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在堅持不調關東州獨立守備隊參戰這件事情上,幾乎無人給與這位關東軍參謀長任何的支持,但卻並未動搖他決心絲毫。對於秦彥三郎中將來說,既然他還是關東軍參謀長,那麼遼東最後的守備隊就絕對不能動。
就在兩方麵為了是否調動位於遼東半島的,也是眼下整個關東軍最後一支可以動用的力量,所謂關東州獨立守備隊參戰而爭論不休的時候。剛剛被臨時喊出去的主管情報的副參謀長池田純久,卻哭喪著臉返了回來。將一份敵情通報外加一封求援電報,放在了秦彥三郎中將的麵前。
被池田純久少將臉上古怪的神色,搞的有些心驚肉跳的秦彥三郎拿起材料看完之後,不僅臉色瞬間變的蒼白,手都跟患了老年癡呆症一樣不停的在抖動。就連他手中的情報,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當他身邊的一個高級參謀,從失態的秦彥三郎中將麵前的地上,把池田純久少將交給他的通報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直接失態的喊出來:“大批敵軍突然自複州灣登陸,並突襲大連得手。”
“擔任整個關東州防禦的關東州獨立守備隊,在毫無防範之下被打的措手不及,眼下大連已經失守、旅順軍港被圍困。眼下敵軍不僅已經站穩腳跟,其後續部隊正在繼續登陸,並正在向大連周水子機場空運之中。”
“難道這些支那軍,是從天而降到複州灣的嗎?眼下雖說海軍戰局不利,在渤海海區已經無我海軍大型艦艇編隊,可整個渤海的製海權還是在我們手中吧。至少現在遠在菲律賓的美國人,不可能給這些支那人,提供大批的登陸艦艇。”
“敵軍難道就是靠那些機帆船,居然就敢於橫渡整個遼東灣?我們的海上警察部隊,還有旅順港的海軍艦艇部隊,都跑到哪裏去了?敵軍這麼大規模的船隊橫渡了整個遼東灣,難道他們就沒有一點察覺嗎?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當這個被最新的消息,搞的異常震驚的參謀,將這份敵情通報喊出來之後。在座的所有人除了第一個知道的池田純久少將,第二知道的秦彥三郎中將之外,包括山田乙三大將在內,其餘的人無不被這個消息搞的目瞪口呆。
而那邊的池田純久少將聽到這個參謀驚呼,不由得苦笑道:“老兄別隻看第一份,你把這份通報都看完再說好不好。我們的海上警察部隊中的那些滿洲官兵,殺掉了部隊中的日籍官兵,裹脅大部分的艦艇叛變了。”
“滿洲海上警察部隊叛變,也就是說我們在旅順的海軍艦艇眼下大部分都調走後,已經失去了最後一支海上力量。支那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果然是誠不我欺。這些滿洲人,果然都不可靠。”
“我們失去了最後一支可以利用的海上力量,敵軍卻在這些投敵的艦艇協助之下。利用在塘沽集中的大批機帆船,以及他們利用關東軍原來設置在哈爾濱的造船廠,建設的一批小火輪,將整整三個師的部隊,運到了複州灣登陸。”
“利用我軍在遼東半島的守備力量,大部分都集中在複州和旅順,整個複州灣和大連兵力空虛的機會。在大批航空兵的掩護之下,搶占了複州灣以及大連周水子機場。並集中了大批的運輸機,將整整兩個師以及其部分華北共產軍兵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全部運到了大連。”
“敵軍在搶占了複州灣並大連之後兵分兩路,一路以三個步兵師快速向北突進。另外一部則在一個裝甲旅的掩護之下,對旅順實施快速的圍攻。眼下旅順外圍的南關嶺、營城子兩個重要據點已經全部丟失,敵軍眼下已經控製了整個金州地峽一線。”
“就連當年日俄戰爭期間,乃木希典大將以無數帝國軍人生命為代價,奪取的旅順西北二零三高地、東雞冠山、望台山、鬆樹山一線,以及水師營、東八裏莊、西八裏莊。也就在剛剛諸位爭吵的時候,已經被敵軍陸續奪取。”
“而這一線製高點的丟失,也就意味著整個旅順市區,已經再無任何的屏障。眼下敵軍正在空中以及地麵炮火的支援之下,猛攻望山、白銀山,以及牛角山、大案子山一線。盡管海軍以及關東軍駐紮旅順的重炮群,不斷的為旅順守備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敵軍在搶占了周水子機場後,以該機場為起降點,對旅順的轟炸力度越來越大。對守軍僅有的重炮火力支援,造成了很大的幹擾。僅僅在今天上午的戰鬥,黃金山炮台就被敵軍炸毀了兩門一百五十毫米遠程加農炮。”
“而在二零三高地失守後,敵軍的炮火基本上已經能夠覆蓋,包括老虎尾在內的整個港區。現在柳田元三中將正在組織兵力,試圖重新奪回二零三高地。但從眼下的戰局來看,這個希望太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