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盡管在炮火的掩護之下,經過一天一夜的苦戰之後,抗聯先後奪取了新廣武東西兩翼的山頭,並將一部分直瞄火炮運上山。對日軍陣地實施近距離,直接火力打擊,加快了作戰進度。
同時采取在炮火的掩護之下,對新廣武兩翼的長城,采取了連續大規模的爆破戰術,摧毀了日軍在新廣武城東西兩翼的抵抗。並先後摧毀了日軍部署在新廣武東西兩翼的幾個炮兵陣地,摧毀了日軍十餘門山炮和步兵炮。減輕了正麵爭奪戰,所曾受的壓力。
但新廣武城的卻依舊有三分之一,控製在日軍手中。而且抗聯始終未能切斷日軍自雁門關,向新廣武增援的路線。同時已經進抵張莊、馬邑,正與抗聯坦克、騎兵集群苦戰的日軍,也有調頭返回的趨勢。
雁門關內的日軍兵力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陳翰章並不是很擔心關內方向的日軍。但是對於張莊、馬邑的日軍返回,他卻是有些擔心。盡管楊震的電報,明確的告訴他隻要將二十一師團進至張莊、馬邑地區的兵力,壓縮到一起便可,其餘的問題由總部給予解決。
但陳翰章卻依舊有些擔心,那邊是日軍的兩個野戰步兵聯隊,還有部分配屬的兵力,總兵力近萬人。自己現在對其攻擊的兵力數量,能不能按照總部的要求,將他們壓縮到起來。缺乏步兵,單靠騎兵與坦克的配合,能不能達成總部的要求。
那是上萬日軍,不是幾千的偽軍。而且日軍那種新銳的反坦克炮,恐怕不可能單單的裝備眼前的日軍。張莊、馬邑之間的日軍,勢必會裝備同樣的反坦克火炮。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的坦克、騎兵突擊,能不能發揮應該有的作用?
現在對於陳翰章來說,最好的消息是摧毀了日軍部署在新廣武城周邊的十餘個反坦克火炮陣地。繳獲了三門日軍最新式的反坦克炮,並摧毀了其他大部分的反坦克火力點。為陳翰章的坦克向雁門關方向突擊,創造了一定的條件。
看著眼前血色籠罩著的新廣武戰場,自對二十一師團作戰開始,皺起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陳翰章。在他身邊同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局,雖久經沙場,但受製於中國軍隊實力,卻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的老總,沉默良久卻是搖了搖頭道:“陳翰章同誌,越是在這個時候,你一定要越是沉住氣。”
“不要忘記,你是整個戰區最高的軍事指揮員。時刻保持著冷靜的頭腦,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作為一名高級指揮員,越是在被動的時候,越是不能急躁。一時的攻擊受挫和拖延,並不代表著我們一點回天的辦法也沒有。”
本身有些心躁的陳翰章,聽到老總的勸說,卻是搖了搖頭道:“老總,我不是那種沒有承受能力的人,一時的戰術受挫便受不了。但我們一號和三號聯名的電報,您也是很清楚的。在兵力有限的情況之下,我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一個快字。”
“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和火力,在局部戰場形成相對的優勢。在其他方向日軍抵達之前,搶先擊潰日軍一部,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夠解決困局的方法。我準備了一桌菜,卻來了三桌客人,菜不夠吃怎麼辦?那就隻能想辦法,在其他的方麵進行彌補。”
“老總,現在對於我們來說,不單單是形勢的變化,要求我們盡可能的速戰速決。我們的每一發炮彈、每一滴汽油,甚至每一粒子彈,都要在沒有鐵路可以利用的情況之下,千裏迢迢從東北運過來。”
“西部集群現在近十萬大軍,在加上挺進軍方麵的補給,我們的後勤係統已經是不堪重荷。但凡兵力充足一些,我也不會采取這種戰術。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的結束此次戰役,那麼等到我們的將會是後勤縣的徹底的崩潰。”
“此次會戰,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到現在已經進入節點上的關鍵時刻,我們如果不能取勝,不僅要麵對著之前所有的代價將會全部付諸東流,甚至有可能是滿盤皆輸。現在的情況是日軍拖的起,我們是拖不起。”
“一旦戰事打成膠著狀態、拖延下來,等到日軍真的將這個十五師團投入戰場。預備隊已經全用上的我們,隻能全線陷入被動。而在眼下的態勢,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打垮這個二十一師團,就成為我們應對任何意外的唯一辦法。”
“打垮二十一師團,重創三十二師團,讓岡村寧次無論有什麼後續的陰謀,都隻能憋會肚子裏麵去。這才是我們這一仗,拿到勝利的關鍵因素。原本我是準備以坦克集群突擊,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一舉打垮這個二十一師團。”
“但沒有想到這個二十一師團配備的這款新式反坦克炮,無論是威力還是射程,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而沒有了坦克的支援,單純依靠步兵完成分割,在這種地形之下,又太過於浪費時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不是其他的,恰恰就是這個時間。”