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固然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但無論是德國人,還是眼下也組建了幾支特種部隊,在北非戰場上也算是出盡風頭的英國人。盡管整個理念,要比日軍先進的多。但也都處在草創時機,距離真正成熟還遠著呢。
他們可以給美國人提供一些經驗,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真正的東西,還是要美國人自己去摸索。而眼下抗聯的類似作戰理念,卻是英德兩方麵遠遠無法相比的。楊震可不想讓這些日本人在戰後回到本土後,給美國人太多的幫助。
最關鍵的是楊震並不想讓美國人,對中國人在這方麵的情況了解的太多。有些東西,能掩蓋一段時間的,盡可能還是要掩蓋一段時間。日本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現在可用的情報不多。但是動用一切手段,盡可能的避免某些方麵的消息泄露出去,自己還是要做的。
在多種考慮之下,斬草除根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他衝著自己警衛營長打出的那個手勢,就在抗聯特種部隊使用的專用手語之中,表達徹底解決意思的手語。這個警衛營長就是特種部隊調過來的,對於這個手勢表達的什麼意思,他自然是相當熟悉的。
他剛做出這個手勢的時候,老總以及其身邊的參謀、警衛等人,還不清楚楊震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是當警衛營長,帶著自己的部下,給日軍挨個補槍的時候,幾乎所有在場的十八集團軍的幹部和戰士,都明白了他這個奇怪的手勢,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這個時候,他們想要製止卻是已經晚了。尤其是看到一般的戰士也就罷了,所有的幹部補槍的動作異常的熟練。而且到補槍的位置,全部清一色在眉心的時候,所有的人看著楊震和他部下的眼光,都有些變的那個了。
很明顯對於楊震的意圖,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老總卻是很難接受。不僅是老總,對於一貫講究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優待俘虜的十八集團軍每一個人,都很難接受這種在他們看來,隻有禽獸一樣的日本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如果不是楊震的身份,在那裏擺著。老總身邊的幾個參謀和幹事,都要找楊震去理論一番。至於眼下雖說不敢理論,但是議論的聲音可相當的不小。對於這些年輕的參謀和幹事的議論,楊震隻是笑了笑並未在意。
優待俘虜,這並不是一個什麼不好的政策。但是優待俘虜,得分針對的是什麼性質的俘虜。要是普通的日軍戰俘,楊震自然是不會這麼做的。可對於這些留著實打實是隱患的人,楊震卻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看著欲言又止的老總,知道這位寬厚的長者心中想著什麼的楊震,淡淡一笑道:“老總,之前的戰鬥您也親眼看到了。這些日軍究竟是什麼樣的素質,您也親眼看到了。無論是格鬥、槍法,還是技戰術,都是經過苦心特別訓練的。”
“那麼這些日軍傷員,您認為我們在治療好他們之後,有那個戰俘營能夠關的住他們?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為這些人修建特殊的戰俘營,更抽調不出來能夠看的住他們的人手。將這些人放在普通的戰俘營之中,那是給自己沒事找事。”
“一旦被這些日軍逃跑,先不說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部隊,會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就是他們一路秋毫無犯的跑回去,讓他們總結此戰經驗,再訓練一支或是幾支部隊,再回來找我們的後賬?這次是我們比較幸運,我們自己的警衛營就集中在縣城。”
“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還會有這樣的幸運嗎?還有一點,這次日軍偷襲的目標是我的指揮部。如果他們選擇的是十八集團軍總部,或是晉察冀軍區,或是晉冀魯豫軍區、山東軍區怎麼辦?”
“甚至破釜沉舟采取空降的辦法突襲延安,我們又該怎麼辦?中央和兄弟部隊的警衛部隊,可沒有受過特殊的訓練。要知道這些人每逃出去一個,都會成為日軍重新組建新部隊的種子。”
“我們每一個大區的軍政首長,都是經曆過無數艱難險才走到今天的。這些人是我們黨、我軍的寶貴財富,無論任何一個人損失,對於我們來說都是無法彌補的。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有些事情我不想做,但是卻是不能不做。”
“縱然是千夫所指,我也要將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危險,掐滅在萌芽狀態。對於有些事情,盡管我也很不想,但是斬草除根往往卻是最好的選擇。我不管日軍對於這種新式的戰術,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
“對於這種新式戰術,究竟是怎麼考慮的。我知道的是隻要發現一次,我就要徹底的除掉他們一次。絕對不給兄弟部隊,留下任何安全上的隱患。老總,如果斬草不除根,可是春風吹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