些疲倦和不安。

“對不起。”

我笑下,“幹嘛說對不起。”

他很惶恐:“我隱瞞了一些事。”

我輕鬆的說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我也有秘密沒告訴你,還有很多糗事呢!你想聽我說嗎?”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丁叮,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

“對不起丁叮,在認識你之前,確實有很多事,我……,接受我媽媽的安排,可能是身邊很多朋友都是這樣做的,我也沒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大不了的事,對不起。”

他聲音很委婉,就象個孩子在認錯,我歎了口氣。

“永琰,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

他走過來,伏在我的膝上,“你忘了從前吧,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一下子掉了淚,趁他沒有抬頭,我趕緊用手抹去了。

“永琰,我沒怪你,象你所說的,那些是過去的事了,但我依然有一件事不明白,我想問你,年會那個晚上,你對我,是真的動了心還是隻是一時想占有我?”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低下頭也在凝視他。

我看見了他好看的眸子,也捕捉到了他心裏的惶然不安,他不知如何回答我,他心裏是重視我的,正因為重視,他才惶惶然的不知如何回答。

我輕鬆的說道:“真的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明天見好嗎?”

他懇求我:“你睡,我在外間坐著陪你可以嗎?我什麼也不做,我隻是陪著你。”

“你在這裏,我睡不踏實。”

他垂下眼,沉默的和我僵持了一會兒,終於他無奈的站起來,向我溫聲說道:“好吧,可是你能答應我,不要再失蹤,也不要不接我的電話嗎?”

“我答應你。”

送他到門口,拉門時我向他客氣的道別:“明天見。”

他擋住門,“丁叮。”

我冷靜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的關上了門。

伏在床上,我閉上眼。

破天荒的,這一夜,我睡的很踏實,甚至一個夢都沒有做,整個夜晚,安寧詳和。

第二天早晨,裴永琰打電話給我,他聲音有些忐忑,“還好嗎?今天你想去哪裏?我抽一天的時間陪你好不好?”

我很客氣的說道:“今天我想先去公司總部看下,做為公司的職員,當然想看看公司總部的形象,也想看看老板的辦公室,至少給自己定個奮鬥目標。”

“那好,我去接你。”

“不用,你讓司機來接我就可以了,你在辦公室等我。”

司機準時來接我,我換上一套微發點粉色的套裝,對著鏡子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是現實社會,先敬衣裝再敬人,自己如果都不重視自己的形象,怎麼讓別人重視你?

司機把我送到公司總部大樓,我下了車,看著裴氏的大樓。

有個聲音在我身邊響起:“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