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用足突出部(1 / 2)

當抗聯的攻擊機群傾瀉光了攜帶的所有彈藥,高速拉起重新編隊脫離戰場之後。地麵上一個小時之前還威風凜凜的日軍戰車第一旅團,除了幾輛坦克僥幸成為漏網之魚幸存之外,大部分的戰車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堆廢鐵。

不僅坦克集群幾乎全被摧毀,日軍出動配合戰車第一旅團反擊的步兵和炮兵,也一樣損失慘重。配合的步兵一個大隊,也被炸的屍橫遍野。用於漕河南岸的日軍幾個炮兵中隊,更是連人帶炮被還原成了一堆堆的零部件。從漕河南岸一直到保定城下,到處都是日軍的戰車、火炮以及步兵的殘骸。

PTAB炸彈以及各種機炮,對於日軍坦克殺傷力大。對於日軍步兵和炮兵來說,殺傷力更是異常的驚人。一個炸彈箱內的炸彈,足可以將長二百米、寬度為十五米的地域,覆蓋一個嚴嚴實實。

這一點對於無防護的步兵集群來說,無異於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密集的彈雨,讓日軍步兵躲都沒有地方躲藏。幾乎是無孔不入的這種炸彈,讓你即便是臥倒都沒有辦法躲過去,因為誰也保不準這麼密集的彈雨,會不會有一枚落在你的後背上爆炸。

如果不是梁福堂擔心將彈藥全部打光,一旦遭遇到日軍戰鬥機的攔截,自己的部隊便再無自衛能力。而嚴厲禁止各個中隊參戰的攻擊機,使用機載七點六二毫米機槍,繼續掃射下麵的日軍步兵。

恐怕就連在後麵的日軍戰車第一旅團長,阿野安理少將和他的指揮部,也一樣在劫難逃。隻是盡管自己的指揮部因為位置隱秘而逃過一劫,但是看著遍地的坦克殘骸,阿野安理少將卻是差一點沒有當場精神崩潰。

如果不是副官一把拽住了他掏出來,正準備往腦袋上瞄準的手槍。恐怕這位受刺激相當深的老兄,會直接對著自己腦袋來上一槍以向天皇謝罪。對於阿野安理少將來說,眼前的事實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一個擁有兩個聯隊完整的戰車旅團主力,就這麼一炮未放,甚至連敵軍的麵還沒有見到,就被徹底的打垮。上百輛的坦克和裝甲車,以及大量的卡車和步兵,被敵軍一個攻擊機群便打的灰飛煙滅、十不存一。

給自己搞出這麼大損失的,卻隻是敵軍的幾十架輕型攻擊機。說好的帝國航空兵的掩護機群跑到哪裏去了?說好的空中保護傘又在什麼地方?敵軍的大量飛機,對著自己整整就行了一個小時的狂轟濫炸,卻沒有看到自己人的一架飛機。

也算是久經戰場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挨了十幾發,甚至幾十發的高射機槍子彈,而毫不在乎的敵機。這些是什麼玩意?難道這些飛機比自己的坦克還結實?一場空地大戰下來,自己的戰車第一旅團全部報廢,卻是連一架敵機也沒有擊落。

這個結果無疑讓阿野安理少將,無論是從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承受了雙重嚴重的打擊。尤其是雙方在這場持續不過一個小時的空地作戰之中,各自所付出的戰損,極為不成比例的結果,封死讓他難以接受。

盡管手槍被副官奪了下去,但阿野安理少將的精神和意誌,無疑都已經徹底的垮掉了。生怕去而複返的敵軍攻擊機,徹底將僅存的這十幾輛坦克和汽車在一鍋端了。阿野安理少將不顧那位酒井康中將的堅決反對,將保定北的防禦交給了步兵。

自己則生怕那位酒井康中將再跳出來攪局,指揮殘部連保定城都沒有進,直接繞過保定城撤往石門休整。至於酒井康中將怎麼向華北方麵軍和大本營彙報,就是他的事情了。戰車第一旅團,已經流幹了血液。

而伊爾二攻擊機群與PTAB炸彈配合,產生的巨大威力。被搞的目瞪口呆的,並不單單是阿野安理少將一人。還有潮河對岸已經設好伏擊圈,正等著他的戰車第一旅團上鉤的對手陳翰章。以及眼下正在保定城內,等著他捷報的酒井康中將這一對對手。

PTAB集束炸彈,對於陳翰章這個前裝甲兵司令員來說,自然是不陌生的。在秋季大演習的時候,他曾經親眼見到過這種炸彈的威力。航空兵專用反坦克的戰術,也是在他的參與之下才最終拍板的。

他知道這款炸彈還是一號在戰前,親自出麵與蘇聯人經過苦心談判,才引進的生產技術。而且這種炸彈別看級別隻有二點五公斤,基本上與一枚六零炮彈差不多重。但是生產卻有些複雜,從引進到量產還是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這種炸彈的威力,他在演習場上也看過。但是並未覺得比凝固汽油彈,對付裝甲集群的威力大到那裏去。因為坦克集群畢竟不是固定不動的,在那裏等著你來打的。坦克在運動的時候,都是有嚴格的戰術要求的。

在對付運動中的,行軍序列有著嚴格間距要求的坦克機群,他認為這種炸彈還是精度太低,二點五公斤的威力也過小,威力遠不如一燒一大片的凝固汽油彈。再加上這種炸彈雖說可以形成密集的彈雨,但是需要垂直角度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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