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中國的抗戰一旦搭上美英的戰車,從整體國力對比,戰勝是已經是沒有懸念的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的早晚。眼下的局麵,讓他不得不開始考慮戰後的問題,尤其是戰後國內的問題。
在華北戰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後,整個華北、西北原來的被動形勢,已經有了根本的改變。幾十萬大軍突然閑了下來,讓他這個時候解決延安的底氣也相當的充足。也正是出於多方麵的考慮,他才秘密召集自己的那位得意門生,著手開始部署。
而正華北現在出現的新局麵,除了讓重慶最高當局,產生了一絲不太好的想法之外。也讓那位一直承擔著陝西黃河河防的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無論怎麼調動部隊,都可以不用有日軍會趁虛而入的擔心。
在接受命令之後,麵對形勢有利的變化,他將原來部署在河防要地的中央軍精銳九十軍,調到了河西走廊布防。將青馬係統部署在河西走廊的那位雁過拔毛、貪婪成性的騎五軍長,連同他的騎五軍全部調回了青海,並實際控製河西走廊。
徹底打通了原來猶如梗阻一樣的河西走廊,為下一步進入新疆做好普遍的同時,也在青馬的側翼按上一枚釘子。將原來中條山會戰之後以突圍部隊,眼下正駐紮在甘肅整補,基本上已經補充完畢的第三軍,就地進入固原地區鉗製寧馬。
將自己嫡係的十六軍、四十二軍,就地在蘭州一線對青馬和寧馬形成兩麵壓製。同時將原來駐紮在平涼的三十七集團軍之三十六軍、八十軍,分別調往隴東作為從西南方向進攻陝北的部隊,外加看著青馬的一二九軍。
原來駐紮在關中的三十四集團軍主力之四十二軍、五十七軍,放在隴海路西段,陝甘交界處。西安城防任務交給了嫡係第二十七軍,將心腹第一軍則直接撤往了陝南商南至藍田一線,從陝南對隴南一線進行牽製,逼著青馬出全力,尤其是同意調出騎五軍。
整個從宜川至風陵渡幾百公裏的河防線上,隻放了一個九十六軍,外加二十七軍的一個師。並請示重慶之後,將陝南的幾個保安團整編幾個暫編師,調往河防前線,接替原來這一線的中央軍。
而在青馬的騎五軍從青海趕到隴東之後,他又做了一個相當驚人的部署。青馬騎五軍在隴東屁股還沒有坐穩,甚至還沒有等其與一二九軍彙合的情況之下。又被他在第一時間,采取中央軍在蘭州一線兩軍護駕的方式,給請到了洛川至宜川一線。
在青馬的那個歸還建製的暫編騎兵第一師,剛一進入陝西境內,就被他的八十軍外加一個直屬師,給“護送”到了騎五軍那裏歸還建製去了。他將自己的中央軍調到了二線,將青馬的兩個軍不僅分開使用,還全部開到了與陝甘寧邊區兩翼的第一線。
開什麼玩笑,既然好不容易將你們調出來了,還能讓你們出工不出力,讓你們抱成一團對抗“中央”?分而治之,才是最高境界。這兩個軍要是沒有了,你這位青海王也就該離開青海了。
這位堂堂的西北王,為了貫徹他的校長借刀殺人,同時解決西北三大心腹之患的計劃,可謂是煞費苦心。對於他的心思,二馬也清楚的很。但與更加滑頭,死活不出頭的寧馬相比,青馬的應對手段卻相當的有限。
他這麼一搞青馬實際在青海能控製的部隊,就剩一個八十二軍,青海的防禦已經空虛。而河西走廊,也徹底的控製在中央軍手中。再加上原駐蘭州至平涼一線的兩個軍,自己周邊可就處在中央軍的包圍之中。
麵對著心懷叵測的中央軍,一向以陰險凶狠著稱的這位青海王,卻是苦無應對之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上了鉤。他清楚如果自己抗命,“中央”的目標可就不是陝北,搞不好是西寧了。自己剛剛吞下肚子的騎五軍,搞不好會被周邊的中央軍吞的連骨頭都剩不下。
陝北是狼,可中央軍卻是虎。前虎後狼的局麵,讓這位青海王一籌莫展。他現在為同意將騎五軍調往隴東一線,腸子都悔青了。原本他認為中央雖有強調騎五軍的意思,但騎五軍抵達隴東與一二九軍可以靠在一起,到時候可以處於進退自如的態勢。
即便中央軍有什麼異動,至少也可以爭取時間。更何況再加上這個騎五軍,中央軍想動一二九軍,就得好好考慮、考慮。如果陝北進攻隴東,或是中央進攻陝北,隻要這兩個軍靠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同時將騎五軍調至隴東,遠離在柴達木盆地當一個光杆督辦的大哥。可以給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徹底的將其消化掉。原本以為一舉兩得的事情,現在結果卻沒有想到,將一塊肥肉放到了中央軍的嘴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