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柳川真一這段時間,陸續將半個工兵聯隊,兩個輜重中隊外加兩個搜索聯隊,以及十二軍給一百二十師團,補充的一千名補充兵員中的四百人,都填補給這個二五九聯隊,恐怕但依靠他們自己早就都拚光了。
不過事實證明日軍,也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不是在任何戰場上都是威風八麵。在沒有了火力優勢,在沒有地形上優勢的情況之下。在這光禿禿的一馬平川大平原上,也一樣是沒牙的老虎。
即便因為占據了作戰方向重要的優勢,前前後後陸續補充了上千兵員。但同樣也因為作戰方向重要,而成為當麵抗聯重點照顧對象的二五九聯隊,最後撤下來的這千把號人也就剩下這麼一點。
結果就這千把殘兵敗將,還在臨跑路之前的最後時刻,被陶淨非一頓火箭炮彈,給搞的灰飛煙滅的七成。隻剩下的最後一批撤離,還未趕到定李杆的二百多人,外加僥幸逃過一劫的百餘人。
還沒有等在幾乎同時炸響的幾百發炮彈密集爆炸結束後,衝進村子救援的那幸運的二百多部下,從一座被炸塌的房子內扒拉出來而僥幸逃過一劫。但麵對著眼前一片淒慘景象,欲哭無淚的本繁久大佐,從噩夢一樣的炮火覆蓋之中清醒過來。
從黃夾鎮方向殺過來的抗聯一個團的兩個營,已經衝到他們的麵前。將本繁久大佐,還有他僅存的部下,直接合圍在定李杆的殘垣斷壁之中。雖說被幾乎打成了光杆司令,但這位本繁久大佐的勇氣還是有一些的。
但問題是絕大部分的時候,單憑勇氣並不能挽回殘局,也改變不了失敗的命運。這三百多殘兵敗將,麵對著迎麵衝上來的抗聯虎狼之師。雖說也依靠著村內的斷壁殘垣在勉強抵抗,但誰都清楚這隻不過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陶淨非在定李杆投入的這兩個步兵營,可不單單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步兵。除了該團大部分的支援和直瞄火力之外,還加強了一個師屬四聯裝高射機槍連,一個師屬七十六毫米加農炮連,外加師屬防化營的六部火焰噴射器。在火力對比上,雙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最關鍵的是最後撤下來的,也是唯一相對完整的那二百多人,還未來得及補充彈藥。原有的隨身攜帶的彈藥,按照本繁久之前的撤退命令,除了必要的少量子彈之外,大部分都留給了還在堅持的那些倒黴鬼。
原計劃撤到定李杆一線補給的這些日軍,重機槍是一挺都沒有帶下來。雖說攜帶了兩挺輕機槍,但是加在一起也隻有百餘發彈藥。步槍的數量雖說有一百多支,但平均每支步槍隻有十發子彈。兩個擲彈筒,加在一起也隻有六發榴彈。
而定李杆村雖說是二五九聯隊的彈藥囤積點,但眼下存放在這裏的彈藥,早就化為了烏有。也就說本繁久手中還有那麼一點兵力,但是彈藥卻是已經寥寥無幾。而這一點對於拒絕了抗聯勸降的本繁久大佐來說是最致命的。
沒有了彈藥的二五九聯隊就算再能打,充其量就是沒有了牙齒的惡狗。麵對著抗聯由平射的高射機槍,加上抵近平射的七十六毫米加農炮,外加火焰噴射器以及各種直瞄火力的戰術配合,采取多路攻擊的戰術,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本繁久與他兩手空空的部下,想要發揮帝國陸軍武士道精神,與敵軍打一場白刃戰。但麵對著清一色自動火力的對手,他的這種想法明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幾乎可以說,就是在送死一樣。
還沒有等這些身上三個子彈盒空空如也的日軍,舉起手中上好刺刀的三零式步槍,與當麵衝過來的對手接觸到可以打白刃戰的距離。迎麵打來的密集子彈,將這些日軍無謂的帝國勇士,直接打成了螞蜂窩。
衝進定李杆村的抗聯部隊,按照上級速戰速決的命令,根本就沒有和這些日軍過多的糾纏。對這些躲在殘垣斷壁內,還在試圖頑抗的日軍。在火焰噴射器開路之下,以嫻熟的戰術小組配合多路出擊,。
遇到抵抗的日軍或是以手榴彈雨,將其從依托的殘垣斷壁中趕出來,在使用手中的自動火力消滅掉。或是以手中的自動步槍交叉配合,將日軍打成螞蜂窩。甚至幹脆調集六零炮來一個定點清除,將一切敢於抵抗的日軍幹淨利落的消滅掉。。
寧李杆戰場上的最後地麵作戰,僅僅持續了一個小時便徹底的落幕。二五九聯隊剩餘的這三百多殘兵敗將,所謂的頑強抵抗,連一朵浪花都沒有掀起來。一個小時的地麵作戰結束,除了二十多人被俘之外,殘存的三百多人全部被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