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支駐紮在天津,就在冀中周邊的部隊。在眼下的戰場態勢之下,為了抵達冀中戰場,可謂是經曆了千辛萬苦。眼下想要從除了海岸線之外,周邊已經被抗聯嚴密封鎖,甚至可以說是水泄不通的天津,抵達其實直線距離並不遠的冀中,哪裏會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日軍隻能冒著被擊落的危險,從天津乘坐飛機先抵達飛抵秦皇島。然後從秦皇島乘火車,秘密抵達旅順後乘坐幾艘潛艇,利用渤海灣封凍之前最後的機會,在冀魯邊軍區整個防區的薄弱點,秘密在夜間從渤海灣的狼坨子登陸。
然後保持通訊緘默,一路秘密西進。利用冀中部隊正處在恢複期,渤海軍區部隊主要集中在滄州戰場周邊的態勢,小心翼翼的避開一切村莊,采取白天休息、夜晚行軍的辦法,在青州以北越過津浦鐵路。
隻是日軍在天津的運輸機,數量與空運能力都很有限。即便秦皇島距離天津,直線距離並不遙遠。但在空中激戰幾乎每天都大規模的爆發,空中航線並不安全的情況之下,岡村寧次盡管苦心收羅,拚盡全力也隻空運了三百餘人。原來全建製出動的計劃,隻能暫時擱置。
不過這支日軍特工隊能以三百餘人的規模,在渤海軍區整個防禦最薄弱的狼坨子一線登陸,並橫穿了整個渤海軍區的轄區而沒有被發現。當然並不是他們自身能力真的有那麼突出,滲透能力真正的那麼強。在所謂的敵軍控製區橫穿上百公裏,而不會被敵軍發現。
這其中固然有苦心訓練,培養出來的軍事素養與偽裝能力有一定的關係。但在冀魯邊區人口並不稀少的情況之下,無論他們偽裝的再好,也不可能一絲破綻都沒有。渤海軍區的部隊就算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但也不至於一個明眼人都沒有。
他們能順利的摸到任丘,除了計劃製定的異常緊密,以及身上的偽裝之外。最關鍵的是得益於這支日軍隊伍裏麵,有幾個中國人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也正是依靠這幾個中國人帶路,他們才能比較順利的摸到了冀中。
而這幾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因為搞腐敗並公開納妾而受到處理,並裝備調往延安學習之前。幹脆暗殺了自己的政委後,帶著心腹跑到天津公開叛變投敵,也是自七七事變,十八集團軍東進以來最大的叛徒,原冀魯邊軍區司令員邢仁甫。
以及這位前冀魯邊軍區司令員的鐵杆部下,原冀魯邊軍區三分區司令員楊錚侯,三分區特務團長陳子芳,以及原冀中軍區警備旅一團團長張子元。這幾個人都是岡村寧次為了執行此次任務,專門特殊挑選出來的。
邢仁甫是原冀魯邊軍區司令員,而渤海軍區就在其叛變之後,由冀魯邊軍區以及清河軍區合並組建的。雖說在幹部配備以及部隊編製上,做了一定的調整。但是考慮到部隊對自己作戰地域熟悉程度,以及補充與整補的需要,大致還是沒有做出太大的變動。
冀魯邊軍區在與清河軍區合並之前,其轄區範圍西起津浦鐵路、運河一線,東臨整個渤海灣。北起津南地區的獨流堿河,南至徒駭河,隔黃河與原清河軍區相望。其轄區正好在杜開山迂回的路線之上,包括滄州在內都是冀魯邊軍區的轄區。
而在杜開山主力出擊河間戰場之後,其後方與天津戰場之間的聯係由渤海軍區一部,也就是原冀魯邊軍區部隊保障。也就是說整個津浦鐵路以西戰場側翼防護,以及杜開山的身後,其實都是由原冀魯邊軍區負責。
而且為了參與此次會戰,按照中央的命令,山東軍區除了將原冀魯邊軍區與清河軍區合並成新的渤海軍區之外。還抽調了的部分主力,升級整編成兩個主力旅。專門用於在滄州戰場,配合抗聯兄弟部隊作戰。也就是說原冀魯邊軍區留守的部隊,大部分都是戰鬥力相對較差的地方武裝。
邢仁甫在叛變之前,不僅擔任正好保證杜開山身後,也是滄州至靜海一線的冀魯邊軍區司令員。參與創建並在這裏轉戰多年的他,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相當的熟悉。而且他在叛變之前,就曾經在新海縣的望子島長期居住。
在叛變之後又帶著一部分裹挾叛變的部隊,在狼坨子周邊活動,試圖拉攏更多的人叛變。雖說最終沒有得逞,但是其對冀魯邊區的熟悉程度是一般的幹部,哪怕是原冀魯邊軍區大多數幹部所比不上的。
整個徒駭河以北的冀魯邊軍區轄區之內,那裏是冀魯邊軍區防禦薄弱地區,那裏地方可以供隱蔽。那裏可以籌集到糧食,那裏的部隊戰鬥力差,那裏會是抗聯以及渤海軍區部隊重點控製區,那裏的群眾基礎相對較差,當地抗日武裝力量控製力度差,他是相當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