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軍能夠及時趕到,利用虹梯關一線天險設防。同時我軍一線指揮員,在部署上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我想堅持到副總指揮從長治戰場,抽調的一個旅趕到應該沒有問題。但關鍵是我軍能夠後發製人,搶在日軍這個旅團趕到之前,搶先在虹梯關至平順縣城之間。”
“而且從整個晉東南戰局來看,即便阻擊部隊未能及時趕到。但隻要能增援部隊不讓這個日軍旅團,向西南越過平順縣城一線,向正北不使其渡過濁漳河一線,至少在短時間之內,還不會對晉東南戰局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從副總指揮調動的阻擊部隊出發地點來看,對於林縣、平順一線的戰事,他還是心中有數的。最關鍵的是副總指揮選擇的主攻方向,我認為沒有任何的錯誤。從三路日軍實力對比來看,長治以南戰場明顯是日軍的主力。”
“隻要重創長治以南戰場的日軍主力,其他兩路日軍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搞不出什麼太大的花樣來。老總,我認為副總指揮這個以不變應萬變,不管你幾路來,我隻管朝著一路去的戰術決心,是符合眼下整個晉東南戰場的整體態勢。
“就算如果換了我自己去指揮晉東南戰場作戰,恐怕也搞不出比這個更好的作戰方案了。這麼做盡管有些兵行險招,甚至很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但這一戰如果能夠真的解決長治以南日軍一部,那麼整個晉東南戰場將會再無戰事。”
“而對於副總指揮的能力,究竟能不能達成戰略目的,老總我沒有任何的懷疑。再加上晉東南戰場的我軍,實力早就已經非當初百團大戰時,可同日而語了。經過第一階段作戰的鍛煉,技戰術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更何況還有我在一二九師的那位老師長,在一線指揮作戰。整個晉東南戰場上,可謂是精兵強將雲集,兵力與火力上都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又有內線作戰之便。所以老總,對於晉東南戰場上,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隻要晉東南戰場上,不出什麼太大的意外。我就可以從從容容的對付,眼下已經出現在祁口外海,正在準備登陸作戰的日軍,以及先解決平漢線和魯西北之敵。戰役打到這個地步,不管他岡村寧次再投入多少兵力,哪怕他們就是將他們的狗屁天照大神請來,這場會戰的勝利也牢牢的攥在我們手中。”
“岡村寧次這次一環套一環,變著法子的給咱們下套。想要通過大範圍的調動咱們兵力,給他們創造戰機。那麼正好,我就給他們來一個將計就計。他不是想要以鉗型攻勢,大範圍的穿插,將我們十幾萬大軍包餃子嗎?”
“我現在就先掰斷他這兩把鉗子中的一個,我看他還拿什麼來包抄我的背後。副總指揮在晉東南拖住他的一隻手,我的部隊抱出他的兩隻腳。在集中我手中的還沒有動用的預備隊,先打他的登陸部隊。到時候,我看黔驢技窮的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對於楊震的解釋,老總微微點了點頭,但卻又微微搖了搖頭。隻是看著麵前的這個年輕將領,老總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對於楊震對河北戰場整個的布局,老總也沒有說什麼。老總這次從北平返回前線,重點還是聽取楊震對晉東南戰場的意見,並居中協調晉東南戰場與河北戰場之間的配合。
現在楊震對晉東南戰場這麼的放心,老總也就不太好說什麼。盡管老總認為楊震的這個想法,有些過於兵行險招。但是作為一線指揮員,老總還是很相信楊震的判斷力的。至少第一階段會戰,楊震的固執最終取得的結果,讓老總對楊震的判斷力還是很是有信心的。
相對於更加關注晉東南戰場的老總來說,在他麵前的楊震,此刻的心思卻被幾百公裏外的祁口方向吸引了過去。因為就在那個方向,麵臨的將是遠遠超過晉東南戰場局麵。一旦被眼下已經出現在祁口外海的日軍站穩腳跟,對整個戰局的危害,也遠遠的超過晉東南。
就在晉東南戰場形勢出現驟變的同一時間,一支由大批的登陸艦、運輸船組成的龐大船隊,在日本海軍異常嚴密的保護之下,已經從旅順、本土以及朝鮮半島,分別至渤海海峽之北長山島海域集結。
在晉東南戰場副總指揮下定決心,先打壺關方向之敵的時候,這支已經完成集結的龐大艦隊,裝載著日本陸軍兩個師團,海軍一個特別陸戰隊以及海軍一個戰車聯隊,在幾十艘海軍艦艇的掩護之下,向著祁口海岸線駛來。
隨著這支艦隊抵達祁口外海,整個渤海灣沿岸再無之前的平靜。而負責津浦路防禦作戰,雖也算得上久經考驗,但卻是第一次經曆反登陸作戰的杜開山,即將迎來了他軍旅生涯之中最大的一次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