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楊震的秘書,也是楊震身邊最親近,而且掌握大量核心秘密的人之一,這安全性和保密性也一樣受到相當的重視。他的妻子自然也不用在找工作,被直接安排進了軍區子弟中學,家也搬進了軍區司令部的宿舍。
這位曾經擔任過教師、編輯,名字叫做劉洪波前通遼師道學校的教師,自此開始了與楊震長達十餘年的配合。成為自袁芷若調離後,楊震曆任秘書之中最滿意的一個。直到五十年代,如果不是擔心比自己僅小五歲的他,在自己身邊工作十多年,這年齡也不小了。在繼續待下去前途會受到影響,楊震還不舍得放他走人。
這一次雖說搞的有些疲勞了一些,但不僅就東北戰場,在下一步的戰略走向,有了一個明確的思路,以及有了一個決心。還路上不經意之間,為自己撿了一個合格秘書,這倒是出乎楊震的意料。
不過返回哈爾濱後的生活,也正像是楊震當初預料的一樣。在返回東北之後繁重的工作,讓他根本就沉不下心來考慮問題。他這邊剛一返回軍區司令部,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辦公桌上已經就堆滿了請示、報告。
看著堆滿一桌子的報告,楊震搖了搖頭,倒是盼望著自己路上撿到的那個合適秘書人選能夠快點上任。這要是在這麼下去,自己哪裏還有精力去考慮別的問題。隻不過楊震也知道,自己挑的那個人選,至少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不經過社會部與保衛部嚴密審查,這個人無論自己在相中,也不可能到自己身邊工作。不僅社會部不會同意,就是自己也不會同意的。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掌握著大量核心的機密,要是放上一個不可靠的人,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猶豫了一下,楊震還是先拿起文件看了起來。好在剛剛完成了手頭一部分工作的袁芷若,看到自己丈夫麵對著滿桌子的文件大搖其頭。知道他對自己調離後,選拔來的秘書都不是很滿意。也就沒有急於離開,幫著他整理了一下文件。
滿桌子的文件,讓楊震一直看到半夜才大致全部過了一遍。看完這些文件之後,楊震的第一個考慮,就是該調整一下自己幾位副司令員的分工了。這事無巨細,全部都推到自己這邊,自己就算累死也搞不完。
自己在工作之中,是有些霸道了一些。哦,用軍區政治部主任的話來說,有些過於獨裁了。可自己也不是死抓著所有的東西都不放吧,這些文件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東西,幾位副司令員就完全可以處理的,現在怎麼都堆在自己這裏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楊震拿起電話想要將郭炳勳找過來。但是看看手表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兩點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電話又放了回去。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楊震看著窗外已經開始見綠的樹木,在轉過頭看著在沙發上已經睡過去的妻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當晚楊震與袁芷若沒有返回自己的那個小窩,就在辦公室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還沒有等楊震去找郭炳勳,郭炳勳自己卻來了。見到顯得很疲憊的楊震,郭炳勳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
看著有些猶豫的郭炳勳,楊震皺了皺眉頭道:“老郭,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咱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正好,你不來找我,我還要找你去。關於下一步的戰略考慮,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研究一下。”
楊震的話音落下,郭炳勳沉思了一下最終還是道:“老楊,有一件事情,你聽了別激動。老彭,在上個月於軍區總醫院病逝了。因為當時戰事正緊,考慮到你承受的壓力,李政委還是決定這件事情暫時先不通知你。”
“導致老彭英年早逝的原因,還是他在偽滿監獄內受刑時受的內傷。在美國這幾年,雖說也請了幾個醫生治療。但老彭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再加上在日軍細菌戰基地,以及突圍後的始終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其實到美國之後,就已經是基本上束手無策。”
“再加上老彭不舍得用撥給的經費治療,在美國又舍不得吃一些營養品,甚至連一片藥都不舍得吃,也影響了他的治療。他把總部撥給他的治療和營養費用,都買了一些科技書刊和實驗設備運回了東北。”
“老彭這次之所以從美國回來,就是要死在自己的國家。實際上在回國的時候,他就已經要不行了。一路上全靠心中那口氣,硬撐著才堅持返回北滿的。勉強撐到哈爾濱的之後,就陷入了昏迷。”
“原本以為他能撐到戰役結束你回來,可盡管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控製不住他胃內大出血。隻可惜,老彭走的時候,我人雖在東北,卻也沒有來得及送他最後一程。咱們當年一個囚室內的戰友,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