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聽見酒保失聲慘叫。
我又丟人了,這次不算闖禍,丟人丟到家了。
酒保看著我吐了的一酒杯穢物,麵無人色。
朱薇也駭的尖叫一聲,她掩著嘴,裴永琰也忍不住,他轉過了頭。
我尷尬的把酒杯推給酒保,酒保厭惡的用一隻手掌扇著空氣,我隻得歉意的說:“對……對不起。”
不知道我是怎麼跌跌撞撞從這間酒吧逃出去的,朱薇在後麵不停的向人家陪禮,出了酒吧,栽到人行橫道上,扶著路邊的樹,我又是嘔吐。
朱薇氣的罵我,她一邊拍我的後背一邊罵:“早知道你這麼差的酒量,真不該領你出來丟人現眼。”
我向她伸出一根手指頭,笑嗬嗬的說道:“真是一卷衛生紙也會在必要的時候,發揮它極致的作用,親愛的,你就是我最落魄時候的衛生紙。”
裴永琰隻是在我們身後微笑。
我回過頭來,看見裴永琰在我們身後站著,他臉上帶著一個淺而隨和的笑容,我看著他的臉,心裏忽的開始難過。
眼淚終於頂到了眼眶,用手揉著眼睛,我對著裴永琰,我一邊流淚一邊笑著問他:“你告訴我,從生到死有多遠?從迷到悟有多遠?從愛到恨有多遠,從古到今有多遠?”說到最後,我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眼淚流到嘴角,非常鹹,我喃喃的問:“從心到心有多遠?”
朱薇扶住了我。
沒想到裴永來答非所問,他看了下天空,竟然回答:“你看,獵戶座的星星非常閃亮,古詩雲,鬥轉星移橫欲三更,獵戶座,是沉浸在銀河係裏的最壯麗的星座。”
他說的這叫什麼啊?我沒明白,眼一閉,我直直的倒在朱薇懷裏。
第二天我是被包子的香味勾引醒的。
睜開眼一看,我睡在了朱薇的床上。
我好奇的起身,發現自己上身啥也沒套,光著睡的,從床邊摸過自己的小衫套上後,我到外麵的客廳,果然看見朱薇正在往外端包子。
看見我醒來,她沒好氣的說道:“醒了?闖禍的女人?”
“我怎麼會在你這裏?”
她咕噥:“還說呢!不能喝酒充什麼大個兒,真是不喝酒還象個人,一喝酒就不是個人了。”
我奇怪:“我昨晚喝酒了嗎?都不記得了!”
她罵我:“切,你這種人,你昨晚鬧的洋相估計我說出來你能嚇死。”
我一拍腦袋,“天呐,我沒有告訴我爸媽我晚上在你這裏睡的,他們不急死了!”
剛要摸電話,朱薇又不客氣的奚落我:“行了,已經打電話給阿姨了。”
酒精的作用現在已經消退了,我這才放下心來問她:“我昨晚有什麼雷人的舉動,說來我聽聽。”
她哼哼著罵我:“你昨晚先是在酒吧,打了一個賤男人,然後又被那男人揪著扔到了地板上,在你這棵小草差點被蹂躪時,你的天神出現了,把你救了。”
我十分困惑,簡直象聽天書一樣:“天神?誰啊?”
“你的老板,是叫裴永琰吧!”
我這才清醒過來,愣著神,半張著嘴,腦袋痛的厲害。
朱薇沒好氣的給我演繹昨晚的經過,原來那個後來出現的壯漢是裴永琰的保鏢,裴永琰正巧在酒吧和客戶喝酒,結果撞見我在那裏發飆,順手他就救了我。
“後來呢!”我坐到了桌子邊,手向包子盤伸過去。
朱薇一巴掌拍過來,“真當我這裏白吃白喝?先去洗手去!”
我乖乖的去洗漱了,真好,她衛生間裏還有備用的牙刷,我當然要拿來主義。
洗漱完後,我才聽明白我昨晚的壯舉,聽的我一頭黑線。
我是醉倒了,朱薇扶不住我,裴永琰來扶我,結果我一順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緊緊摟住了他,用朱薇悻悻地話形容,“你那姿勢那叫一個淫 蕩啊!”
我知道她是故意損我,所以我隻吃吃的笑,接下來我笑不出來了。
裴永琰把我抱到了他的車上,他提議讓司機把我們送回去,而我呢,我竟然就象個小考拉一樣,死死的抱著他,緊粘在他身上,最離譜子的是,我竟然在半路醒過來,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說,你想不想和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