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利用六十四師團、六十二師團一部,已經進抵滹沱河南岸,即將對河間、肅寧一線敵軍發起攻擊。至少可以牽製敵軍的主力無法西調的機會,先打垮保定以北戰場眼下兵力已經不多的敵軍。為方麵軍即將展開的全麵反攻,做好最後的準備。
對保定以北敵軍作戰進展如果順利的話,那麼接下來可以集中所有的戰車配合步兵,從保定繞過白洋澱,避開高陽一線敵軍的阻擊線直插任丘一線。可以配合滹沱河南岸兩個師團,對河間和高陽一線的敵軍形成兩麵夾擊的,徹底的擺脫冀中戰場目前被動的局麵。
如果二十二師團能在滄州三十二師團一部的配合之下,打垮滄州周邊敵軍,搶占大城後向西同時搶占任丘。那麼甚至有可能將敵軍在滹沱河北岸的四個步兵師,以及兩個裝甲師合圍並徹底的全殲。
酒井康中將認為敵軍的坦克性能的確超過日軍,而且坦克數量上,即便是兩個戰車旅團相加也不是對手。但隻要搶占任丘,就可以切斷其補給線。到時候沒有了油料和炮彈支援,敵軍再能打,坦克的性能再優良不也是廢鐵一堆嗎?
戰車第一旅團以及三十五師團的這兩個聯隊,自己有什麼計劃他管不著。但是現在既然按照方麵軍的命令,已經統一歸自己的十七師團指揮,那麼就要服從自己的計劃來。向北直接強渡漕河,先打垮保定北之敵軍。至於他們自己的作戰思路,暫時還是先放到一邊為好。
最關鍵的是在酒井康中將看來,保定戰場不單單是日軍在敵軍眼下整個戰線上,形成的一個突出部。而且保定一線也是冀中敵軍,與冀西山區華北共產軍所謂根據地之間聯絡的樞紐,也是互通有無的一個通道,更是掩護著整個河間一線敵軍的側翼。
徹底的打垮保定以北敵軍,可以切斷冀中戰場與冀西山區之間的聯係,徹底的孤立冀中戰場上的敵軍。而且從他們相對薄弱的側翼下手,要遠遠比正麵死打硬拚所付出的代價,要劃算的多的多。
既然現在保定戰線已經形成了一個突出部,那麼就要好好的利用這個突出部在敵軍戰線上的位置。打垮他們的側翼,切斷他們與冀西山區之間的聯係。切斷其獲得補給的所有線路,並徹底的將其孤立開來。
至於高陽和河間正麵,新抵達的帝國陸軍部隊已經夠多了。用不到戰車第一旅團,再去那裏和十五軍的那些在江南水鄉之中,骨頭都快泡酥的師團去搶奪功勞了。隻要打垮敵軍的側翼,深入其背後就是首功一件。
這位酒井康中將對自己的計劃,可以說信心十足,而且態度異常的強硬。而麵對著這位老兄異常強硬的態度,日軍華北方麵軍戰車第一旅團長阿野安理少將,明知道他的這些計劃有些不妥,但也隻能服從命令。
沒辦法在調動戰車第一旅團之時,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給自己的命令是,他的第一戰車旅團,一切行動均歸屬十七師團長酒井康中將的指揮。眼下對於日軍來說,下克上早就已經是陳年往事了。無論酒井康中將的命令,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執行。
其實對於酒井康中將的判斷,阿野安理少將也不是認為全盤都不正確。至少在某些方麵,還是正確的。但他實在接受不了這位酒井康中將,要求他的戰車第一旅團將所有的坦克,炮戰車外加機動步兵聯隊,全部投入到對保定以北反擊戰,這種有些過於孤注一擲的做法。
而且對於阿野安理少將來說,他十分討厭酒井康中將這種賭徒心態。對,酒井康中將的這種太過於自信,而不顧戰場實際情況,連一個預備隊都不留的思維。在阿野安理少將看來,就是一種賭徒的心態。
同時阿野安理少將認為敵軍的指揮官,能短時間之內從平津一線,打到縱深上百公裏外的保定,肯定不是那種草包型的指揮官。而眼下敵軍在保定以北隻保留了一個加強步兵師,甚至就連戰車第一旅團已經趕到保定以南的時候,也沒有調動任何的援軍。
這說明敵軍肯定對自己的戰車第一旅團,有應對之策。否則,任何一個指揮官對自己的側翼,都不會如此的大意。如果敵軍在漕河北岸給自己設置一個伏擊圈,那麼等待自己的戰車第一旅團結果,絕對不會向酒井康中將說的那些好。
坦克對付步兵,的確是威力巨大。但那是與敵軍步兵打遭遇戰,或是對付缺少反坦克炮的輕步兵。要是遇到有堅固工事群或是有利地形可以依托,裝備了大量反坦克炮的敵軍,結果未必會有如他酒井康想象的那種勢如破竹。
搞不好,被敵軍反咬一口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便突破敵軍的防線,那麼自己的戰車第一旅團,也會元氣大傷的。那樣,整個平漢線的後續作戰,就會喪失突破的矛頭。甚至反倒是將帝國陸軍自己,搞的顧此失彼,喪失在平漢線上的持續作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